“婆婆?”
坐在狹小房間里的老人轉(zhuǎn)過身來,一雙渾濁的眼睛放空的看著他們。
“你們是誰?”
兩人一愣
對視一眼后,柯南開口道:“婆婆,我是泰宿的朋友,這位是我的姐姐,我們是來找泰宿的”
“嗯?可是泰宿昨晚就找不到了……雨下得很大,我們上山找了很久”老婆婆說著,坐在火爐前的身影略顯落寞。
“泰宿真的太調(diào)皮了,明明知道要下雨了卻還是要跑到山上去玩?!?/p>
“婆婆,你看到泰宿去到山上了嗎?”
“對啊,他讓我?guī)退麥?zhǔn)備雨衣,又穿上了水鞋,笑著跟我說再見就往山上跑去了。”
老婆婆說著,又開始放空了,手上拿著一把菜葉,眼神空洞。
“婆婆,你知道哪里可以做飯吃嗎……”
笠原澈問完話,卻發(fā)現(xiàn)小鳥游婆婆像是毫無察覺一般,就呆愣的坐著。
“走吧,柯南,我們再去找找吧”
“嗯!”柯南應(yīng)和著,又看向這棟宅子的其他房間。“笠原姐姐,你不好奇是什么樣的縫隙讓人出不來,活活死在那嗎?”
“一般來說,這種結(jié)構(gòu)的房子應(yīng)該沒有像他們說的那種縫隙?!斌以旱穆曇舨淮?,因為臉埋在圍巾下面,有點悶悶的?!安涣私獾娜丝赡苓€會相信他們這種話。我年少時就經(jīng)常呆在這種老式建筑里。我記得很清楚,這種宅子下方?jīng)]有他們說的縫隙?!?/p>
“笠原姐姐家里也是這種建筑嗎?”
“不”笠原澈搖搖頭“是我去學(xué)習(xí)的一家武館是這樣的建筑,那時候我們師父經(jīng)常會罰我們打掃衛(wèi)生”
“所以,我敢肯定,他們要么是騙人了,要么就是當(dāng)初去尋找泰宿的人說謊了。”
兩人說話間,也在推開這些房門。
“咦,這間房間看起來很像是小孩子住的呢”
“嗯……確實是呢,有這么多的玩具”
笠原澈拿出手機照明,光出現(xiàn)的那一刻,柯南都感覺眼睛被刺痛了一下。
實在是這里一到晚上后就過于昏暗,又是廢棄小鎮(zhèn),自然沒有什么光亮。
房間里有些雜亂,像是有人進來翻過
散落在地上的書本,玩具,照片……
柯南拿起一張布滿灰塵的照片看
用手指抹去上面的灰塵時,瞳孔一縮
里面是四個人的合影
分別是今天見到的田上、繪緣,日向以及三輪。
雖然是小時候,但還是能夠勉強認出來
“從左往右數(shù)的第三個就是日向泰宿吧?”
“嗯……”
照片里四人都笑著比耶。
開心的笑容下,似乎又透露出一些詭異。
照片已經(jīng)很老舊了,柯南將他輕輕放在了口袋里。
兩人還想繼續(xù)尋找廚房時,不遠處傳來的聲響,緊接著是腳步聲。
手電筒的光順著照了過來
來者是毛利小五郎和安室透,兩人在看到笠原澈和柯南時似乎松了一口氣。
“怎么了,小五郎叔叔?”
“呼,幸好你們沒事。”毛利小五郎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在兩人不解的眼神中解釋道:“三輪岐失蹤了”
聽到此話,兩人一驚
“失蹤了?!”
“沒錯,剛才三輪小姐說想要出去上個廁所,便獨自一人出去了。可沒等多久,我們就聽到了一道類似重物落下的聲音?!?/p>
“我們立刻出門查看,田上先生說這棟宅子的廁所就離我們不遠,去看時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p>
安室透也說道:“隨即我們就分成兩路來找你們和三輪小姐,但三輪小姐我們直到現(xiàn)在也沒看見?!?/p>
重物落地的聲音?
在這種情況下會有什么東西落到地上呢
“既然你們沒事,我們就快些回去吧。”毛利小五郎裹緊了風(fēng)衣說道:“這外面可真冷啊”
“不去找三輪小姐了嗎?”笠原澈問道:“在這種夜晚如果不找到人的話,三輪小姐是很危險的?!?/p>
看著笠原澈認真的模樣,毛利小五郎也點頭說道:“確實,如果不趕快找到三輪小姐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好,那安室你就跟笠原小姐一起吧”毛利小五郎對安室透說道:“畢竟讓笠原小姐這種柔弱女子,和柯南這小鬼繼續(xù)待在一起也不安全。”
“好,我聽毛利老師的”安室透笑著看向笠原澈,說道:“笠原小姐應(yīng)該也不會拒絕吧?”
“……當(dāng)然”
此時柯南的眼神變成了半月眼,呵呵,你管一名殺手叫做柔弱女子?
四人分開,朝向不同方向走去。
溫度似乎越來越低了
沒走幾步,笠原澈就察覺自己拿著手機照明的手變得僵硬起來,有什么東西落在了上面。
冰冰涼涼的。
“下雪了”
安室透抬頭說了這句話
“真是天公不作美啊,這么冷的天氣,又下了雪……”
說話間,安室透拿出手機點開了照明,又對笠原澈說道:“我來照明就行了,笠原小姐還是將手收回去吧?!?/p>
“沒事……還不是很冷”
“手都凍紅了還不冷?放回去吧”
“……嗯”
笠原澈將手機照明關(guān)了,又將手放到了大衣口袋里,果然好受些了。
雪越下越大,手機照亮的地方皆為一片雪白。
兩人在庭院里巡視一圈,沒找到人。整個庭院原本的池塘已經(jīng)干涸,在下了雪之后倒是慢慢將里面填滿。
好冷,笠原澈不經(jīng)想道
她又開始后悔為什么要答應(yīng)柯南來長野了。
后悔早上應(yīng)該再多穿一點的。
想到這,笠原澈瞥向了安室透
他穿得比自己薄得多,最里面是一件藍色襯衣,白色的針織毛衣再搭上一件黑色的棉衣……看起來就不扛寒。
安室透對視線的敏銳程度很強,感受到笠原澈在看他,但也沒多動作。
“笠原小姐,我們?nèi)ダ锩娴姆块g看看吧”
“哦……好”
兩人走到緣側(cè)上,安室透注意到笠原澈鼻子被凍得有些紅,頭上也有一層薄薄的雪。
原本剛來的時候大衣還是敞開的,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把扣子給一個個扣好,雙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怎么也不肯拿出來。
看來是真的怕冷。
笠原澈的個子挺高,但站在安室透前面也只堪堪到他的下巴處。
“笠原小姐,頭發(fā)”
安室透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頂,語氣溫柔。
笠原澈有些懵,但還是聽話的用手碰了碰,感受到?jīng)鲆膺@才拍了拍頭頂將雪給抖落下去。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在院子里積上一層厚厚的雪。
笠原澈看著那紛飛的大雪,不由得想起一句詩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
在網(wǎng)上找了一下圖片,本次出現(xiàn)的日本傳統(tǒng)建筑房屋
里面大概的樣子就是這樣的
走廊是這樣的,也叫緣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