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聲,寺廟的大門被打開
晨光燦燦,讓人不得微微瞇著眼
“客人,今日是來上香的嗎?”
一個穿著樸素的和尚問道
“不,是來點長明燈的”
聞言,和尚輕輕點了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領(lǐng)著笠原澈往寺廟里面走。
整個寺廟很大,建筑很日式風(fēng)格。此時寺廟內(nèi)沒有其他人,很安靜。能聽到遠(yuǎn)處的鳥鳴、流水聲,風(fēng)中帶著古柏的清幽味,雪混雜在這個寺內(nèi),顯得格外幽靜。
不久,便到了點長明燈的地方。
里面供放著許多盞長明燈,每一盞都精心呵護(hù)著,生怕滅了。
“客人要供幾盞?”
“兩……不,三盞”
和尚拿了幾張白紙,笠原澈用筆在上面寫下了名字。
分別是,望月琳娜,望月散間,白石悠子紀(jì)。
佛寺內(nèi),香煙寥寥,一陣陣的青煙飄過。在空中聚攏又散開,好似無數(shù)的人與事在慢慢想起又淡去,熟悉又陌生的人臉在淡化、在遠(yuǎn)去。
笠原澈感到內(nèi)心忽然變得平靜,如一汪清澈的泉水在緩緩流過全身。
站在長明燈前,笠原澈從口袋里拿出錢包將幾張一萬面值的日元放進(jìn)了香火箱里。一旁站著的和尚眼神里也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化為淡然。
“客人,這是心中的執(zhí)念未化解嗎?”
笠原澈不語,和尚也沒多問。
心中的執(zhí)念嗎?
或許是過去的那些記憶太過刻骨銘心,讓人怎樣都無法忘懷,又或許是真正的執(zhí)念牽繞人心……
是暮春,櫻花照應(yīng)著春色。風(fēng)輕輕吹著,櫻花樹蕩漾著,花瓣緩緩落了下來。
“湫,你看到我們新來的那個女教官了嗎?”島白伊香依靠在公園秋千旁,望月湫住在秋千上,搖搖晃晃的,雨宮百悅坐在另一只秋千上,櫻花樹的陰影投了下來。
雨宮百悅手上端著臺筆記本電腦,皙白的雙手敲敲打打,樹蔭籠罩著她,顯得格外寧靜。
“誒,沒看到,她怎么了?”
望月湫一頭秀麗的黑發(fā)披散在肩后,綠色的眼眸中充滿著狡黠。微微歪頭,食指抵著唇,看向島白伊香說道:“伊香你……是不是想搞事了?”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島白伊香有些不滿的說道:“湫,難道你就不好奇新來的女教官是怎么樣的嗎?”
說著,島白伊香又看向雨宮百悅,發(fā)現(xiàn)她一雙藍(lán)色的眸子垂著,有略長的黑色劉海擋住了眼瞼,看起來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百悅,還在處理那些作業(yè)嗎?”
“嗯,這次的有些麻煩”雨宮百悅頷首
雨宮百悅從小接受的便是精英教育,要求是從警校畢業(yè)就要以極短的時間內(nèi)升職。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接觸犯罪界,再加上雨宮百悅特有的政治敏銳,讓她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警察也是輕而易舉。
但在這種教育下,雨宮百悅每天需要處理的作業(yè)也很多,且題材廣泛。
“百悅,你這次的作業(yè)是什么誒?”
望月湫又將頭歪向一邊
櫻花下,更顯嬌媚
“……關(guān)于社會混混違法亂紀(jì)該如何處理的,我正在構(gòu)思,但結(jié)果不是很好”
“那么,我們要不……”
“要不什么?”
“聽說最近警視廳的案子挺多的,我們不去找目暮警官看看嗎?”
“我覺得可以,百悅你怎么看?”
“你們兩個別想一出是一出了,真當(dāng)警視廳的人都是吃干飯的嗎?”雨宮百悅有些無語,看著兩人說道:“再說了,之前我們?nèi)齻€去幫他們處理案子,車都差點開錯道的事你們忘了?”
“那不是快一年前的事了嗎?”
“對啊,百悅,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吧”
島白伊香聲音故作撒嬌的說道:“而且我明天還有一個飯局要和我爸媽一起去呢,如果不趁今天的話就沒時間了”
“對啊對啊,百悅,這可是為了你好!”
雨宮百悅看著望月湫那綠色的雙眸,似盛滿明凈的江水般清澈漂亮的顏色,怎么也狠不下心。
“……算了,走吧”雨宮百悅將筆記本電腦合起來,有些無奈的嘆氣。
“好耶!”
“百悅最好了!”
“少來”
……
“哈?湫,你別開玩笑了,你想?yún)⑴c這個案子?”目暮警官盯著眼前的少女,聲音中透露出驚訝與一絲怒氣?!斑@起案子很危險的,并不能以你們想完成社會實踐就來參與”
“求求你了嘛,目暮警官,我們只是、只是淺淺的參與一下,我們又不干什么,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nèi)齻€都是從小練武到現(xiàn)在的”望月湫說著還將自己的手臂舉起來,展示并不明顯的肱二頭肌。“你看看我!我可厲害了,上次一個人掀翻三個大漢的事你忘啦?我們?nèi)齻€都有擅長的,我擅長冷兵器,只要有一把匕首護(hù)身我就沒事”
望月湫說著,又眨眨眼示意雨宮百悅接著說下去。
雨宮百悅無奈嘆氣,接著說道:“我擅長弓道,熱兵器,但并不需要您給我手槍什么之類的,就算是格斗術(shù)他們也不一定能打得過我。”
語氣很平靜,卻透露出十足的強(qiáng)勢
“我、我我……雖然沒她們兩個那么厲害,但我基礎(chǔ)的擒拿術(shù),還有長槍,以及開車,或者是鈔能力我都有,目暮警官,選擇我們?nèi)齻€你不會吃虧的!”
“哎”目暮警官看著眼前三個活力十足的少女不由得嘆了口氣,回想起這次的案子才開口說道:“并不是我不想讓你們參與這次的案件,只是這次的罪犯有些變態(tài),并且她針對的主要就是你們這個年齡的少女?!?/p>
此話一出,三人皆是一愣
雨宮百悅先是皺了皺眉,眼神里毫不遮掩的展露出厭惡。
島白伊香臉上更多的是不解
望月湫則是,拍案而起
“竟有如此之人,這種小人留不得!必得我們?nèi)齻€未來的警官來捉拿!”
“湫,你有聽清我說的話嗎?!這次很危險的!”
“可是目暮警官……”
“不要說了,你們走吧,我再怎么樣也不可能讓三個剛成年的女孩子為這種案子陷入危險!”
“目暮警官,可是我父親說了我可以來你們這鍛煉的”
島白伊香突然笑著說
目暮十三一愣,他記得,這個女孩,島白家的獨女,島白伊香。他的父親,警察世家,京都府那邊的高官與東京警視廳內(nèi)部也牽扯眾多。
“沒錯沒錯,目暮警官,我父親也說了,我也可以來的!”
望月湫也開口說道
望月湫的父親,似乎也是上面的人,雖然還不知道隸屬于什么部門,但看起來是被重點保護(hù)的。
目暮十三看了看島白伊香又看了看望月湫,最后看向雨宮百悅。
此時的她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在一旁兩人期待的目光下說道:“我的父親……很支持我”
“……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