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跳告白的最終回
校長室里,老校長推了推眼鏡,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校際交流活動的反饋非常好,明成高中特別表揚了你們的演講。"
白羽櫻端正地坐在沙發(fā)上,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裙擺:"謝謝校長,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不過——"校長話鋒一轉,"我聽說了一些傳聞。"他從抽屜里取出一個信封,倒出幾張照片——文化祭舞臺上倒塌的道具床、溫泉旅館門口兩人并肩而行的背影、圖書館里共用一副耳機的瞬間。
陸小川吹了聲口哨:"拍得不錯嘛。"
"陸同學!"校長敲了敲桌子,"櫻丘高中雖然不禁止學生交往,但作為學生會干部,你們應該注意影響。"
白羽櫻的臉"唰"地紅了:"校長,我們不是——"
"特別是下周就要開始籌備學園祭了,"校長打斷她,"作為執(zhí)行委員長,你需要投入全部精力。"
走出校長室,白羽櫻一拳捶在陸小川肩上:"都怪你!"
"怪我什么?"陸小川揉著肩膀壞笑,"怪我喜歡你嗎?"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走廊的燈光忽明忽暗,遠處傳來管樂社斷斷續(xù)續(xù)的練習聲。白羽櫻的瞳孔微微擴大,嘴唇顫抖著卻發(fā)不出聲音。
"開、開玩笑的!"陸小川突然轉身大步走開,"我去買飲料!"
他的背影罕見地有些慌亂,同手同腳的樣子看起來滑稽極了。白羽櫻站在原地,感覺心臟快要跳出胸腔。那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一圈圈無法平息的漣漪。
接下來的三天,他們陷入一種詭異的默契——在學生會會議上公事公辦地交流,走廊遇見時迅速錯開視線,卻又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偷偷觀察對方。
周五放學后,白羽櫻獨自留在教室整理學園祭企劃書。夕陽將整個教室染成橘紅色,窗外的櫻花樹沙沙作響。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突然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一個人影。
陸小川拎著兩個便當盒,臉上帶著熟悉的懶散笑容:"餓了吧?"
便當是便利店買的,卻細心地加熱過。白羽櫻小口吃著炸雞塊,突然問道:"那天的話......是真的嗎?"
陸小川的筷子停在半空:"哪句?"
"就是......"白羽櫻的聲音越來越小,"在校長室門口......"
"哦,那個啊。"陸小川放下筷子,直視她的眼睛,"是真的。"
白羽櫻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桌上。
"從什么時候......"
"誰知道呢,"陸小川望向窗外,"可能是你把我送的便當全吃完的時候,可能是你熬夜幫我整理筆記的時候,也可能是更早......早到我都記不清了。"
暮色漸濃,教室里沒有開燈,兩人的輪廓在昏暗中變得模糊。白羽櫻感覺自己的手被輕輕握住,陸小川的掌心有一層薄薄的汗。
"所以,"他的聲音有些啞,"你的回答是?"
白羽櫻深吸一口氣,突然抓起書包就跑。她沖出教室,穿過長長的走廊,一路跑到天臺才停下。夜風拂過發(fā)燙的臉頰,她大口喘著氣,卻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跑什么,"陸小川靠在門框上喘氣,"我又不會吃了你。"
白羽櫻轉過身,發(fā)現(xiàn)他的頭發(fā)被風吹得亂七八糟,襯衫扣子也在奔跑中崩開兩顆。這個總是游刃有余的家伙,此刻看起來竟有些狼狽。
"我......"她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陸小川慢慢走近,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不用現(xiàn)在回答。"
"為什么......"
"因為,"他輕輕摘掉她頭發(fā)上的一片櫻花花瓣,"我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不差這幾天。"
月光下,兩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白羽櫻突然想起這半年來的點點滴滴——開學初的針鋒相對,文化祭的荒唐鬧劇,合宿訓練的深夜談話,還有每一次爭吵后莫名其妙的和好。
"笨蛋......"她小聲說。
"嗯?"
"我說你是笨蛋!"白羽櫻抬起頭,眼眶微微發(fā)紅,"誰要你想這么久啊!"
陸小川愣住了。下一秒,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嘴角揚起燦爛的弧度:"那......"
"閉嘴!"白羽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踮起腳尖——
初吻帶著檸檬汽水的甜味和夏日夜晚的燥熱。遠處傳來學園祭籌備組的歡呼聲,煙花在夜空中綻開,照亮了兩張通紅的臉。
"這是......同意了嗎?"陸小川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白羽櫻把臉埋在他胸前,悶悶地說:"......明知故問。"
他的手臂緩緩收緊,將她的身影完全籠罩。櫻花紛紛揚揚地落下,仿佛為這場漫長的青梅竹馬物語畫下完美的句點。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