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白,燼白!”錦硯攤成軟泥般地坐在她的座位上,上半身靠著我的桌子,正哎呦哎呦不明所以的叫喚著。
我有些頭大,下節(jié)英語課要聽寫,但很顯然我并沒有記,急需一段課間的時間一通惡補,于是有些無奈地回她道:“干嘛???”
“不干嘛啊?!彼Φ靡荒槦o辜,用非常爽朗的語氣,說著世上可惡的話“還有兩分鐘,你別掙扎了,和我一起抄吧?!?/p>
“……要抄你自己抄,讓開,我還剩五個單詞?!?/p>
“林燼白,你好絕情?!卞\硯說著,用手捂住心口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我面無表情的回答她,毫無半點情緒起伏道:“是的,我很絕情,所以起開。”說完我看她張張嘴還想吐出些什么奇怪的話,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想法。
于是將矛頭一轉(zhuǎn),對準了莫峰清,十分坦然道:“這位有空,找他去鬧去,他人還挺好,你找他說不定他還能給你份小抄。”
莫名被點的莫峰清:“???”
一頂高帽猝不及防被扣上,莫峰清當即一嗆?!澳恪?/p>
錦硯也是一愣,反應過來后,十分有禮地對莫峰清抱歉地笑笑,清麗的臉染上薄紅,顯得整個人青澀的美,如果忽略掉她正掐著我大腿的手的話。
她轉(zhuǎn)過頭,嘴角還掛著那抹僵硬的笑,咬牙切齒道:“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們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
我笑笑,不作聲。
錦硯還想說些什么,上課鈴聲適時響起,英語老師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踏著鈴聲走進教室。
錦硯的臉肉眼可見的垮下來。
我眼底笑意更深“好了,上課了轉(zhuǎn)回去?!?/p>
她嘴角抽抽,還沒動,英語老師就先開口了,陰陽的聲音穿透了整個教室“有些同學是聽不到上課鈴聲嗎,是真的不知道上課鈴響了之后要干什么嗎?”
錦硯沒辦法了,她迅速的轉(zhuǎn)回身去,在她轉(zhuǎn)過去前的一瞬間,我略微低頭輕聲在她耳邊說:“顏顏自己抄吧。”
耳朵是錦硯的敏感處,每次她一生氣鬧別扭,只要好聲好氣的在她耳邊哄,人就好了,這招百試百靈?,F(xiàn)在,看著她發(fā)紅的耳尖,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但英語老師眼神一瞟就看到了我,臉色一沉,我頓覺不好,果然下一秒。
“林燼白,你在笑什么?!彼脦е谝舻孽磕_普通話一本正經(jīng)的訓人,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聽著讓人耳朵難受。“唉,我是真不知道我們同學一天到晚的都在學些什么?!?/p>
他說完,又瞅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我們,欲言又止,最后像是妥協(xié)了嘆氣道:“唉,算了算了,把書關(guān)上,聽寫?!?/p>
有聽寫完的英語課沒上多久就結(jié)束了,錦硯往后一仰“林燼白,你聽寫錯了多少?”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柔聲道:“你真的要問我?!?/p>
錦硯:“……”媽媽這有惡魔
她應該是剛才被我整怕了,噎了一下道:“行,那我不問了?!?/p>
說完她矛頭一轉(zhuǎn),對莫峰清問道:“那個,同學你錯了幾個?”
莫峰清沒想到會被問,明顯愣了一下,然后道:“啊,大概是,全錯吧?!?/p>
錦硯:“……”
我:“……”
三人陷入詭異的沉默,最后是挑起話題的錦硯說道:“啊哈哈,你英語原來這么不好嗎?哈哈哈,抱歉打擾了對不起?!?/p>
一通發(fā)言仿佛左右腦互搏時說出來的。
莫峰清看我們臉色不對,明白我們誤會了,于是道:“嗯,其實是沒記,沒事的,我沒覺得你的問題冒犯我?!?/p>
說完后,他想了想又道:“不過其他科我成績確實不怎么好,轉(zhuǎn)學之前一直在集訓有些課就沒上?!?/p>
“噢噢噢。”我和景硯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