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jìn)教室,楊天就馬不停蹄的躥到空調(diào)旁,手指“啪嗒啪嗒”按到16度,
一邊扯著汗?jié)竦囊骂I(lǐng)猛扇風(fēng),一邊嘟囔:“熱死了熱死了!
這鬼天氣,我開16度,你們沒意見吧?”
“快點……”陳成銘有氣無力地躺下,我現(xiàn)在就想躺著吹空調(diào),動不了了……”
王明挨著墊子坐下,揉著發(fā)酸的膝蓋嘆氣:
“我能不能不上課???就想躺一節(jié)課”
“呵呵,”楊天嗤笑一聲
“王明你別想太多,江老師和赫老師能同意?
楊天轉(zhuǎn)頭沖門口喊:
“君哥、逸凡,你倆還站在門口當(dāng)柱子呢?快點來吹空調(diào)!
君哥和蘇逸凡慢悠悠走過來,五個人擠在空調(diào)出風(fēng)口旁,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一邊有氣無力地活動著胳膊腿
江浩和赫老師推門而入,一股涼意“呼”地涌了過來。
江浩掃了眼空調(diào)屏幕,眉頭微蹙:“16℃?”
“誰調(diào)這么低?想生病嗎?”江浩說著伸手拿著遙控器調(diào)到25℃,語氣沉了沉,
“備賽期間都給我記著,別想打著開16度的主意。監(jiān)控照著呢,誰再亂調(diào),后果自己掂量?!?/p>
五人抿著嘴沒吭聲,心里卻都在暗暗吐槽。
“行了,上課?!苯婆牧伺氖?,“先耗腿。”
話音剛落,練功凳就被赫老師搬了出來,在地上磕出“咚”的一聲悶響。
五人齊齊抬腳搭上凳面,隨即后腿一撤,擺出了耗腿的架勢
都手放膝蓋上,跨擺著,身子給我立直了
墻上的鐘表指針不緊不慢地挪著,秒針每跳一下,都像敲在緊繃的神經(jīng)上。
起初還能咬牙撐住的力道,漸漸變成細(xì)密的刺痛,順著腿骨往肉里鉆
突然楊天忍不住這種肌肉被扯開的感覺,手撐在地上,撐了沒到2秒就被赫老師說到
楊天加30秒,誰敢用手撐著,你們可以試試,赫老師說到
其他四人聽見赫老師的話,更是大氣不敢喘,只把痛意和委屈憋在喉嚨里,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練功房里時不時飄來幾聲壓抑的嗚咽。
江浩和赫老師偶爾沉聲提醒“胯再擺正”
“腰背挺直”,每個字都像錘子,敲得人不敢有半分松懈。
等五人耗完兩條腿,腿肚子還在發(fā)顫,眼淚還沒擦干,江浩已站在練功凳旁開口:
“撕腿。其他人先去踢腿,活動開?!?/p>
“蘇逸凡,過來?!苯坡氏赛c了名。
蘇逸凡心里猛地一沉,腳步都有些發(fā)僵。
他清楚,第一個撕腿的總要更狠些,只能在心里反復(fù)默念:別緊張,放松,一定能頂住。
他躺上練功凳,深吸一口氣,雙腿緩緩抬起、分開。
江浩和赫老師一左一右站定,各自握住蘇逸凡一條腿。
當(dāng)腿分到200度時,尖銳的痛感順著腿根炸開,蘇逸凡咬著牙在心里默念“不痛,不痛”,可越想忽略,神經(jīng)越緊繃,肌肉跟著收緊,反倒讓疼痛變本加厲。
兩位老師的手沒停,力道穩(wěn)而沉。江浩見他額頭冒汗,指尖輕輕揉了揉他的韌帶,試探著還能不能再往下壓。
角度到220度時,蘇逸凡覺得腿根像要被撕開,他偏過頭看向江浩,眼淚終于忍不住從眼角滾了下來,大顆大顆淚水砸在地上,
蘇逸凡抬手輕輕抓了抓江浩的手肘,眼神里滿是“我快受不住了”的哀求,隨即又胡亂抹了把臉,用雙手捂住眼睛
——仿佛這樣,就能假裝疼痛不存在。
江浩和赫老師感覺到他的韌帶越收越緊,卻沒停手,直到腳的開度撐到240度。
練功房里只剩下蘇逸凡壓抑不住的哭聲,夾雜著江浩探試他韌帶時的輕響。
等終于結(jié)束,蘇逸凡從練功凳上下來時,雙腿軟得像沒了骨頭,每走一步都帶著鉆心的痛,只能慢慢挪開。
后面幾人撕腿,哭聲一聲比一聲烈。有人疼得直抽氣,有人咬著牙哼唧,到了楊天這兒,早已沒了剛才撐著耗腿的硬氣,哭得撕心裂肺,一聲聲“媽媽”混著痛呼撞在墻上
等五人都撕完腿,腿根像墜了鉛塊,剛想歇口氣,就被江浩的聲音叫?。?/p>
“都過來踢腿,把筋拉開。”赫老師在一旁補(bǔ)了句:“現(xiàn)在踢開了,免得明天腿上鼓筋包。真到了明天撕腿比今天還疼,再哭可沒人聽?!?/p>
五人分開站定,開始搬前腿。江浩來回踱著步子,沉聲糾正:
“后背立直!兩條腿都蹬直了,別偷懶彎膝蓋!胯給我擺正,別往一邊歪!”
“五六七走——都搬住,保持??!”
話音落,五人同時伸手抓住腳背,將一條腿搬過頭頂,另一條腿像釘子似的釘在地上。剛撕過的腿根還在發(fā)燙,這一搬,痛感又翻涌上來。
蘇逸凡忍不住“嘶”了一聲,卻被江浩的眼風(fēng)掃過,趕緊把聲音咽了回去,只能死死攥著腳背,任冷汗浸濕練功服的領(lǐng)口。
保持住的這幾分鐘,像被無限拉長了。
蘇逸凡的胳膊還在發(fā)顫,剛撕過的腿根像被火燎著,每一秒都有筋絡(luò)被扯著的鈍痛。
他盯著練功房天花板的紋路,試圖分散注意力,可膝蓋后的酸脹感順著骨頭縫往里鉆,逼得他喉頭發(fā)緊。
旁邊的陳君早已滿臉通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抓著腳背的手指因為用力,指節(jié)泛出青白。
楊天更是疼得渾身發(fā)抖,剛才喊“媽媽”的勁兒沒了,只剩牙齒咬得咯咯響,生怕再發(fā)出一點聲音挨訓(xùn)。
江浩背著手走了一圈,目光在每個人緊繃的側(cè)臉上掃過,忽然停在陳成銘身后,伸手在他胯骨上一按:
“說了胯要正,還往回收什么?”
“啊——”陳成銘疼得叫出半聲,趕緊咬住嘴唇,眼淚“啪嗒”砸在地板上。
赫老師則站在王明對面,屈起手指敲了敲他的膝蓋:
“腿再蹬直些,別讓我看見膝蓋彎?!?/p>
王明猛地繃緊膝蓋,痛感瞬間又躥高了幾分,王明死死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里的濕意已經(jīng)被逼了回去。
直到江浩終于喊“放”,五人才像被抽了骨頭似的,腿“咚”地落回地面
蘇逸凡踉蹌了一下,扶著旁邊的陳君才站穩(wěn),后背的練功服早已濕透,貼在身上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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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更幾篇五小只的文,大家且看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