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打了一下午的羽毛球,用力過猛,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來右胳膊又酸又疼。
顧隨舟趴在被窩里,昨天找開鎖師傅開了門,所以他回了自己家,睡了個昏天地喑。
客廳里傳來一陣陣飯香,香的有些模糊不清,白米粥。(表達(dá)了對親情的渴望和親情的重要性)
江浦澤教他的,淘米,放入電飯鍋,再按煮粥鍵,沒想到他這個人不靠譜,教的方法還挺靠譜。
他把頭埋進(jìn)被子里,猛的吸了兩口那帶著大吉嶺茶的味道,不是洗衣液,是他一出生就自帶的。
顧隨舟拿起放在床頭疊好的校服,進(jìn)了洗漱間, 沖了個涼水澡,對著鏡子刷牙,最后再拿水把頭頂?shù)拇裘珘合氯ィ茨樀姆绞揭埠芎唵?,左邊順時針三圈,右邊逆時針三圈。
"嗯,5:30,不遲,騎自行車去還能早5分鐘。"他看了看手腕的表,今天早飯在家吃的,所以會比平常早。
這也就是林風(fēng)止為什么說他這個人過的和一塊精密的瑞士表一樣的原因,平時卡點到班級。
老師想管也總是會放棄,成績是真的好,再說人家也沒有真的遲到。
(告訴我們,我們要對人生做出正確規(guī)劃,不要浪費一點一滴的時間,多余的時間可以用來讀書,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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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隨舟提著書包跨上自行車,怎么也不肯把書包掛在背上,自行車把上掛的是試卷袋,一摞一摞的試卷。
撿垃圾的老人看到了都會兩眼放光。
他悠噠悠噠的晃著車,在路上繞著S形,忽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誰?"顧隨舟有些錯愕的轉(zhuǎn)頭。
這一轉(zhuǎn)頭就闖入了一雙帶著些戾氣的眸子。
裴輕鶴深深的皺著眉頭,今天他也老老實實穿的校服,校服是長款白t,左右袖子邊帶著藍(lán)色描邊,他單肩挎著黑色書包,一只手插著兜。
"我。"他應(yīng)了一聲"自行車帶我一個,早上去遲了,走路去太晚了。"
說完這話他又抬頭看向顧隨舟的小身板,自暴自棄的捏了捏眉心:"你下來,我騎,我?guī)闳ァ?
(顧隨舟淚流滿面,這就是友誼的力量,看看人家多好,因為你比他矮,就主動幫你承擔(dān)責(zé)任,都來學(xué)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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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早了10分鐘到班級,比顧隨舟預(yù)料的多出了5分鐘,那是,按照總路程除以總速度的話,速度提升了,那么總時間也會減短,歸根到底,裴輕鶴力氣比他大,騎車比他騎的快。
"裴哥,顧哥。"蔣嗔凡走過來,手里拿著作業(yè)本,好像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嚎了一嗓子:"顧隨舟你今天來這么早。"
他一喊全班人的視線都朝他們這邊聚攏過來,隨后是接二連三的驚嘆,甚至還有一陣稀稀落落的掌聲。
"怎么回事?"一個女聲從門口傳來,聲音很熟悉。
曾橙。
顧隨舟無奈的捂臉:還記得班主任曾經(jīng)說過,他永遠(yuǎn)都是比班長來的晚。
曾橙看見他也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快恢復(fù)了正常:"別喊了,別叫了,收拾收拾作業(yè),早讀,各科課代表記得整理一下作業(yè),誰不交報名單交給我,班主任說,連續(xù)不交作業(yè)三次,操場跑圈10圈,這一輪結(jié)束后直接喊家長。"
"還有,你倆擱這杵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到座位上交作業(yè)。"她馬尾一甩,干練瀟灑。
裴輕鶴朝她點了點頭:"諶銳和你都是班長,他怎么還沒來?"
"找他有事?"
"他負(fù)責(zé)男生食堂飯卡,我想往我飯卡里再補 些 錢。″
"不清楚,你早上被班主任喊過去了,好像是要來新同學(xué),還有,你跟許輕呦商量一下,新同學(xué)能不能做他同桌。"
"知道了。"他回頭想找顧隨舟一起,可身邊早已空空如也。
他的視線朝班級的另一個角落望去,小孩早已經(jīng)將東西都擺好了,試卷帶規(guī)規(guī)矩矩的掛在桌子邊,書本高高的在桌子上摞起,身邊也有一個空位,裴輕鶴若有所思,邁著長腿走了出去,書包扔給了蔣嗔凡:"幫我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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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急云輕鶴背寒,洞天誰道卻歸難。"
裴輕鶴站在楊老師對面,低垂著眼眸,嘴里被老師強(qiáng)行塞了一顆糖。
"又沒吃早飯?"楊老師慈祥的笑了笑:"事情曾橙和你說過了吧,幫忙溝通一下。"
"嗯,諶銳班長最近有事?"裴輕鶴叼著糖棍,眉眼中的戾氣消散了不少。
楊老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最近不是剛開學(xué)嗎?有什么寢室登記啊什么的,不還有運動會嗎?所以要準(zhǔn)備讓你協(xié)助一下曾橙?!?/p>
裴輕鶴吭了聲:″我最近要準(zhǔn)備數(shù)學(xué)競賽,找江浦澤,他平時看起來挺悠閑。"
"行,你和他說一聲。"
"所以你同意我換同桌了?"
"同意了,同意了。"楊老師擺手"大學(xué)霸這次數(shù)學(xué)競賽跟他一定要好好合作啊,我們班十分爭取靠你們了。"
(表達(dá)了老師對同學(xué)們的體諒和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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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隨舟窩在自己的位置上,嘴里啃著筆,思考著眼前的一道奧數(shù)題。
"不會?"裴輕鶴的聲音傳來,還帶著水果糖的味道。
"有個點沒想到,估計是我理解有偏差。"顧隨舟應(yīng)了一聲,然后抬頭:"你吃糖了?"
"楊老師給的,這題要我來給你講嗎。"裴輕鶴一邊將自己的書包放在桌子上,一邊問道。
他彎腰掛著試卷帶,校服有點大,勾勒著少年略顯瘦削的脊背。
"行,隨便畫,這是草稿紙。"
顧隨舟一股腦的將東西全部推向他,滿臉我就是脫手掌柜全靠你。
他講題和自己講題的方式完全不同,自己講題感覺完全沉浸于自己,而這個人卻一直在帶領(lǐng)著自己的思路。不允許他跑偏,很強(qiáng)制,但卻意外的效果非常好。
"謝謝。"他嗯嗯唧唧半天,從自己的腦子里的詞匯字典里只翻出這兩個詞,第一次這么想好好學(xué)習(xí)語文。
表達(dá)個友誼感謝,自己的詞匯還這么匱乏。
(表達(dá)了對自己不能感謝他人的愧疚,知恩圖報是很好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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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筆在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想了半天,顧隨舟撕了一張紙,又重新演算了一遍。
果然,裴輕鶴所用的方法是這道題所有解法中最簡單的,也是最容易懂的,準(zhǔn)點來說就是眼頭比較活,準(zhǔn)確的抓住了最重要的點,不走歪路,一勾畫正中題心。
還是自己一開始小瞧他了,難怪老師要要求他倆一起去參加數(shù)學(xué)競賽,他一個人確實不夠。
準(zhǔn)確來說顧隨舟發(fā)散性思維不強(qiáng),不好聽點就是頭腦簡單。
他側(cè)頭看向那個人,卻發(fā)現(xiàn)人家耳朵里戴著白色無線耳機(jī)。
稀碎的發(fā)遮著一半耳廓,留下點點陰影。
顧隨舟很好奇,顧隨舟非常好奇,顧隨舟非常非常好奇。
湊近看才發(fā)現(xiàn)裴輕鶴在做英語聽力,為了不打擾他人,耳朵上戴著耳機(jī)。
差點忘了,人家是全能型學(xué)霸,自己是數(shù)學(xué)突出,其余科目不算太拔尖,語文拖腿。
顧隨舟苦惱的揉了揉頭發(fā),跟上他前進(jìn)的腳步估計自己要付出好多好多努力。
(是非常勵志,為了跟上朋友的腳步,可以一起在頂峰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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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桌子里掏出了一大摞卷子,上面是各種各樣的語文閱讀理解分析和作文模式。
苦兮兮的趴下,他又開始啃筆了,這個習(xí)慣,改了好像跟沒改一樣,一到做題遇到他不懂的就喜歡啃。
明天還有一個演講,要不問問自己的新同桌去不去,挺好玩,也是一個很不錯展示自己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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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學(xué)校有一個演講,去不去?"顧隨舟戳了戳裴輕鶴。
兩個人此時正坐在食堂里面對面吃著飯,筷子與鐵盆的撞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挺有節(jié)奏感。
"不去,我不喜歡在太多人面前說話。"裴輕鶴很是高冷,皺了皺眉毛,塞了口菜進(jìn)嘴里。
后來怕顧隨舟沒有聽清楚,又搖了搖頭,肢體語言也是表達(dá)了清楚他非常不想去。
"那我就喊江浦澤。"顧隨舟裝作很無奈:"蔣嗔凡也不錯,或許喊上班長或者我的初中同學(xué)凡倦?"
他末尾的語氣壓的很困惑,好像真的有很多人可以讓他挑選,而他才是那個苦惱不知道喊哪一個的人。
裴輕鶴拿著筷子的手猛的的攥緊,手腕上的青筋明顯的凸起,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去。"
"這么干脆?"倒是顧隨舟有些驚訝,他本以為自己還要再說幾句這個人才會同意。
裴輕鶴瞟了他一眼:"為了學(xué)習(xí),這么好的機(jī)會不能浪費。"
"哦。"顧隨舟拖長了音,眼里卻是寫滿不信:"沒事不用害怕,想著底下的人都是蘿卜白菜,你就可以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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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的內(nèi)容是關(guān)于學(xué)習(xí)心得,稿子這一類都是從網(wǎng)上整理,大差不差都那幾句話。
這幾天兩人都是放學(xué)一起順路回去,偶爾再帶上江浦澤,因為兩人時常要被老師單獨留下多補一會課,所以和大多數(shù)同學(xué)放學(xué)都是錯開。
"這幾天你們稿子寫的怎么樣了?"江浦澤手里提溜著一袋燒餅。
三個人約好了在裴輕鶴家里商定最后的稿,食物就由江浦澤提供的燒餅。
顧隨舟:"就那樣吧,還好。"
裴輕鶴:"不怎么樣。"
江浦澤滿腦門黑線,這兩人的最終結(jié)果答案也相差太多了,所以到底有沒有底?這次可是對他們整個人生也是有一定影響的。
"好啦,好啦。″顧隨舟滿臉笑:"逗你玩的,準(zhǔn)備的可好了。"
江浦澤歸根到底他也沒有生氣,只是為兩個朋友的前途擔(dān)心,他撓了撓額頭,樣子有點呆呆的。
一個少年穿著校服,袖子不老實的卷在上面露出胳膊,青澀的臉龐上全是崇拜。
像是一個大呆鵝。
就是不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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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幫我遞支筆。"顧隨舟嘴里叼著燒餅,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拿著稿子:"這里標(biāo)點符號可以改。"
"標(biāo)點符號改個啥子嘞?"江浦澤一邊遞著筆一邊吐槽,他湊過去看著那段話:沒啥子必要。"
"嚴(yán)謹(jǐn)啊,嚴(yán)謹(jǐn)。"顧隨舟咽下燒餅擱那里嚎:"學(xué)習(xí)一定要嚴(yán)謹(jǐn)啊。"
裴輕鶴很淡定,默默的從抽屜里摸出了兩個耳塞,一只手里拿著稿子在心里默背。
他并不太喜歡在那么多人面前說話,不過如果把他們?nèi)肯氤商}卜白菜或者會好點,畢竟也是一次鍛煉自己的機(jī)會,不能放棄,還有這個是他最好的朋友顧隨舟邀請他的。
肯定不能辜負(fù)這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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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好啦。"顧隨舟看著手里的稿子,滿心滿眼都是喜歡。
"Ok,好了,我背完了。"裴輕鶴挑著眉,笑的有些似笑非笑。
江浦澤左瞅瞅,右看看,選擇性沉默。
然后只聽見顧隨舟那有些帶著抽泣的聲音:"裴哥,教教我怎么背書,平時背語文可真的是累死了。"
"請我吃頓飯。"
"西北風(fēng)大餐。"
江浦澤的臉色有點難看,心里想著顧隨舟你請人家教你學(xué)習(xí)也有點誠意。
卻沒想到人家爽快的答應(yīng)。
裴輕鶴單手插兜,笑的桀驁不馴,五官立體,此時更是隨性瀟灑。
裴輕鶴站在演講臺上,他套著白色襯衫,燈光打在白皙的脖子上,他咽了口口水,眼神有些飄。
反復(fù)背誦不知道多少遍的東西在口中咀嚼,可卻遲遲張不開口。
突然視線被抬下一個角落吸引,是顧隨舟,他穿著西裝外套,身旁坐著過來湊熱鬧的江浦澤和蔣嗔凡。
他看著少年動了動嘴,用口型和他說了幾個詞。
蘿卜白菜。
裴輕鶴勾了勾嘴角,把臺下的老師看的有些懵,這是什么操作,笑什么。
底下幾個評審員正襟危坐,曾橙也是其中之一,她扭頭看向后面的江浦澤遞去了一個警告的眼神,以為是他做了什么鬼臉。
等她再次回頭,少年在臺上早已開始了說話,爛熟于心的稿子在臉上演繹生動,明明是枯燥的勸人學(xué)習(xí),卻也說的讓人心服口服。
喝雞湯,也要喝好喝的啊,人這一輩子不能虧待自己。
最后的總結(jié),裴輕鶴放下了話筒,他輕咳兩聲,用自己的原聲慷慨激昂。
"我們從來不是自己的插曲,是自己人生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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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沒有這么大聲的說過話,沒有這么沖動過,但此時少年的熱血沸騰沖脹了他渾身的血脈。
裴輕鶴覺得自己腳步發(fā)飄,他有些晃蕩的鞠了一躬,快步走向了顧隨舟,他扯著少年的衣袖,將他拉上了臺。
"這是我的朋友,顧隨舟,他讓我來挑戰(zhàn)一下自己沒有做過的事,來完成這次有關(guān)于學(xué)習(xí)的演講,不是說可以有5分鐘自我發(fā)揮嗎,我要將這5分鐘自我發(fā)揮用來感謝我的朋友,用來感謝周圍善待我的人。"
他頓了頓,向臺下又鞠了一躬,輕輕的說:"謝謝?!?/p>
曾橙和一度評委都陷入了沉默,但片刻后曾橙帶頭鼓起了掌,她的眼尾有些紅暈,像是哭,她扭頭看向后面仍在震驚中的江浦澤,示意他鼓掌。
她也想讓別人這么對自己說,說做你的朋友很值得,說你真的很好,很好。
告訴你你就是光,不需要去成為別人口中的自己。
作為班長她成績很好,家里人也給了她很大的重?fù)?dān),她覺得自己神經(jīng)緊繃,只有和神經(jīng)大條的人在一起才會舒服點,比如說江浦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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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嬌這邊看著電丶視_上的現(xiàn)/場_直/播,自己的幾位朋友在上面大放異彩,欣慰的笑了笑。
"哎,你說,你怎么沒去參加?"他看了看旁邊的林風(fēng)止,語氣還是輕松。
林風(fēng)止把蘋果遞給他,順了順耳邊的發(fā):"不想去。"
"真的假的?"余嬌不相信,這個小時候特別愛出風(fēng)頭的人,此刻怎么會放棄這么好的良機(jī)。
可出乎他預(yù)料,林風(fēng)止這次是真的不想去,這次稿的主題很難,稍微寫不好就像機(jī)器人念書。
他也看了裴輕鶴的稿件,能寫成那樣已經(jīng)是很難了,更何況自己才學(xué)疏淺,參加了也沒必要。
余嬌見林風(fēng)止在那里發(fā)呆,沒有回話,心里面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下次我們倆一起寫,上面用我們倆的名字,然后你上臺演講。"余嬌笑的璀璨:"怎么樣?"
"好好好。"林風(fēng)止抿嘴,接過余嬌伸手遞過來啃.了一口的.蘋果,也.咬.了.一口。
"那就拿這個蘋果當(dāng)做我們的協(xié)議怎么樣?"
陽光把少年的皮膚照的近似透明,他像是攜著最后一縷晨光的黎明,悲傷可又帶著希望。
"好。"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余嬌手里攥著一張并未通知書,眼底是寫不完的失意,他拿著一張數(shù)學(xué)卷子蓋在上面,情緒焦躁的拿筆劃拉著卷子。
窗外的香樟樹枝葉繁茂,熱空氣可以劃出熱浪,卻又渡了一層冰,觸碰的時候感覺是一片虛無。
我偷了春天的眼淚,埋葬了夏天的花朵,喝了雪釀的瓊漿,答應(yīng)了一個完不成的約定。
"怎么了?"林風(fēng)止提著飯盒進(jìn)來,看著余嬌情緒有一點不對,他微笑著問。
余嬌整理了情緒,他摸了把臉,表情看起來很是愉悅:"因為可以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合作而感到開心。"
其實是早有伏筆,他的人生早就被埋下了伏筆,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現(xiàn)在破了冰,心情卻變得遺憾。
不過放心,從未遠(yuǎn)去。
這一生,雖然遺憾很多,但也走的算是端端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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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我想吃薯片?!?/p>
"膨化食品要少吃。"林風(fēng)止蹙眉"你的身體本來就不算太好,你還想著去旅行呢。"
"哦。"余嬌顯得很不情愿,他悄悄的將試卷底下的那張紙塞到了床底下:″數(shù)學(xué)試卷做完了,幫我?guī)ソo張老師,并和他說聲謝謝。
我想把一切都變成薯片,咔嚓一聲,瀟灑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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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鷗流下最后一滴淚,贊美著一個高傲的靈魂。
鐘聲敲了十三下,林風(fēng)止的眼淚抑了不住。
魚驕傲的飛遠(yuǎn),風(fēng)不止,意難平。
裴輕鶴拍了拍林風(fēng)止肩膀,你這個好朋友讓我給你帶個話,在春天的時針指向夏天末尾的時候,你會尋到一封信,里面是一張稿,可以用它來參加一次活動,題材不限。
"還有別忘了,署名是兩/.個_人。"顧隨舟有些長的頭發(fā)上綁著一根黑色發(fā)帶,他語氣有一些悲涼。
張問老師蹲在旁邊,他手里拽著那張卷子,成年人的面子再也繃不住,他最喜愛的一個學(xué)生,終究是不能在他眼底下自由自在的長大。
就像一朵小花,怎么也扶不正。
"他說最后的遺/憾就是沒能吃薯片。"江浦澤輕輕的說:"我祝他可以吃很多很多薯片,可以隨心所欲品嘗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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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fēng)止的手.上掛著一個銀好好學(xué)習(xí).圈,原本還有一個的,只是失去了主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人。
他泣不成聲。
遺憾是什么?是雙方都在意的對方這個好朋友,是雙方都在假裝自己不知道,是雙方對友誼的無私奉獻(xiàn)。
是蘇軾的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亦或是自己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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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以后我要成為醫(yī)生!讓很多人都遠(yuǎn)離病痛,尤其是我的好朋友你。"林風(fēng)止幼年時拍著胸脯保證。
余嬌只是不語,淡淡的看著他,溫柔的眼角里盛滿了笑意。
"為我們的友誼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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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帶著你的愿望走下去,華麗的謝幕。
作者大大人世間的分別很常見,但人要心有希望,注重當(dā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