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緩緩駛入段家祖宅的鐵門,唐羽官攥著安全帶的手已經(jīng)沁出汗來。車窗外掠過的百年銀杏樹上,每片葉子都仿佛寫著"豪門深似海"。
"現(xiàn)在裝暈還來得及嗎?"他小聲嘀咕。
段臨川單手打著方向盤,余光掃過他發(fā)白的指節(jié):"段家不吃人。"
"可微博上說..."
"說什么?"
"說你祖父年輕時是東南亞船王,二叔公上過國際刑警通緝令,三姑奶奶..."唐羽官越說聲音越小,"用高爾夫球桿打斷過小三的腿..."
車子猛地剎住。段臨川轉(zhuǎn)身捏住他的下巴:"還查到什么?"
"沒、沒了..."唐羽官縮了縮脖子,"就是粉絲說...你家的狗都戴著勞力士..."
段臨川突然低笑出聲,拇指蹭過他微顫的唇瓣:"待會見到人,記住三點。"
"第一,別碰書房里的青花瓷。"
"第二,別喝三姑奶奶給的茶。"
"第三,"溫熱呼吸突然逼近,"被為難就說'臨川管我很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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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燈下,二十人長的紅木餐桌鴉雀無聲。唐羽官盯著面前鑲金邊的餐盤,里面孤零零擺著一顆鴿子蛋大的珍珠。
"段家規(guī)矩。"首座的段老爺子拄著龍頭拐,"新媳婦得用珍珠在桌布上繡朵花。"
唐羽官手一抖,珍珠滾到段臨川手邊。
"父親。"段臨川面不改色,"他手嫩,我代勞。"
銀光一閃,餐刀扎穿珍珠釘在桌上。滿座嘩然中,段臨川慢條斯理地抽出手帕擦手:"繡好了。"
"胡鬧!"三姑奶奶拍案而起,"當年我進門前可是..."
"親手繡了百子千孫圖。"段臨川冷笑,"然后姑父半年就進了ICU。"
唐羽官一口水噴在餐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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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暗門后是間祠堂,香案上供著把唐刀。段老爺子突然抽刀劈來——
"當!"
段臨川用煙灰缸擋住刀刃:"父親,適可而止。"
"小子。"老爺子收刀入鞘,突然對唐羽官咧嘴一笑,"知道為什么選你嗎?"
唐羽官茫然搖頭。
"這臭小子十歲就能面不改色看活人沉海。"老爺子拍拍他肩膀,"你是第一個能讓他急眼的。"
燭光下,段臨川耳根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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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床榻上,唐羽官裹著云錦被數(shù)天花板上的金絲楠木雕花。浴室水聲停了,段臨川帶著濕氣壓上床榻。
"現(xiàn)在能說了嗎?"唐羽官戳他鎖骨上的水珠,"為什么是我?"
段臨川抓住他作亂的手指:"綜藝海選時,你在走廊喂流浪貓。"
"就這?"
"貓是我養(yǎng)的。"段臨川咬他耳垂,"它從來不讓陌生人摸。"
月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唐羽官鎖骨投下斑駁光影。段臨川突然沉聲問:"你呢?為什么接受潛規(guī)則?"
"因為你..."唐羽官突然翻身壓住他,"根本不會潛規(guī)則。"手指點在他唇上,"連吻戲都用借位的人,裝什么流氓?"
段臨川眸色驟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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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唐羽官偷偷摸進書房。保險柜密碼提示是"最愛的一天",他鬼使神差輸入節(jié)目首播日期——
"咔嗒。"
柜子里靜靜躺著個U盤,標簽寫著《羽官觀察日志:第7年》。屏幕亮起的瞬間,唐羽官如遭雷擊——
那是十八歲的自己,在高中禮堂彈鋼琴的偷拍。日期顯示,遠在綜藝相遇的七年前。
腳步聲從背后逼近,段臨川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現(xiàn)在你知道..."
唐羽官轉(zhuǎn)身揪住他睡袍:"變態(tài)跟蹤狂!"
段臨川順勢將他壓在地毯上:"是收藏家。"
晨光穿透云層時,系統(tǒng)突然彈出提示:
【警告!檢測到世界線異常波動!】
【段臨川好感度突破閾值: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