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宇文懷紅帳
宇文懷在睡夢中翻了個身,你警覺的睜開眼睛,看著帳篷外面已經(jīng)微明的天色,你慢慢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盡量不發(fā)出太大的聲響
你輕手輕腳的越過宇文懷,穿上鞋子,你拿起刀架上宇文懷的劍,唰的一聲,利刃出鞘
你盯著劍刃,臉上露出一絲狠厲的神色,腦海中滿是被踐踏的雪地,滿地的尸身,哭喊的人,你在心里暗暗發(fā)誓:我不要和他們一樣生,也不會象他們一樣死!
突然一只溫?zé)崾指缴狭四阄罩鴦Ρ氖?,溫柔而強硬的把露出的劍芒緩緩?fù)苹貏η手?/p>
宇文懷【眼神晦暗不明】阿艈兒,這東西可不是你能玩的
你心中驚駭,隨即飛快的揚起笑臉看向身后的人
燕漓你還說呢,今天要去圍獵你這劍昨晚都沒磨【把手中的劍推向他的懷中,愛嬌的撅起嘴】要是別人,我哪肯費這個心思
宇文懷上前一步把你環(huán)在他的胸口,你低下頭蹙了蹙眉頭,宇文懷的下頜抵在你的發(fā)頂,良久他低低的嘆氣
宇文懷【輕聲】阿艈兒,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這一切太不真實了,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
一時間你竟覺得有些苦澀,鬼使神差的你輕輕的回抱住他的腰身
燕漓怎么會,這都是真的,怎么可能是夢
你低聲囈語像是說給他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是啊……怎么可能是夢,那些已逝去的人,是真的永遠(yuǎn)都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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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
一陣陣催馬聲此起彼伏,上至王子皇孫,下到?jīng)]有職務(wù)的門閥公子,全部騎著馬挺進(jìn)了方圓十公里的圍獵場
一炷香之后眾人漸漸散開,三三兩兩的朝著不同的方向去了,燕洵扭頭看了看緊追自己不放的兩個人勾起嘴角,催著胯下的駿馬向密林更深處去了
魏舒游【勒馬】他要往哪去啊
趙西風(fēng)【盯著燕洵絕塵的背影】不管他去哪,他都死定了!
魏舒游【猶豫】可是接應(yīng)我們的人手在另一條路上……
趙西風(fēng)【回頭看了看后邊的隨從】我們加一起一共九個人,還怕一個燕洵?【見魏舒游還在猶豫出言譏諷】孬種!
魏舒游看著打馬而去的趙西風(fēng),想到父親總是偏心堂兄,又想到魏舒燁長房嫡孫的身份不禁頭腦一熱,若是這次殺了燕洵那他肯定就是魏閥的繼承人了,想到這里他惡狠狠的沖著馬腿抽了一鞭絕塵而去
燕洵的騎術(shù)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總是控制著馬速讓趙西風(fēng)等人既追不上又不會跟丟,一行人跟著燕洵也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終于在轉(zhuǎn)一個彎道的時候,眼見前面燕洵和趙西風(fēng)都順利的過去,可路旁的一顆大樹卻如同推金山倒玉柱般在魏舒游面前轟然倒塌
魏舒游一驚趕忙抓緊韁繩,全速奔跑的駿馬一個急停險些將他甩下馬背
魏舒游不甘地盯著趙西風(fēng)等人遠(yuǎn)去的背影,卻也無可奈何,只好作罷,可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燕洵設(shè)計好的,一個身影正在暗處觀察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