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首領幾乎被燕洵一系列的雷霆手段下破了膽,一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大帳中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會聽見
就在阿古圖松了一口氣,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他的瞳仁猛然放大,頸動脈的血狂射出去
燕洵的手嫌惡的松開沾滿鮮血的匕首,他隨手拿起阿古圖的狼皮大氅仔細的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眾人凝神看去,只見阿古圖的脖子已經(jīng)被鋒利的匕首劈斷了一半,露出了白色的頸骨,在匕首落下的時候他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
當夜——紅川城金帳宮
草原上獵獵的晚風卷起金帳前的重錦大旗,黑色的旗幟上用金線繡著蠻族的圖騰,九條白色豹尾系在旗子的尾巴上,隨著風上下翻飛,像是要活過來一樣
遠方傳來駿馬的嘶鳴,隱隱約約又夾雜著歡快的樂曲聲,紅川城周圍的年輕牧馬人正吹著篳篥(bìlì)趕著自家的羊群回城
金帳里也是一片祥和的景象,美酒佳肴,樂舞歌姬,草原上有頭有臉的貴族齊聚一堂
眾人以六大部族的主君為首,分列兩排其樂融融的坐在巨大的帳篷里,只不過金帳中的主位以及主位左下首的尊位上卻還空無一人
——金帳后的小帳篷——
暖黃色的燭光下你眉目溫柔的坐在銅鏡前,幾個小女奴坐在你身后為你編著頭發(fā)
若歡【坐在你身旁有些無所事事】都是奴婢太笨了,連這樣簡單的編發(fā)手法都學不會
燕漓【你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怎么能怪你,你從小在中原長大,自然不像我們駕輕就熟【你轉(zhuǎn)過頭看著若歡】草原上的風吹的你不適應吧?
若歡【若歡卻并不答話,而是眉眼彎彎的說】我好久都沒見過主子這樣笑過了
燕漓是么?
若歡【認真的點頭】是啊,主子以后要多笑笑,主子一笑高原上的寒冰都要化了,奴婢也就不怕風了
燕漓貧嘴【手指隔空虛點一下】
若歡奴婢說的是真的【若歡雙手交疊在胸前一臉憧憬】奴婢這輩子都想不到,能跟著主子一起來到北陸草原見識這樣的風光。以后主子和世子爺,啊不……是主君,咱們燕北的主君,以后主子和主君不用受大魏的轄制,就連咱們這些做奴婢的都有安生日子過了,不用過那種朝不保夕隨時可能被打死的日子了
燕漓安生的日子?【你輕輕笑了一下】我就是怕……怕這腥風血雨才剛剛開始啊……
若歡主子您說什么?您……您怕什么?【你的聲音有些小,若歡并沒有聽清你的后半句話】
燕洵自從三年前性格就開始變得乖戾,常常誰的面子都不給,但你說的話總歸還是能聽進去一二的
但今天上午你說烏先生要來,明顯只是托詞,只是不想讓燕洵一回來就立即樹敵,但燕洵卻絲毫不聽勸阻,一意孤行,雖然說天無二日,國無二主,但這樣下去,燕洵不是圣人,他又不聽勸是遲早會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