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丁程鑫帶著滿心的痛苦與糾結(jié),昏昏沉沉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然而,等待他的卻是一場又一場如影隨形的噩夢。
他夢到自己獨自站在一個黑暗無邊的深淵邊緣,狂風(fēng)呼嘯著從耳邊刮過,冰冷刺骨。弟弟們在深淵的另一邊拼命地向他呼喊,聲音里充滿了焦急和擔(dān)憂。
【丁哥,你怎么了?快過來??!】
【哥哥,我們一起面對!】
可當(dāng)他試圖朝著弟弟們的方向邁出腳步時,腳下的地面突然毫無預(yù)兆地裂開,一道道深不見底的裂縫像猙獰的巨獸大口,迅速蔓延開來,將他與弟弟們無情地分隔得越來越遠(yuǎn)。
丁程鑫驚恐地瞪大雙眼,拼命地伸出雙手,想要抓住弟弟們,可指尖卻只抓到一片冰冷的虛無。
丁程鑫“不!不要離開我……”
丁程鑫在夢中聲嘶力竭地大聲呼喊,淚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浸濕了整個枕頭。
緊接著,夢境陡然一轉(zhuǎn),他看到弟弟們因為他的事情,毫無防備地被卷入了輿論的可怕漩渦之中。無數(shù)如利箭般尖銳的指責(zé)和謾罵鋪天蓋地地朝他們射去。
【都是因為丁程鑫,他們才會變成這樣!】
【這種團(tuán)隊就應(yīng)該就地解散!】
丁程鑫眼睜睜地看著弟弟們痛苦不堪的表情,卻感覺自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心中充滿了自責(zé)和悔恨,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刀在一下又一下地剜著他的心。
丁程鑫“??!”
丁程鑫從噩夢中猛地驚醒,一下子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睡衣早已被汗水濕透,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他眼神驚恐地環(huán)顧著黑暗中寂靜無聲的房間,一時間,完全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
丁程鑫“還好……還好只是夢……”
丁程鑫要不受傷的就是他們了……
他心里明白,這些噩夢其實都是他內(nèi)心深處恐懼的真實寫照,他太害怕因為自己的緣故而給弟弟們帶來無法挽回的傷害,這種恐懼已經(jīng)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底,如同惡魔一般,揮之不去。
丁程鑫“我到底該怎么做……”
丁程鑫抱著膝蓋,無助地蜷縮在床頭,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他感覺自己就像被困在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牢籠里,四處摸索,卻找不到任何出路,也看不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希望。
。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于降落在丁程鑫所在的城市。
劉耀文一出機場,立刻打車前往丁程鑫的住處。一路上,他不停地催促司機
劉耀文“師傅,能不能開快點,我有急事?!?/p>
司機看著焦急的劉耀文,無奈地笑了笑
隨意“小伙子,這已經(jīng)是最快速度了,安全第一嘛。”
終于,車停在了丁程鑫家樓下。劉耀文付了錢,飛奔上樓。
站在丁程鑫家門口,劉耀文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喊道
劉耀文“哥,是我,劉耀文?!?/p>
丁程鑫“耀文?你怎么會在這?”
丁程鑫打開門,看到劉耀文,驚訝地問道。
劉耀文看著丁程鑫憔悴的模樣,心疼地說
劉耀文“哥,我看到你撤回的消息……擔(dān)心你,就偷偷跑來了……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別一個人扛著啊?!?/p>
丁程鑫“耀文,你還是這么沖動,你這樣我……”
丁程鑫話還沒說完,劉耀文就打斷了他。
劉耀文“丁哥,你管我沖不沖動,你就說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劉耀文你發(fā)消息又撤回,我們都擔(dān)心死了??!
丁程鑫看著劉耀文,心中五味雜陳,
丁程鑫“沒事,就是一時糊涂發(fā)錯了消息,別擔(dān)心,這么晚跑來,累壞了吧……
劉耀文哪肯相信,他拉著丁程鑫的手說
劉耀文“哥,你別騙我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要是還把我當(dāng)?shù)艿埽透艺f實話!
丁程鑫看著劉耀文堅定的眼神,心中一陣溫暖,又一陣刺痛,卻依舊沉默
看著雜亂的房間和憔悴不堪的丁程鑫,劉耀文的心像被重重地刺了一下。
劉耀文“哥,自從分開后,我天天都擔(dān)心你,晚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滿腦子都是你……
劉耀文的聲音帶著哭腔,他走到丁程鑫身邊,眼神里滿是關(guān)切與心疼。
丁程鑫避開劉耀文的目光,轉(zhuǎn)身收拾著沙發(fā)上的雜物,嘴里念叨著
丁程鑫“真的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呀,趕緊回去,別耽誤了自己的事……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堅決,手上的動作卻有些慌亂,仿佛想要用忙碌來掩蓋內(nèi)心的不安。
劉耀文“哥,你一個人扛著,我心里也不好受啊。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難我們應(yīng)該一起面對。”
劉耀文的眼神堅定而執(zhí)著,緊緊地盯著丁程鑫,試圖從他的眼睛里找到一絲真實的情緒。
丁程鑫的手微微顫抖,他咬了咬嘴唇,努力不讓淚水流下來。他轉(zhuǎn)過頭,避開劉耀文的視線,輕聲說
丁程鑫“耀文,真的不用為我擔(dān)心。我能照顧好自己。
劉耀文看著丁程鑫,眼神里滿是心疼與無奈。他知道丁程鑫向來倔強,一旦決定了什么,很難輕易改變。但他也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讓丁程鑫知道,他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劉耀文不再追問,他知道此刻再多說也無益。他扶著丁程鑫在沙發(fā)上坐下,然后起身去廚房燒了壺水,給丁程鑫倒了杯熱水。
他的動作輕柔而熟練,試圖通過這些小小的舉動來傳達(dá)自己對丁程鑫的關(guān)心。
劉耀文“哥,喝點水吧?!?/p>
劉耀文把水遞給丁程鑫,眼神里滿是關(guān)切。丁程鑫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丁程鑫“耀文,大半夜跑來,還照顧起我來了~
丁程鑫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試圖緩解這壓抑的氣氛。那笑容雖然依舊帶著疲憊,但卻多了一絲真誠。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劉耀文給丁程鑫講著他在新城市的趣事,努力營造出一種輕松的氛圍。他講著自己遇到的有趣的人,排練時的小插曲,試圖讓丁程鑫開心起來。
丁程鑫靜靜地聽著,時不時插上幾句,臉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這畫面溫馨融洽,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光。
聊了一會兒,劉耀文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丁程鑫手腕上未完全愈合的傷口。他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把銳利的箭射中,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伸手握住丁程鑫的手腕,眼睛緊緊地盯著那道傷口,聲音帶著哭腔問道
劉耀文“哥,這是怎么回事?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丁程鑫想要抽回手,卻被劉耀文緊緊握住,動彈不得。他的眼神慌亂起來,不敢直視劉耀文的眼睛,囁嚅著說
丁程鑫“耀文,就是不小心弄傷的,已經(jīng)沒事了。你別大驚小怪的?!?/p>
他的聲音很小,小得幾乎聽不見,仿佛連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太過牽強。
劉耀文“丁哥,別再讓自己受委屈了……
劉耀文看著丁程鑫,眼中滿是哀求,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他的聲音帶著顫抖,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擔(dān)憂和痛苦。
劉耀文看著丁程鑫,心中既心疼又無奈。但他眼里滑過一道兇煞,傷害哥的人一個也別想逃。
劉耀文“丁哥,我在呢,不管你什么時候想說,我都在……”
在劉耀文的懷抱里,丁程鑫感受著弟弟的溫暖與支持,心中五味雜陳,那些無法言說的痛苦和委屈在心底翻涌,卻始終無法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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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稀薄的陽光艱難地穿過厚重的云層,灑在丁程鑫那略顯凌亂的屋子里。丁程鑫從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睡夢中緩緩醒來,身旁沙發(fā)上劉耀文均勻的呼吸聲傳入耳中。
他輕輕起身,揉了揉布滿血絲的雙眼,走進(jìn)廚房。
爐灶上的火苗微弱地跳躍著,丁程鑫的動作機械而遲緩。他磕入雞蛋,聽著那“嗞啦”聲,卻仿佛置身于另一個世界。
鍋里的油星濺起,燙在他的手上,他卻只是微微一顫,沒有太多反應(yīng)。
不一會兒,早餐擺上了桌。煎蛋還好,面包烤得顏色過深,牛奶的溫度似乎也不太對,但劉耀文依舊一臉期待。
劉耀文“丁哥,好香啊!”
劉耀文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煎蛋放入口中。
丁程鑫“耀文,今天狀態(tài)不太好,可能做得不好吃?!?/p>
劉耀文忙不迭地?fù)u頭
劉耀文“丁哥,好吃的,真的,還是熟悉的味道。”
可那微微皺起的眉頭還是泄露了食物并不完美的事實。
丁程鑫敏銳地捕捉到了劉耀文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心中一陣刺痛。
他太了解劉耀文了,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粗鴦⒁拿銖姵韵履遣⒉幻牢兜募宓?,丁程鑫滿心自責(zé)。
丁程鑫“耀文,你別吃這個了?!?/p>
丁程鑫說著,匆匆出了門。外面的風(fēng)有些涼,吹在他單薄的衣服上,可他卻渾然不覺。
丁程鑫“老板,來幾個肉包子,要熱乎的?!?/p>
回到家,丁程鑫將還冒著熱氣的包子遞到劉耀文面前,眼神里滿是寵溺與愧疚
丁程鑫“耀文,吃這個吧,別吃哥做的了,哥沒做好?!?/p>
劉耀文看著丁程鑫,又看看那幾個包子,眼眶紅了。
在接過包子時,他看到了丁程鑫手背上那塊被油星濺燙出的紅腫。
劉耀文“丁哥,你看你又燙傷了……”
丁程鑫趕忙抽回手,笑著安慰道
丁程鑫“沒事沒事,就一點小傷,看到你吃得香,哥狀態(tài)都好多啦?!?/p>
劉耀文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他知道丁程鑫一直都把最好的都給自己,哪怕自己已經(jīng)千瘡百孔,還在強撐著照顧他的感受。
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丁程鑫獨自承受著一切,這種無力感讓他的心像被撕裂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