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年身著病號服,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楊清檸日夜不停地守護在他身旁,眼眸中滿是疲憊,卻依然毫無怨言地悉心照料著他。沈朝年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楊清檸那張憔悴卻溫柔的臉龐,幾滴淚水無聲地順著他的眼角滑落。窗外,清風輕拂,陽光灑滿大地,晴朗的天空似乎在昭示著昨日已成過往,今日迎來了嶄新的開始。楊清檸的手輕輕掠過他的臉頰,唇角揚起一抹淺笑,那笑容仿若山間清泉,澄澈而溫暖,只愿她能如這泉水般永遠歡快地奔流不息。
“小年,你好些了嗎?”
“嗯…”
楊清檸注視著他,仿佛看到了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他真的變了,像是被歲月悄然雕琢過的玉石,褪去了昔日的青澀,多了幾分深沉與內(nèi)斂。成熟?長大?這些詞似乎都無法完全概括他此刻的模樣。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從她心底緩緩涌出,如同涓涓細流,逐漸蔓延至全身,帶來一陣微不可察的戰(zhàn)栗。她無法分辨這是驚訝、欣慰,還是某種更為復雜的感情,只知道自己的目光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沉默良久后“叔嫂,我想出去住…可以嗎?”沈朝年像是鼓足了勇氣
“當然可以啊,你要學會保護自己,知道嗎?但是現(xiàn)在還不行,等你的傷養(yǎng)好了再搬出去”
沈朝年輕輕點了點頭,抬眸向窗外看去,幾只小鳥飛過,在空中劃過一條完美的曲線,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過幾天就開學了,你的傷還沒養(yǎng)好的話,我可以給你請幾天假”楊清檸思考了很久
“不用了,我感覺快好了,現(xiàn)在不疼”沈朝年沉默著開口
“那好吧,你在學校中也要照顧好自己”
過了幾天,在開學的前一天沈朝年就出院了,他穿著一件藍色條紋的襯衫,帶著黑色的帽子,病怏怏的站在醫(yī)院門前,他從口袋中摸出手機打了個車,因為這幾天楊清檸在法院打官司,沒空照顧他了, 沈朝年坐進車內(nèi),車內(nèi)是清新的香水味,讓他的鼻又通暢了,汽車開始行駛,向外面看去。
一個男孩正騎著自行車穿行在風中,黑色皮衣的下擺在身后獵獵飛揚,搭配一條簡約的黑色休閑褲與一雙嶄新的球鞋。他的頭發(fā)被風吹得凌亂,卻恰好襯出那張側(cè)臉的棱角分明,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氣息。他目光微凝,顯然注意到了車內(nèi)那個瘦弱的男孩——臉色蒼白如紙,眼神疲憊而深邃,蓬松的發(fā)絲散落在額前,唇瓣緊抿,似乎藏著無數(shù)心事。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他臉上,為他蒼白的肌膚添上了一抹淡淡的血色。兩人隔著玻璃靜靜對視,仿佛時間停滯,彼此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對方心底。然而,綠燈即將轉(zhuǎn)紅,出租車司機猛然加速,車輪卷起一陣塵土。悸歲川站在原地,目送那輛藍白相間的出租車漸行漸遠,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像是釋然,又像是一種隱秘的期待。
沈朝年的目的地還是沈家,快開學了,他要回去收拾東西,停下車后,沈朝年邁出腿,推開讓他沉重的門,家中的一切都沒變,但唯有一個東西變了,沈朝年,快速上樓去房間里面收拾了幾件衣服,拿出一個灰色行李箱,將他的東西都裝了進去,他留在沈家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就能裝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拉起行李箱,又走出了讓他窒息的沈家,住校生要提前去學校報名,他又讓司機開去了(江都中學)
沈朝年靜靜地站在學校門口,目光游離在校園深處,仿佛被什么吸引住了。江都大學,這所私立中學,無論是成績優(yōu)異者還是稍遜一籌的人都能踏入其中,而沈朝年則是憑著他那出類拔萃的成績才得以被錄取。這里的校園廣闊無比,環(huán)境宜人,綠植點綴其間,令人心曠神怡。他拖著行李箱緩緩步入校門,天空如同被擦洗過一般晴朗,萬里無云,盡管陽光熾烈刺眼,但落在沈朝年的肩頭卻帶著一絲溫暖的撫慰。道路兩旁挺立著一排排高大的楊樹,樹葉層層疊疊,在微風中輕顫,細碎的光斑從枝葉縫隙灑向地面,為整個校園鋪上一層柔和的光影。此時人跡寥寥,只有路旁站著幾個女生,低聲談笑,為這片寧靜增添了一抹生動的氣息。
“哇哇哇,我去,你快看那個好帥!”不知從哪傳來的聲音,清楚的傳進了沈朝年的耳朵里,他向后轉(zhuǎn)去,以為她們說的是別人
“他回頭了!”一個女生聲音好聽,站在她一旁的女生拍了一下她的頭“小聲點啊”語氣責怪
沈朝年機械般的又轉(zhuǎn)回了頭,那一刻,他臉上出現(xiàn)了淡淡的紅暈,耳尖也很紅,整個人看上去很嬌羞,整條路上他都是低著頭,拖著行李箱,緩緩的走向了宿舍樓
沈朝年是第二個來的,第一個是一個陽光的小男孩,大眾臉,五官整潔,整個人看上去很干凈,熱情介紹的自己
“Hello,我叫夏陽,很高興認識你哦”夏陽伸出手,沈朝年握了上去,沖他笑笑,夏陽覺得他的笑很溫柔,像春天拂過的春風,春天下過的春雨,浸潤每個人的心
“你叫什么名字?。俊毕年枩惤诵?,目光忍不住上下打量著他。沈朝年的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隱約露出鎖骨的輪廓,線條流暢而耐人尋味。再往上,那是一張令人屏息的面容——五官如精雕細琢般分明,棱角清晰卻不失柔和。他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仿佛冬日初雪般細膩;一雙葡萄般的眼眸深邃又干凈,細長的睫毛低垂著,一動不動,卻已足夠讓人移不開視線。高挺的鼻梁下,微抿的唇恰到好處地染上一抹淡紅,整個人宛如一幅畫,完美得叫人心悸。而此刻,夏陽覺得自己像是被什么魔力吸引住了,連呼吸都變得輕微起來。
“我叫沈朝年,很高興認識你。”他的聲音如同清泉流過石子,干凈而溫柔,帶著一絲婉轉(zhuǎn)的韻律,又夾雜著些許獨特的口音,讓人不自覺地心生親近。那嗓音里,似乎藏著青少年獨有的青澀與成熟的交織,宛如一縷晨風拂面,既清爽又耐人尋味。
學校宿舍已經(jīng)鋪好了床,這樣搬東西會更方便,夏陽看著他瘦弱的樣子,連忙幫他把行李箱拖進宿舍,沈朝年,將自己的東西放好之后,第三個人來了
正是悸歲川,那張在晨光中初見便令人難以忘懷的面容。他黑亮垂順的頭發(fā)如墨般深邃,斜飛入鬢的劍眉下,細長的眼眸似蘊藏著無形的鋒芒,而削薄輕抿的唇則透出一股冷峻與堅毅。棱角分明的臉龐如同藝術品,配合修長挺拔卻不顯粗獷的身姿,宛如黑夜中展翅欲立的鷹,孤傲清冷卻自帶一種傲然天地、不容忽視的氣場。即便如此,夏陽依舊鼓起勇氣上前打了個招呼,動作和言語同之前設定的步驟并無二致,卻因?qū)Ψ缴l(fā)的壓迫感顯得多了一絲緊張。
空氣中沉默了許久,那名男生才緩緩開口:“我叫悸歲川。”他的骨相生得極好,眉骨微凸,鼻梁高挺,下頜線條鋒利卻不失柔和,這樣的面容總讓人在與他交談時不自覺地分了神。沈朝年抬眼望了他片刻,隨即悄然移開了目光。盡管自己的東西已經(jīng)整理妥當,他卻依舊轉(zhuǎn)身擺弄起行李來,仿佛還缺些什么。宿舍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靜,只有幾人各自忙碌的身影,在無聲中繼續(xù)著未完成的瑣事。
這時第四個人終于來了,看樣子是個體育生,穿著白襪,五官立體,小麥色的膚色,他一進來就看見了夏陽,連忙跑過去拍了一下向陽的背“夏夏,你怎么也在這???”夏陽回過頭,看見來人之后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激動開口“程逸風,你也在這上學!這緣分太好了吧,從小學到現(xiàn)在!”站在旁邊的悸歲川和沈朝年像是空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