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燚上前一步,即使身高低了宋銘半個頭,少年的氣勢仍未有絲毫削減。他挑釁似地對著宋銘吐出口中的煙霧,尼古丁的氣味籠住了兩人,宋銘皺眉,卻沒有任何動作,這小混球分明就是想逼得他卸下面具”?!八卫蠋?,做人呢,還是要有點(diǎn)眼力見,不該管的事別管,不該惹的人,別惹”少年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狠戾,從校褲中抽出一疊鈔票,甩在宋銘身上。
鈔票瞬間散落,宋銘眼中掠過一絲怒意,少年又退回原處,戲謔看著站在原地的男人,口中不急不徐吐出煙霧,程燚也玩夠了,正準(zhǔn)備把煙掐滅回教室,男人突然蹲下,將散落的鈔票一張張撿起,疊整齊。程燚忍不住笑出聲,“這才對嘛”
他正準(zhǔn)備往外走,一只強(qiáng)勁的手臂卻將他拽回。一陣目眩,程燚被男人抵在墻上,他艱難回頭,冒著微光的煙險些掉落。男人一手鉗住他,另一只手捏著那疊整齊的鈔票,緩緩靠近程燚耳邊“程燚同學(xué),沒人告訴過你,不乖的孩子會受到老師的處罰么?”宋銘低沉的嗓音在耳邊炸開,程燚不受控制地顫了一下“什么?!”他咬牙切齒地問道。男人的手向下伸去,輕輕挑開校褲邊緣,把那疊鈔票卡了進(jìn)去“啪”校褲松緊帶被彈了回來,惹得程燚又是一抖,他氣得連聲音都不住顫抖,“你他媽??!”宋銘挑眉,骨節(jié)分明的手覆上少年消瘦的腰肢,挑逗似地掐了一下,引起少年一陣戰(zhàn)栗。宋銘看著小混球紅透半邊天的耳尖,向后退了一步,扯了扯風(fēng)衣“程燚同學(xué),你最好老實(shí)點(diǎn),老師沒心情收拾壞孩子”說完奪過少年嘴邊沒抽完的半根南京,叼在嘴邊緩緩離去。
羞恥、憤怒、難堪包裹著程燚,他愣在原地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男人早已離去。少年走到洗手池前,冷不妨瞥見自己通紅的臉頰,腦羞成怒似的用冷水洗了把臉,“宋銘我c你大爺”
水嘩嘩地沖著,卻沖不散少年臉上的余溫。
接下來的幾天,吃癟的程燚堅(jiān)持用憤恨的眼神盯著宋銘。從小被家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少爺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如果眼刀可以具象化的話,宋銘這個裝貨早就被千刀萬剮了??!,程燚心想。
宋銘自然是感受到了少年灼熱的視線,但他卻并未給予過多關(guān)注,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未曾在程燚身上落下。男人不溫不火的態(tài)度勾起了程燚心中的一股無名火,他從來都是“被關(guān)注”的那一方,而這種突如其來的落差感讓他有點(diǎn)沒來由的煩躁。
不知出于向種目的,程燚很想扒下宋銘那副惹人厭的“好好先生”面具,讓他的真面目被撕開。暴露在陽光下,一想到那人被逼到忍無可忍的模樣,程燚就覺得無比暢快。嘖,你最好好好注視我,宋一老一師。程燚單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有無聊賴地轉(zhuǎn)著筆,注視著臺上講課的男人。
班里其他人犯事不多,且大部分是在程燚的提議下加入的,最近程燚不知為何消停了些,班里也無大事。宋銘也算過了幾天安穩(wěn)日子。只是那個小混球,少年未經(jīng)世事毒打的眼眸過于清澈,情緒都寫在臉上,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懷好意。宋銘按熄手機(jī)屏幕,閉上眼睛靠在教師坐椅上,用身籠罩著懶洋洋的氣息,“意外的很好懂啊,那個小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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