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代理人之命運和救贖

程小時在一陣檀香中醒來，后頸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眼前是陌生的木質(zhì)天花板，身下是硬邦邦的禪床。他猛地坐起，眩暈感立刻襲來。

"慢點。"一個蒼老的聲音說，"你的氣脈被震亂了。"

程小時瞇眼看去，一個白眉老僧坐在窗邊，正用石臼研磨草藥。晨光透過紙窗，在他臉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我這是在哪？"程小時聲音嘶啞。

"靈隱寺藥王院。"老僧放下石臼，"昨夜巡寺弟子發(fā)現(xiàn)你昏倒在藏經(jīng)閣外，便將你抬了來。"

記憶如潮水涌回——陸光被L帶走，電磁網(wǎng)，時間凝滯...程小時一把掀開被子："我弟弟！他們抓走了陸光！"

老僧抬手示意他冷靜："貧僧知曉。那銀發(fā)少年被帶入后山古洞，有重兵把守。"

程小時警惕地盯著老僧："你怎么知道這些？"

老僧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物——一枚與母親胸針一模一樣的雙環(huán)徽記。"貧僧慧明，曾與你母親程素心共事于'守望者'。"

程小時瞪大眼睛。守望者？母親從未提過這個組織。

慧明將徽記放在程小時掌心："三十年前，我們發(fā)現(xiàn)了靈隱寺下的時空異常點，組建'守望者'研究其規(guī)律。后來組織分裂，你母親帶走了最關(guān)鍵的研究成果。"

程小時握緊徽記："L也是守望者？"

"李綾是后來者。"慧明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她扭曲了我們的初衷，將時間研究武器化。"老僧起身，從柜中取出一套灰色僧衣，"穿上這個，我?guī)闳ヒ娔軒兔Φ娜恕?

換上僧衣后，程小時跟隨慧明穿過幾條隱蔽的走廊，來到寺內(nèi)一處僻靜院落。院中站著三個年輕僧人，正在練習(xí)某種奇特的拳法，動作緩慢卻蘊含著驚人力量。

"武僧堂弟子。"慧明介紹道，"專修古傳時空導(dǎo)引術(shù)，能在時間亂流中保持清醒。"

程小時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些僧人的手腕上都有淡淡的藍(lán)色紋路，與他和陸光的如出一轍，只是顏色淺得多。

"你們...也有時間之血？"

"微量。"其中一名武僧回答，"世代守護靈隱寺的僧人中，偶有能感應(yīng)時間異常者。我們稱之為'時守'。"

慧明示意程小時坐下："滿月之夜，也就是明晚，李綾將在古洞舉行儀式。她需要陸光的時間之血激活地下的時空節(jié)點。"

程小時握緊拳頭："我必須今晚救他出來！"

"魯莽只會害了你們兄弟。"慧明搖頭，"李綾在洞中布下電磁屏障，任何時間能力者靠近都會觸發(fā)警報。"

一名武僧上前，遞過一張手繪地圖："古洞有三條密道，我們世代守護。這條，"他指向一條蜿蜒的虛線，"可避開主要防線。"

程小時仔細(xì)研究地圖，發(fā)現(xiàn)密道入口竟在冷泉亭下——正是母親留下晶體的地方。

"時間之血結(jié)晶呢？"他急忙問道，"陸光從石壁里取出的那個。"

慧明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布袋："在這里。它不僅是地圖，更是鑰匙。你母親當(dāng)年將它藏于石壁，就是防備今日之局。"

程小時接過布袋，里面的橙藍(lán)色晶體觸手冰涼。當(dāng)他握住它時，晶體微微發(fā)亮，映照出掌心的橙色紋路。

"明晚子時，滿月當(dāng)空。"慧明嚴(yán)肅地說，"你必須在此之前找到陸光，否則儀式一旦開始，時間亂流將撕裂整個靈隱寺。"

程小時深吸一口氣："我需要武器。"

慧明拍拍手，一名武僧捧來一個長木盒。盒中是一把古樸的短劍，劍身刻滿梵文。

"時空引導(dǎo)器。"慧明解釋道，"能暫時切斷電磁束縛。但只能用一次。"

程小時拿起短劍，意外地順手。劍柄上的紋路與他掌心的藍(lán)色紋路完美契合，仿佛專為他打造。

"還有這個。"慧明又遞過一個小瓷瓶，"混元丹。危急時服下，可暫時提升時間感知力，但藥效過后會極度虛弱。"

程小時將晶體、短劍和藥瓶收好，問道："為什么幫我？"

慧明望向窗外的遠(yuǎn)山："為你母親，也為三十年前那個被背叛的理想。"他轉(zhuǎn)向程小時，"時間不應(yīng)該被控制，只該被守望。"

夜幕降臨前，程小時在武僧帶領(lǐng)下，從一條隱蔽小路來到冷泉亭。月光尚未升起，亭子籠罩在暮色中。

"從此處下。"武僧移開亭內(nèi)一塊石板，露出狹窄的階梯，"密道直通古洞后室。記住，子時前必須出來，否則月滿之力會封閉通道。"

程小時點頭致謝，鉆入密道。石階陡峭潮濕，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陳舊的氣息。他打開手機照明，小心前行。

密道蜿蜒向下，溫度越來越低。約莫半小時后，前方出現(xiàn)微弱的光亮。程小時熄滅手機，躡手躡腳靠近出口——一個半圓形的洞口，外面是人工開鑿的石室。

他屏息窺視。石室空無一人，墻上的應(yīng)急燈提供微弱照明。角落里有幾臺電子設(shè)備，閃爍著指示燈。正中央是一個透明立方體，像是某種強化玻璃制成的牢籠。

牢籠里蜷縮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陸光！"程小時差點喊出聲。

陸光被關(guān)在那個透明牢籠中，雙手被特制鐐銬鎖住，銀發(fā)黯淡無光。更可怕的是，他裸露的皮膚上幾乎看不到藍(lán)色紋路，像是被抽干了能量。一個奇怪的裝置貼在他后頸，紅燈有規(guī)律地閃爍著。

程小時觀察四周，確認(rèn)無人看守后，悄悄爬出密道。就在他即將靠近牢籠時，腳踝突然碰到一條幾乎看不見的紅外線。警報聲大作！

"該死！"程小時咒罵一聲，沖向牢籠。

陸光猛地抬頭，藍(lán)灰色的眼睛瞪大："走！這是陷阱！"

來不及了。石門轟然開啟，四名黑衣人沖了進來，手持那種奇怪的藍(lán)色子彈槍。程小時拔出短劍，擺出防御姿態(tài)。

"放下武器。"L的聲音從黑衣人身后傳來，"否則我現(xiàn)在就啟動提取程序。"

她走進石室，穿著白色實驗服，手里拿著一個平板電腦。屏幕上顯示著陸光的生命體征和一組復(fù)雜的數(shù)據(jù)。

程小時沒有放下短劍："放了他！"

L冷笑："感人至深的兄弟情。"她按下平板上的一個按鈕，牢籠內(nèi)的陸光突然痙攣起來，發(fā)出痛苦的悶哼。

"住手！"程小時心如刀絞。

"放下劍，慢慢走過來。"L命令道，"別?；樱抑滥阌袝r預(yù)能力，但這間石室布滿了抗時場發(fā)生器。"

程小時權(quán)衡利弊，最終緩緩放下短劍。他走向牢籠，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陸光抬起頭，嘴唇動了動，無聲地說著什么。

程小時讀懂了陸光的唇語："滿月...能量..."

L滿意地看著程小時走近："明智的選擇，實際上，我需要你們兩個都活著參加儀式。"她示意黑衣人上前，"把他帶到準(zhǔn)備室，注射鎮(zhèn)靜劑。"

黑衣人剛碰到程小時的手臂，他突然暴起，一個肘擊打翻最近的黑衣人，奪下他的槍，同時掏出懷中的混元丹吞下。

藥丸入喉，一股熾熱感瞬間擴散至全身。程小時的視野邊緣泛起橙光，時間似乎變慢了——他能看到黑衣人扣動扳機的動作被拉長，子彈軌跡清晰可見。

輕松避開射擊，程小時沖向牢籠。L大喊著什么，但他耳中只有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短劍劃過牢籠的鎖，梵文亮起刺目的金光，鎖具應(yīng)聲而斷。

"程小時！"陸光虛弱地警告，"別碰我！頸后有抑制器！"

程小時這才注意到那個閃爍紅燈的裝置。他小心地扶起陸光，用短劍尖端輕觸抑制器。又是一陣金光，裝置冒出一股青煙，脫落下來。

就在這一刻，兩人的皮膚相觸了。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從接觸點爆發(fā)，整個石室劇烈震動！程小時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體內(nèi)，視野中的一切都靜止了——L驚愕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射出的子彈懸停在空中，連塵埃都靜止不動。

時間凝滯。

"這...是你做的？"程小時震驚地問陸光。

陸光同樣驚訝："不...是你…我只是觸媒…"他掙扎著站起來，"快走，這種狀態(tài)維持不了多久。"

程小時扶著陸光向密道移動。經(jīng)過L時，他注意到她手中的平板還在運作，屏幕上顯示著一組倒計時：23:47:32...31...30...

"儀式午夜開始。"陸光喘息著說，"L想用我的血激活地下時空節(jié)點。"

兩人鉆入密道，身后很快傳來怒吼和腳步聲。程小時知道時間恢復(fù)流動了，追兵馬上會跟上來。

"能走嗎？"他擔(dān)憂地看著陸光。

陸光點頭，盡管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混元丹讓你暫時能使用時間能力，但藥效過后..."

"我知道風(fēng)險。"程小時打斷他，"先離開這里。"

密道比來時更難走，因為現(xiàn)在是上坡，而且陸光幾乎使不上力。身后追兵的腳步聲和喊叫聲越來越近。

"前面岔路...右轉(zhuǎn)。"陸光虛弱地指示，"通向...另一個出口。"

程小時按照指示轉(zhuǎn)向一條更窄的通道。這條路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與母親硬盤里的圖案相似。通道盡頭是一堵石墻，上面有一個凹槽。

"晶體..."陸光指向程小時的口袋。

程小時掏出橙藍(lán)色晶體，放入凹槽。石墻無聲滑開，露出一間圓形石室。兩人剛踏入，石門又迅速閉合，將追兵隔絕在外。

石室中央是一個圓形水池，水面平靜如鏡。周圍的墻壁上刻滿了星圖和古老文字，頂部有一個小孔，月光正好通過孔洞照射在水池中央。

"這是..."

"觀時殿。"陸光靠著墻滑坐在地，"守望者觀測時空節(jié)點的場所。安全了...暫時。"

程小時檢查了陸光的狀況，陸光的臉色比雪還白，藍(lán)色紋路僅剩極淡的痕跡。最令人擔(dān)憂的是他的體溫——低得不正常，像是能量被抽空后的狀態(tài)。

"L對你做了什么？"

陸光閉上眼睛："初步提取...為儀式做準(zhǔn)備。"他艱難地抬起手，指向水池，"看..."

程小時轉(zhuǎn)頭，驚訝地發(fā)現(xiàn)水池表面不再平靜，而是顯示出畫面——正是他們剛才逃離的石室。L憤怒地指揮手下搜索，而一個巨大的設(shè)備正在組裝，中央是一個類似祭臺的構(gòu)造。

"時空映射池。"陸光解釋，"能監(jiān)視寺內(nèi)任何角落。"

程小時盯著畫面中逐漸成形的設(shè)備："那就是儀式用的機器？"

陸光點頭："滿月時，地下時空節(jié)點最活躍。L想用我的血強行打開通道。"他苦笑，"但她不明白...沒有你，儀式不可能成功。"

程小時想起母親視頻中的話："'月滿雙生，血引歸途'..."

"正是。"陸光睜開眼，"我們倆缺一不可…這就是為什么L要活捉你…"

程小時思索著："那我們該怎么做？阻止儀式？"

"不。"陸光出乎意料地說，"我們要參加儀式。"

程小時瞪大眼睛："什么？"

"這是唯一接近時間之門的機會。"陸光掙扎著站起來，"母親留下的線索...靈隱寺下的時空節(jié)點...一切都指向這里。"

程小時扶住他："但你的狀態(tài)..."

"混元丹能暫時恢復(fù)我的能量。"陸光指向墻上一個暗格，"那里有備用的。"

程小時找到暗格，里面果然有幾個小瓷瓶。陸光服下丹藥后，臉色稍微好轉(zhuǎn)，藍(lán)色紋路也重新顯現(xiàn)，雖然比平時暗淡許多。

"現(xiàn)在怎么辦？"程小時問。

陸光看向水池，畫面中的L正在檢查設(shè)備："等，距離子時還有兩小時。那時月滿中天，時空節(jié)點開啟，L會啟動儀式。"

"然后呢？"

"然后我們現(xiàn)身。"陸光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只有在那時，時間之門才會真正顯現(xiàn)。"

程小時感到不安："太危險了，你現(xiàn)在這樣..."

"必須這么做。"陸光罕見地流露出情緒，"母親用一生守護這個秘密，我們不能讓L得逞。"

兩人沉默下來，各自思索著接下來的行動。程小時檢查了短劍和剩余的丹藥，做好最壞的準(zhǔn)備，陸光則專注地觀察水池中的畫面，分析儀式的每個細(xì)節(ji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月光通過頂孔移動，漸漸接近水池中心。當(dāng)月光終于照射在水池正中央時，水面突然沸騰起來，顯示出全新的畫面——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中央是一個石臺，周圍墻壁上刻滿了與觀時殿相似的符號。

"時間之門..."陸光輕聲說，"就在那里。"

程小時凝視著畫面："怎么過去？"

陸光指向墻上的一處星圖："這條通道直達(dá)洞穴。但我們必須等到儀式開始，時空節(jié)點活躍時才能進入。"

又過了半小時，水池畫面顯示L的準(zhǔn)備工作已完成。黑衣人排列在祭臺周圍，L本人則站在控制臺前，檢查各種讀數(shù)。

"是時候了。"陸光站起身，雖然仍有些搖晃，但眼神堅定，"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不要離我超過三步距離。"

程小時點頭，兩人來到墻邊一塊刻有滿月圖案的石板前。陸光按下石板，一道暗門滑開，露出向下的階梯。

階梯盡頭是一條狹窄的隧道，盡頭隱約可見光亮。兩人小心前行，空氣中開始彌漫一種奇怪的能量，讓程小時手臂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時空扭曲。"陸光低聲解釋，"越靠近節(jié)點，時間流動越不穩(wěn)定。"

果然，程小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影子時而拉長時而縮短，像是被無形的手揉捏著。隧道盡頭是一個半圓形的出口，外面就是那個巨大的洞穴。

兩人躲在出口陰影處觀察。洞穴比水池顯示的更加壯觀——直徑約五十米的圓形空間，頂部懸掛著鐘乳石，地面中央是一個石臺，周圍環(huán)繞著七根石柱。L的團隊已經(jīng)將他們的設(shè)備安裝在石臺上，正中央是一個透明艙體，顯然是為陸光準(zhǔn)備的。

"他們準(zhǔn)備復(fù)制昨晚的提取過程。"陸光分析道，"但規(guī)模更大。"

程小時注意到洞穴墻壁上的刻痕——與母親硬盤中的設(shè)計圖驚人地相似。"這是人工開鑿的？"

"部分是。"陸光指向幾根石柱，"那些是天然的時空節(jié)點標(biāo)志。守望者只是...加強了結(jié)構(gòu)。"

L看了看手表，對助手說了什么。黑衣人開始清場，只留下核心技術(shù)人員。

"快開始了。"陸光緊張地說，"記住計劃——等他們啟動提取程序，時空節(jié)點活躍時我們再現(xiàn)身。"

程小時點頭，握緊了短劍。就在這時，他的余光瞥見洞穴另一側(cè)有個熟悉的身影——慧明！老僧隱藏在陰影中，對程小時做了個手勢，指向洞穴頂部。

程小時順著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頂部懸掛著一個奇怪的金屬裝置，像是某種天線。慧明又做了幾個手勢，程小時勉強理解那是"干擾器"的意思。

"和尚在那邊。"程小時小聲告訴陸光，"他準(zhǔn)備了什么。"

陸光瞇眼看去："電磁干擾器...可以暫時癱瘓L的設(shè)備。"

L的聲音突然響徹洞穴："準(zhǔn)備開始！帶樣本上來！"

兩個黑衣人押著一個戴頭套的人走上石臺。當(dāng)頭套被摘下時，程小時差點沖出去——那是個和陸光長得一模一樣的銀發(fā)少年！

"替身？"程小時震驚地問。

陸光搖頭："時間鏡像...L用昨晚采集的血液制造的臨時復(fù)制體，雖然不夠穩(wěn)定，但足以啟動初步提取。"

果然，"假陸光"看起來神情呆滯，動作僵硬。他被放入透明艙體，黑衣人連接了各種管線。

"第一階段啟動！"L按下控制臺上的按鈕。

艙體亮起刺眼的藍(lán)光，"假陸光"痛苦地扭曲起來。洞穴墻壁上的刻痕開始發(fā)光，先是微弱的藍(lán)色，逐漸變強。空氣中的能量感更加明顯了，程小時感到一陣耳鳴。

"節(jié)點激活了。"陸光緊張地說，"再等一會兒..."

突然，假陸光的身體劇烈顫抖，然后像泡沫般消散了！L憤怒地砸了下控制臺："廢物！再準(zhǔn)備一個！"

趁這混亂，慧明啟動了干擾器。洞穴頂部傳來一聲悶響，接著所有電子設(shè)備都閃爍起來。L的監(jiān)控屏幕滿是雪花，燈光忽明忽暗。

"現(xiàn)在！"陸光拉著程小時沖向石臺。

兩人借著混亂接近中央。就在距離石臺還有十米時，一個黑衣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那邊！"

L猛地轉(zhuǎn)頭，臉上先是驚訝，繼而變成狂喜："終于來了！抓住他們！"

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圍過來，程小時拔出短劍，陸光則閉上眼睛，雙手展開 藍(lán)色紋路從他頸部蔓延至全身，在昏暗洞穴中格外顯眼。

"程小時，劍指天！"陸光突然喊道。

程小時本能地舉起短劍。令人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洞穴墻壁上的所有發(fā)光刻痕突然集中射向劍尖，形成一道橙藍(lán)色光柱直沖洞頂！

"時間之門..."陸光的聲音變得空靈"正在開啟…"

未完待續(xù)

上一章 第十八章 月照石刻 時光代理人之命運和救贖最新章節(jié) 下一章 第十九章 血月引路（后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