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揉了揉發(fā)酸的太陽穴,腦海中翻涌的情緒像是漲潮時的浪花,一層接著一層拍打著他的理智。不甘、迷茫,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他籠罩。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指節(jié)微微泛白,心中燃起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決心。
“叮鈴鈴——”刺耳的鈴聲突然劃破空氣,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割開了沉悶的寂靜。丁程鑫瞥了眼屏幕,李飛的名字躍入視線?!拔梗俊彼悠痣娫?,聲音略顯低沉。
“程鑫啊,你來公司一趟,咱們聊聊接下來的發(fā)展?!崩铒w的語氣急促又帶著幾分嚴肅。
“好,我馬上過去。”丁程鑫掛了電話,抓起外套便匆匆出門。
李飛坐在辦公椅上,眼神銳利地掃過丁程鑫,“公司打算重組你們幾個練習生成立新的團體,叫臺風少年團,準備出道。你的想法呢?”
丁程鑫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堅定得像是磐石一般?!帮w哥,我想solo出道。”他的聲音干脆,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solo?”李飛皺起了眉,語氣里帶著幾分憂慮,“一個人站在臺上,稍有差錯就會被無限放大,資源也不如團體均衡,很多事情只能靠你自己扛?!?/p>
丁程鑫迎上李飛的目光,眼神清澈且堅定:“飛哥,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我相信自己可以闖出一片天地。我不想被團隊的框架束縛住,我想用我的方式表達音樂,呈現(xiàn)一個獨一無二的丁程鑫。”
李飛盯著他許久,神情逐漸柔和了下來,輕嘆一聲,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這么堅定,那公司支持你的決定。不過要記住,這條路會很難,你得做好心理準備?!?/p>
“謝謝飛哥!”丁程鑫的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p>
山城的凌晨四點依舊沉浸在濃稠的夜色中,丁程鑫推開了練習室的門,月光順著百葉窗縫隙切割出銀白色的條紋。他習慣性地走向音響,按下播放鍵的瞬間,熟悉的鼓點如同點燃了內(nèi)心的火焰。
這是他重生后的第三十七天,每天清晨都像這般重復著相同的儀式。他解開外套拉鏈,身上的訓練服早已被汗水浸透,那是昨夜練習到深夜留下的痕跡。鏡子中的少年眼神堅定,鎖骨處未干的水珠折射出細微的光芒。他深知,要在娛樂圈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唯有讓自己成為無堅不摧的存在。
壓腿時,膝蓋抵在冰涼的把桿上,像是肌肉被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上一世的記憶瞬間刺痛神經(jīng),那些因不科學訓練導致的傷痛,曾讓他不得不打封閉針完成演出。這一世,他放慢動作,按照記憶中專業(yè)康復師的指導,一寸寸拉伸肌肉。汗水順著下頜滴落在把桿上,暈開一道深色痕跡,無聲地訴說著堅韌。
練聲環(huán)節(jié)最是磨人。丁程鑫對著鋼琴反復校準音準,從基礎(chǔ)的哼鳴過渡到高音的撕裂音。有時氣息不穩(wěn),破音的聲音令他懊惱地捶打琴蓋,然后強迫自己重新來過。想起上一世老師敷衍的態(tài)度,他更加珍惜現(xiàn)在的每分每秒。手機里保存的音樂大師教學視頻被他逐幀研究,喝水時也在練習氣泡音。
舞蹈室的木地板被他的舞步磨得發(fā)亮,每個旋轉(zhuǎn)與跳躍都精準得像是經(jīng)過精密計算。為了突破上一世的瓶頸,他嘗試融合街舞與現(xiàn)代舞的元素,創(chuàng)造出屬于自己的風格。一次練習地板動作時,手肘重重磕在地上,瞬間腫起青紫的瘀傷,但他只是簡單冷敷,隨即又投入訓練。疼痛讓他更加清醒,觀眾只記住舞臺上最耀眼的瞬間,沒人會在意背后的傷痕。
正午陽光斜射進來,空調(diào)因超負荷運轉(zhuǎn)發(fā)出嗡嗡的抗議聲。丁程鑫癱坐在地板上,看著鏡中滿臉通紅、頭發(fā)黏在額頭上的自己,喉嚨像吞下了碎玻璃般刺痛。手機屏幕亮起,是公司發(fā)送的日程提醒:三天后試鏡,七天后新歌錄制。他咬開能量膠的包裝,甜膩的液體滑入喉嚨,帶來短暫的飽腹感。
夜幕降臨時,練習室的燈光仍然亮著。丁程鑫戴著耳機反復聽錄音,手指飛速在平板上記錄問題。門外傳來腳步聲,他慌忙擦了把汗,挺直脊背。推開門的是師弟,抱著練習冊一臉驚訝:“師兄,你怎么還在練?快凌晨一點了!”
丁程鑫擺擺手:“再練會兒?!钡葞煹茈x開后,他又按下播放鍵,在空曠的練習室里繼續(xù)對著鏡子糾正每個細微的表情管理。
窗外霓虹在玻璃上映成斑斕的色彩,丁程鑫望著鏡中的自己,終于露出滿意的微笑。汗水浸透的訓練服在夜風中輕輕飄動,他知道,每一滴汗都在為未來鋪路。那些無人問津的日子,終將成為照亮他solo之路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