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虎聽后默默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四個……都是羊哥的學(xué)生……”
齊夏眼睛一瞪,感覺自己腦海中有什么東西轟然倒塌了。
“羊哥?!”他慢慢的走上前去,一臉震驚的望著地虎,“「羊哥」是什么意思?!天羊是個男人?!”
終于連上網(wǎng)了,不容易啊,可喜可賀可口可樂
地虎疑惑的看了看齊夏:“我還想問你什么意思呢?我什么時候說過他是個女人了?”
齊夏快速回想了一下跟地虎相遇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是的,他從未說過「天羊」是個女人。
這樣一來整件事的性質(zhì)完全變了……似乎一切又回到了起點(diǎn)。
也就是說無論天羊還是地羊,余念安都從未出現(xiàn)在這個范圍內(nèi)。
按照齊夏之前做出的排除法……她大概率是死了。
“我……小老鼠……死蛇……老黑……”地虎伸出四根手指說道,“七年來,羊哥只有我們四個學(xué)生……”
齊夏稍微有些走神,隔了一會兒才扭頭望向地虎。
似乎有另一條線被隱隱的串了起來。
七年?
只是這個想法會不會太大膽了一點(diǎn)?
“你和「小老鼠」我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饼R夏問道,“可是「死蛇」和「老黑」又是誰?”
“是一條輕佻又愚蠢的蛇,還有今天你見到的那只煩人的羊。”地虎慢慢的伸出四根手指,“我們四個外加羊哥,原先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羊哥在的時候會留一點(diǎn)給紀(jì)丫頭,現(xiàn)在是老黑了”
齊夏快速的思索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僅僅十幾秒,一個不可置信的真相轟然出現(xiàn)在眼前。
“你口中的那個「羊哥」……用了七年的時間飛升成為「天羊」?”齊夏問道。
“沒錯?!钡鼗Ⅻc(diǎn)點(diǎn)頭,“他比老黑來的更晚,卻晉升的更快。人級待了三年,地級待了四年,七年的時間便飛升為「天」,如果老黑有羊哥一半的實(shí)力……又何苦花費(fèi)了十三年,才在羊哥的幫助下成為「地」?”
“你是說……他不僅自己晉升的飛快……甚至還幫了你們?”齊夏問道。
“沒錯,羊哥就是天生的欺詐者?!钡鼗Ⅻc(diǎn)點(diǎn)頭,“但現(xiàn)在的老黑大搖大擺的坐到了羊哥以前的位置,裝模作樣的收了幾十個「學(xué)生」,我巴不得他輸?shù)囊粩⊥康亍€好你出現(xiàn)了?!?/p>
齊夏低下頭,伸出自己的手掌仔細(xì)的看了看
一個詭異的念頭一直在腦海中盤旋。
我是天羊?
紀(jì)汐洵的話在耳畔響起“如果你說的是現(xiàn)在這副樣子的話,這七年確實(shí)沒見過”
林檎的聲音也緊隨其后“齊夏,我至少有七年的時間,沒有聽過「終焉之地」有你這號人物。”
齊夏有些驚恐的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又看了看腳下的土地。
情況好像有些不妙了。
自己現(xiàn)在所做的事……所經(jīng)歷過的一切……之前真的沒有經(jīng)歷過嗎?
自己從七年前就已經(jīng)在「終焉之地」活動了!
這還只是有跡可循的時間……按照紀(jì)汐洵與他的熟悉程度來看時間會不會比七年更久?!
她說的話好像都在向自己透露事實(shí),就像在帶著他的手去揭開蒙在上面的一層紙
“這樣確實(shí)沒有漏洞……可我總感覺哪里不對……”齊夏摸著下巴,感覺思緒又被卡住了。
在旁邊呆了很久的喬家勁見到齊夏半天沒有說話,伸手拍了拍他:“騙人仔,你還好嗎?”
齊夏回過神來,沖喬家勁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還好,我可能找到「天羊」了。”
“咩?”喬家勁愣了一下,“你找到了?”
地虎也抬起頭來看向齊夏:“你知道他在哪?!”
齊夏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地虎,我想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無論他是「天地人」哪只羊,哪怕他已經(jīng)不是「羊」了,你都想見他一面?”
地虎感覺有點(diǎn)沒聽明白:“什么叫不是「羊」了?難道羊哥費(fèi)了這么多勁,最后成了他媽的「狗」?”
“他若成了普通人呢?”齊夏問道。
這句話讓地虎心中一驚。
“普通人?”地虎盯著齊夏的雙眼,仿佛有什么思路在這一刻順暢了。
“我只是隨便一問?!饼R夏說道,“他若是一個普通的參與者,你還想要見到他么?”
“我……”地虎猶豫了。
“我知道了?!痹捯粢宦?,齊夏拉著喬家勁就準(zhǔn)備離去。
“喂……”地虎聲音顫抖的叫道,“你……”
“別說出來。”齊夏冷言道,“在我搞清楚一切之前,什么都別說?!?/p>
齊夏和喬家勁迎著逐漸黯淡的天色向「天堂口」走去。
“騙人仔……你不是說你知道誰是天羊了嗎?為什么不告訴那個虎頭仔?”喬家勁問道。
“比起那個地虎……我更相信紀(jì)汐洵和陳俊南,我有些事想要問他們”
“俊男仔和富家女?”喬家勁聽后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富家女?”齊夏愣了愣拳頭又給人家換外號了
“對啊”喬家勁一臉理直氣壯“俊男仔不是叫她大小姐嗎?那就是富家女喔”
“行吧,看她喜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