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坐在窗邊的鋼琴前，手指還懸在琴鍵上方。

他穿著黑色高領(lǐng)毛衣，額前的碎發(fā)有些亂，看起來像是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很久。

兩人隔著整個練習(xí)室對視，空氣凝固成冰。

馬嘉祺"淋雨了？"

馬嘉祺先開口。

宋亞軒沒說話，反手鎖上門，將濕透的外套扔在地上。

懷表從口袋里滑出來，"啪"地一聲掉在木地板上。

馬嘉祺的目光落在懷表上

馬嘉祺"看了嗎？"

宋亞軒"看了。"

馬嘉祺"然后呢？"

宋亞軒突然笑了：

宋亞軒"然后我被公司雪藏了。"

練習(xí)室的白熾燈管滋滋作響，在兩人之間投下晃動的陰影。

馬嘉祺站起身，從鋼琴凳旁拿出一個文件袋，扔在宋亞軒腳下。

馬嘉祺"我也一樣。"

文件袋滑開，露出里面印著"解約通知書"的紙張。

宋亞軒蹲下身，雨水從他的發(fā)梢滴在紙上，暈開了墨跡。

「因乙方馬嘉祺先生多次違反合約條款，我司決定提前終止合約...」

落款日期是今天。

宋亞軒"什么時候的事？"

宋亞軒抬頭。

馬嘉祺"你被叫去開會的時候。"

馬嘉祺走到他面前，影子完全籠罩住他，

馬嘉祺"我砸了王明的保險柜。"

宋亞軒瞳孔驟縮：

宋亞軒"你瘋了？"

馬嘉祺"瘋的是他們。"

馬嘉祺彎腰撿起懷表，指腹擦過表蓋上的雨水，

馬嘉祺"知道我在保險柜里找到了什么嗎？"

他掏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畫面里是兩年前《冬眠》片場，宋亞軒的威亞鋼絲在高**然斷裂，整個人從五米處摔下來的全過程。

宋亞軒的呼吸停滯了。

馬嘉祺"這不是意外。"

馬嘉祺的聲音冷得像刀，

馬嘉祺"鋼絲被人為割過，剛好在你拍那場跳樓戲時斷。"

視頻最后幾秒，鏡頭掃過片場角落，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正匆匆離開。

雖然只有背影，但宋亞軒瞬間認出來——那是王明的親侄子，當(dāng)時劇組的生活制片。

宋亞軒"為什么...？"

馬嘉祺"因為你拒絕了他塞進來的女主角。"

馬嘉祺關(guān)掉視頻，

馬嘉祺"那女的是王明的情人。"

窗外的暴雨變成了冰雹，砸在玻璃上像子彈聲。

宋亞軒突然扯開左袖，露出手腕上那道猙獰的疤痕——從腕骨延伸到肘部，像條扭曲的蜈蚣。

他輕聲說，

宋亞軒"公司通告說我感冒停工。"

馬嘉祺的指尖顫抖著碰了碰那道疤，突然單膝跪地，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絨盒。

馬嘉祺"亞軒。"

他打開盒子，里面是兩枚素圈戒指，

馬嘉祺"我合約解除了，你被雪藏了。"

抬起眼，黑眸深不見底，

馬嘉祺"要私奔嗎？"

宋亞軒看著戒指內(nèi)圈刻的"X&Q 1314"，突然紅了眼眶。

宋亞軒"馬嘉祺，"

他啞聲問，

宋亞軒"你當(dāng)年給我留鑰匙的時候，就計劃好了？"

馬嘉祺將懷表放進他手心，表蓋打開——"When the time comes, I'll be there."

馬嘉祺"不是計劃。"

他吻上宋亞軒腕上的疤，

馬嘉祺"是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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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梔已（作者）當(dāng)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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