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人影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他鬼鬼祟祟地靠近少女。
湊近一看,女孩正孤零零地躺在床邊,連鞋子也沒有換。
可能是因為初來乍到,哪怕在睡夢中,她也是皺著眉頭的。
光翎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將人給抱到了床上。
上了床之后,女孩也不安生,緊緊地抓著他的袖子。
“爸爸……你別走……”
“云舒會很乖的……求求你別離開我?!?/p>
女孩躺在床上,沒有抽泣,沒有哽咽,只是臉上的兩行珍珠在夜里閃爍著。
想把她的手掰開,又怕把人吵醒。
光翎揉了揉眉心,認命地在旁邊坐下了。
光翎啊光翎,你真的是吃飽了撐的。
現(xiàn)在好了走不了了吧……
就這樣在旁邊觀察著女孩,直到女孩安靜下來,他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光翎早早醒來。意識回籠之后,他立馬閃身離開了房間。
在外等候地侍女只覺得一陣風吹過,她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只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屋內(nèi),唐云舒悠悠轉(zhuǎn)醒。
看著床邊的印子,她陷入了沉思。
自己應該沒有大的臉吧……
她遲疑地想著。
“殿下您醒了嗎?”
來不及細想,她就被外面侍女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收拾好了之后,她走出房門。
“有何事?”
“大供奉讓奴帶著您去參觀一下武魂殿?!?/p>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略帶審視地看著她,侍女慌忙地低下了頭。
“奴沒有名字,請殿下賜名?!?/p>
“不用緊張,你以后就叫知夏吧。”
“知夏多謝殿下。”
侍女被賜了名字顯得很是開心,但不知道為什么她依舊膽小的低著頭站在一旁。
“走吧。”
說到正事,知夏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她站在前面為她介紹著,等兩人逛完整個供奉殿已是晌午。
正當唐云舒以為她可以休息時,月關(guān)又來了。
“教皇冕下有請?!?/p>
現(xiàn)任教皇比比東,上任教皇的弟子,她來邀請我干什么?
雖然心中思緒紊亂,但她還是跟在了月關(guān)后面,在月關(guān)看不見的地方給知夏使了眼色。
“冕下?!?/p>
將人帶到時候,月關(guān)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
比比東揮了揮手,很快,整個殿內(nèi)就只剩下兩人。
“不知教皇冕下讓云舒前來有何要事吩咐?”
比比東不語,只是一味地看著她。
終于,她開口了。
“唐、云、舒?!彼蛔忠痪涞啬钪拿?,驀地笑了起來。
“你可知道你的叔叔殺死了我的老師。”
“那只是之前,現(xiàn)在唐昊已經(jīng)被逐出昊天宗了?!?/p>
唐云舒解釋道,語氣里不帶半點感情色彩,她強裝著鎮(zhèn)定。
“那又如何?雖然冤有頭債有主,但我現(xiàn)在找不到他,不如拿你開刀?”
比比東露出嗜血的笑容,但女孩仍舊面不改色。
她并沒有感受到她的殺心,何況她好歹是昊天宗的人,比比東不會這么堂而皇之的在教皇殿殺了她。
這樣想著,女孩乖乖地將脖子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