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那些人還沒有靠近幻境魔狐,就直接爆體而亡了?!?/p>
兩個人商量半天,仍舊沒有商量出辦法。
“要不,實在不行去求一求那位?”
“求?劍斗羅冕下,你是否能代表七寶琉璃宗,是否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塵心沉默,塵心沒法,他轉(zhuǎn)頭,準備回去殊死一搏。
就算死,那他希望死的那一個是他。
唐月華也心存僥幸,萬一在她的領(lǐng)域里,那頭魂獸能夠清醒過來放了他們呢?
帶著唐月華,他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來。
等著兩人越過幻境魔狐設下的重重障礙來到原地時,那里已經(jīng)不見唐云舒和寧風致的身影。
胸口像是被灌進一瓢雪水,那寒意順著血脈蔓延,連指尖都泛起了麻木的鈍痛。
唐月華不可置信,她瞪大了眼睛朝塵心嘶吼。
“人呢?你是不是記錯位置了?!?/p>
“慌什么,這不是還沒有看見尸體嗎?”
說完,塵心一步一步的搜著周圍的痕跡。
在內(nèi)圍的最北部,那里有一處小型湖泊。
唐云舒和寧風致正衣衫不整地依偎著躺在湖邊。
唐云舒的紗衣皺成一團扔在案頭,衣帶斷了一根,像某種羞赧的證物,鎖骨處綻開幾枚淡紅的痕跡,像雪地里零落的梅瓣,是他昨夜情動時留下的私印。
他后背有幾道淺淺的抓痕,泛著微紅,如同被貓兒撓過的綢緞,還殘留著她失控時的力度。
空氣里浮動著潮濕的咸澀,像海風掠過灼熱的沙灘,混合著彼此交纏的體溫,分不清是誰的喘息蒸騰成這片氤氳。
晨光刺入眼簾的剎那,寧風致的意識仍陷在那場荒唐的夢里——直到掌心觸到一片溫軟。
他猛地睜開眼睛,身側(cè)凌亂的衣裳間,一抹雪白的脊背如刀劈進視線。
“我……做了什么?”他喉嚨干澀得發(fā)疼,本想強撐著起來,腿又無意間蹭到她的肌膚,觸電般的觸感讓他渾身僵住。
鎖骨處隱隱作痛的抓痕、后背殘留的疼痛……每一處痕跡都在嘶吼著真實。
他攥緊手中的外衣,試圖拼湊破碎的記憶,卻只捕捉到月光下她仰起的脖頸,和自己失控的喘息。
“該死!”他一把按住太陽穴,指甲幾乎掐進皮肉。
指尖懸在她散開的長發(fā)上方,想觸碰又蜷縮回來,像怕驚醒一場禁忌的夢。
“寧風致啊寧風致,你可真是個畜生!”他盯著自己肩上的齒痕冷笑著。
唐云舒慢慢悠悠睜開了眼睛,比意識更先清醒過來的是身體——腰肢酸軟,肌膚上殘留著陌生的觸感,仿佛每一寸都被烈火灼燒過。
與男人對視一眼,她猛地撐起身,剛被蓋上的衣服滑落,露出鎖骨處幾枚暗紅的印記,如雪地落梅,刺目至極。
而這一眼同樣也讓寧風致記起了所有,這也不禁讓他更為懊悔。
他的意志力什么時候不堅定到了這種地步,僅僅是一場幻境就同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女孩發(fā)生了關(guān)系。
他以后該怎么面對人家……怎么面對這個對自己一向濡慕的晚輩。
云舒……
幻境里的畫面又在腦海中浮現(xiàn),他竟然覺得。有這么一個小妻子也不錯,畢竟他們共同生活了這么多年。
唐云舒腦海中閃過零星的畫面——滾燙的掌心、急促的呼吸、被抵在草坪上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