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情雪腳步猛地頓住,銀鐲子“當(dāng)啷”撞在車門上,“可外公不是早就……”話沒說完,她突然閉了嘴——前年家族聚會上,長輩們只說外公去了南方養(yǎng)病,此后再沒露過面,現(xiàn)在想來,竟是刻意隱瞞行蹤。
陳念坐進(jìn)駕駛座,手指在方向盤上敲出急促的節(jié)奏,月光透過車窗,在她眼底映出冷光:“那時周琦找銀鈴去火城,汪洋偷銀鈴,汪洋是臥底!那么汪洋是誰的一方呢”她忽然想起二舅電話里的喘息聲,心臟猛地一縮,“二舅早就知道,所以才把相冊和銀鈴藏起來,連對我都只字不提?!?/p>
情雪攥著信號器鉆進(jìn)副駕,指尖冰涼:“那現(xiàn)在怎么辦?去后院挖鐵盒子?可萬一他們在老宅守不到我們,去后院蹲點怎么辦?”
“他們不會去。”陳念發(fā)動汽車,車燈刺破夜色,“他們認(rèn)定火城圖在老宅,又拿二舅當(dāng)籌碼,只會守著老宅等我們自投羅網(wǎng)。而且……”她從帆布包里摸出那只真銀鈴——鈴身纏枝蓮紋在燈光下泛著柔光,和照片里的仿品截然不同,“二舅早把真銀鈴給了我,只是我之前沒發(fā)現(xiàn)?!?/p>
車往老宅后院的方向開,窗外的樹木飛速倒退。情雪看著陳念手里的銀鈴,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初二翻相冊時,老太爺?shù)恼掌竺孢€一行字 銀鈴開火城 ,當(dāng)時以為是無關(guān)緊要的,現(xiàn)在想想……居然是直接表示銀鈴是開啟火城的鑰匙”
陳念眼底閃過一絲明悟,“二舅這么有警惕性二舅肯定把線索拆成了二部分:那門牌半張地圖,還有埋在石榴樹下的鐵盒。只有湊齊二樣,才能找到火城大門的準(zhǔn)確位置?!?/p>
說話間,車停在了老宅后院的圍墻外。陳念熄滅車燈,兩人借著月光翻進(jìn)院子,老石榴樹的影子在地上投下斑駁的碎影,和當(dāng)年二舅埋鐵盒時一模一樣。
陳念蹲下身,根據(jù)月光的角度調(diào)整位置,指尖在泥土里摸索:“‘石榴映月’,就是要讓月亮的影子落在樹根第三道裂縫處。”她剛挖了幾下,指尖就碰到了金屬的冰涼——是那只鐵盒。
打開鐵盒,里面果然放著完整的火城圖和一把小巧的銅鑰匙。情雪剛要歡呼,遠(yuǎn)處突然傳來了男人的笑聲:看來你們找到了?!?/p>
笑聲順著夜風(fēng)飄過來,帶著股說不出的冷意,陳念猛地攥緊鐵盒,晴雪小聲的質(zhì)問,你不是說沒人埋伏嗎?″"不,他們不是刀疤男那些人!″指尖在金屬邊緣掐出紅印。她抬頭望去,只見后院墻頭上站著三道黑影。
“那是外公?”情雪的聲音發(fā)顫,銀鐲子在手腕上抖得不停。
墻頭的人跳下來,腳步聲踩在落葉上“沙沙”響。等他走近些,陳念才看清那張臉——鬢角雖有白發(fā),眉眼卻和二舅有幾分像,正是“去南方養(yǎng)病”的外公!他身后還跟著兩個穿黑夾克的人,手都按在腰間,顯然是特種兵。
“念丫頭,情雪,別來無恙?!蓖夤穆曇艉芷届o,卻沒半點長輩的暖意,“倒是你二舅,為了護(hù)著你們,嘴硬得很,到現(xiàn)在還不肯說鐵盒在哪,不過現(xiàn)在…”
陳念把情雪往身后護(hù)了護(hù),鐵盒緊緊貼在掌心:“是你把那些人引到老宅的?汪洋也是你的人?原來有三派人!”
外公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個手機(jī),屏幕上是二舅被綁在太師椅上的照片,嘴角還沾著血:“汪洋是我安在周琦身邊的眼線,本來想借周琦的手找銀鈴和火城圖,沒想到二舅藏得這么深。”他目光落在陳念手里的鐵盒上,“現(xiàn)在圖和鑰匙都在你這,省得我再費(fèi)勁——把東西交出來,我還能讓你見二舅最后一面?!?/p>
“那可是你的兒子呀!你根本不是為了養(yǎng)?。 鼻檠┤滩蛔『俺鰜?,“你和周琦目地一樣,火城里到底有什么東西!”
“火城里面的東西?”外公挑眉,往前走了兩步,“那是無窮的秘密,本來就該歸我?,F(xiàn)在把東西交出來,對大家都好。”
陳念突然想起什么,從帆布包里摸出那只真銀鈴,舉在月光下:“你想要的不只是火城圖吧?沒有銀鈴,就算有圖也打不開火城大門?!便y鈴的纏枝蓮紋在月光下泛著光,和外公眼正好對上。
外公的眼神變了變,揮了揮手,身后的手下立刻圍上來:“行,不愧是我大兒子的女兒?。∧愀覀円黄鹑フ一鸪?,不然你二舅,二舅媽……”
"可是那是你的兒子呀!″陳念憤怒的喊道。
" 兒子呵,要不是他破壞了那次計劃,我早就得到了,可惜你二舅當(dāng)時只拿到了火城圖”外公嗤笑一聲。陳念拉著情雪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