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聲漸歇后,理智又占了上風(fēng)。這一切終究只是猜測,還需要更多證據(jù)來證實...
段奕宏的冷漠一直持續(xù)到學(xué)期結(jié)束,絲毫沒有緩和的跡象。
我忙于學(xué)業(yè),他也不給我任何可以解釋的機會,我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試探他的真實想法。
期末考試后的第二天上午,沈磊向我打來了電話:
沈磊“靳雪,晚上同學(xué)聚會來不來?我約了你同桌和我同桌,現(xiàn)在就差你了?!?/p>
“還是算...”拒絕的話剛到嘴邊,我突然改了主意,“好啊,在哪?”
沈磊“去KTV放松一下怎么樣?”
沈磊的聲音突然壓低,帶著幾分惡作劇般的竊喜,
沈磊“我想讓你聽聽我唱歌,哈哈?!?/p>
電話那頭的尾音可疑地上揚,像是憋著壞笑。
我瞬間就明白了——上學(xué)期體育課他吹噓自己唱歌好聽時,同桌就偷偷告訴過我,沈磊的歌聲堪稱“人間兇器”。
現(xiàn)在這家伙分明是存心想整我。
“你該不會...”我瞇起眼睛,盡管他看不見,“是打算用歌聲謀殺我吧?”
電話那頭傳來他再也憋不住的爆笑:
沈磊“被你看穿了!不過說真的,來不來?保證讓你終身難忘?!?/p>
他故意把最后四個字咬得極重,話筒里還能聽見他憋笑憋到捶桌子的悶響。
我略一思索后就同意了,“行,你把時間地點發(fā)我?!?/p>
我出門時鐘表的時針剛好指向數(shù)字6。段奕宏的拖鞋依然整齊地擺在玄關(guān),顯示主人尚未歸來。
推開KTV包廂的門,撲面而來的是炸雞和小龍蝦的氣味,葛媛圓正握著麥克風(fēng)忘情高歌。
這個初見時文靜靦腆的姑娘,熟絡(luò)后徹底暴露了搞笑女的本性。見我推門而入,她立刻擠眉弄眼:“來這么晚,罰你坐沈磊旁邊!”
沈磊的目光落在我身后服務(wù)員抱著的箱子上,
沈磊“你還點了酒?”
他笑得像偷到魚的貓,
沈磊“好!今晚不醉不歸!”
接下來的兩小時堪稱聽覺酷刑。
沈磊的歌聲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鴨,偏偏他還專挑高音歌曲。
我捂著耳朵,看著他陶醉的表情,恨不得把爆米花塞他嘴里。
“喝!繼續(xù)喝??!”葛媛圓舉著酒瓶手舞足蹈,被許尚一把奪下。我注意到他扶著她腰的手始終沒松開,忍不住抿嘴偷笑。
手機在口袋里不停震動。段奕宏的未接來電已經(jīng)堆了五個。我盯著屏幕看了幾秒,還是按下了鎖屏鍵。
九點散場時,葛媛圓已經(jīng)醉得像灘爛泥?!霸S尚,”我指了指掛在他身上的女孩,“麻煩送這個醉鬼回家。”
“我沒醉!”她突然抬頭,嘴唇從許尚的襯衫上擦過,“我還能喝一打!”
許尚耳根通紅,卻穩(wěn)穩(wěn)扶住她:“好?!?/p>
沈磊“我送你吧?”
沈磊湊過來,身上淡淡的酒氣混合著薄荷糖的味道。
“不用。”我連忙否決他的好意,“初中同學(xué)要來找我,我等會得去車站接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