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用?”
沈文瑯猛地起身,身下的椅子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他震驚的反手指著自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又是腮紅,又是學(xué)人宋煥呈,又設(shè)置什么你追我逃的戲碼,弄那么多,盛少游不也還是看都沒看你一眼?你才真沒用呢!”
心里的怒火無處發(fā)泄,沈文瑯指著花詠開始口不擇言,說完猶嫌不夠,他一腳踢向桌子,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花詠勾起唇角,帶著諷刺的味道:“我起碼有機會,倒是沈文瑯明明喜歡人家高秘書,卻遲遲不敢表達自己的心意。現(xiàn)在人家已經(jīng)有了伴侶,你說你還有機會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給他聽嗎?”
“誰說我喜歡他!”沈文瑯下意識地否認,迎上花詠幽深的視線,心底里那隱秘的心思好似呼之欲出。
他頹廢的坐倒在椅子上,煩躁的揉著噴了發(fā)膠的頭發(fā),直到揉的散亂也不肯放手。
沈文瑯以為高途會一直陪著自己,所以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有伴侶,然后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打上別人的烙印,創(chuàng)造出獨屬于他們的回憶,而作為老板以及朋友的自己會被慢慢擠出他的世界,變成陌生的路人甲。
一想到這,他就覺得呼吸困難。
忍不住發(fā)抖,想要去挽留,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挽留的機會。
花詠把沈文瑯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他起身踱步至辦公桌前,雙手撐著桌面,他向前傾身給苦苦掙扎的人指明道路:“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
花詠頷首,“你得到你的高秘書,我得到宋先生?!?/p>
“什么?”不是盛先生嗎?沈文瑯驚訝地望向他,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他側(cè)了側(cè)耳朵,示意花詠再重復(fù)一遍剛才的話。
花詠臉上絲毫沒有追了crush十幾年,突然轉(zhuǎn)向的負罪感,他臉上揚起讓沈文瑯厭煩的笑容,慢條斯理的復(fù)述剛才的話:“拆散他們,高秘書歸你,宋先生歸我。”
沈文瑯沉默,他舔了舔干澀的唇,艱難的開口:“別的先不說,我能問問你為什么突然不追盛少游,改追宋煥呈了?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就喜歡跟別人搶嗎?”
花詠丟個白眼給沈文瑯,“你腦子不聰明,就不要覺得其他人跟你一樣?!?/p>
他捧著心口,半垂著眸子眼底涌現(xiàn)出瘋狂,“我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對盛先生我只是因為他救過我而生出的執(zhí)念,而宋先生他讓我生出一絲愛意。”
“知道盛先生沾花惹草,這里除了生氣沒有絲毫感覺。”花詠指尖點著自己的心臟,他抬眼看向難以理解他情感的沈文瑯,“但宋先生,這里會痛。”
心臟不舒服,告訴他,宋先生比盛先生重要,如果放過宋煥呈他會后悔,而為了不讓自己后悔,他選擇緊緊抓住他,得到他。
沈文瑯抿唇,忽然有點同情盛少游。
先是自己被人盯上,現(xiàn)在白月光又被盯上。
還都是同一個人。
如果盛少游知道,怕是要搜索‘毒唯要搶我的白月光怎么破?’‘追求者突然變情敵!’
但,沈文瑯并不是那種為愛瘋狂的人,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喜歡,而給對方造成困擾。
所以他倚在椅背上,理智逐漸回籠,他警告的看向花詠:
“我不參與,但你不準傷害高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