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幾乎是酒井蒔用出術(shù)式的瞬間,訓(xùn)練場大門就被轟開了。
酒井蒔(前傳)“???啊…喂!”
伴隨著族人們的大呼小叫,那只不明現(xiàn)狀的咒靈被一拳轟碎,平日里和酒井蒔根本不太熟的族人抱起她就沖向了醫(yī)療室。
酒井家長老“你們看到了嗎!”
酒井家長老“是那個嗎!是那個嗎?!”
酒井家族人“應(yīng)該是吧?看著很像!”
酒井家長老“不,不不,一定是一定是!”
被抱在懷里的酒井蒔看著后面如發(fā)了瘋炸了窩一般的族人,感覺自己好像覺醒出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很快,外出的酒井武立刻趕回了族地。
幾個侍女為酒井蒔檢查了身體,除了一些輕微的擦傷外并無大礙。
小小的醫(yī)療室被一大群人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酒井蒔的身邊圍了一圈人,每個人都以異常關(guān)切的眼神看著她,看著她甚至有點兒想笑。
酒井武“蒔,當(dāng)時……”
酒井蒔(前傳)“大概就是,我…讓它再往前一步就爆掉?然后嗯…這個事件就插進(jìn)了它身上的裂縫中,然后它就受傷了……”
不等父親問完,酒井蒔就回答了他們想問的問題。
酒井武“好了,既然這樣大家應(yīng)該已經(jīng)清楚了蒔的術(shù)式,接下來大家都散了吧,今晚所有長老都跟隨我來到會議室,蒔年紀(jì)尚小,現(xiàn)在剛剛覺醒術(shù)式,帶她回去休息?!?/p>
仆人蒔大人,請隨我來。
幾個仆人畢恭畢敬的上前,將酒井蒔帶出了房間,引著她走進(jìn)了族地中央的一座宅邸中。
終年不散的伽羅沉香,混合著古老木料和厚實榻榻米散發(fā)出的、歲月沉淀的微暖氣息。
空間軒敞得近乎奢侈,足有尋常房間的數(shù)倍之大,巨大的空間里沒有任何隔斷,只以幾面繪著水墨山水或四季花鳥的屏風(fēng)隨意劃分出待客、讀書和臥息的區(qū)域
酒井蒔(前傳)“哇!家里還有這么好的地方,我怎么沒住過,我明明應(yīng)該是第一繼承人啊……”
酒井蒔掃視了一圈,她還以為家里窮的只剩下那種常規(guī)住宅了。
仆人“現(xiàn)在,這里屬于您了?!?/p>
酒井蒔(前傳)“把美櫻和翼也叫過來住吧。”
仆人“這……”
酒井蒔(前傳)“如果不行的話,那就讓他們兩個以隨從或者是仆從的身份住進(jìn)來吧。”
仆人“好的,我會去告訴家主人大的,希望小姐您的要求得到批準(zhǔn)。”
酒井蒔(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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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酒井武和一眾長老并沒有去所謂的會議室,而是來到了被層層詛咒加持的“家族禁地”。
臺階上滿是青苔,仿佛很久沒有人來過,而面前正是一張銹跡斑斑的大門,看起來腐朽而沉重。
酒井武緩步向前,指尖輕輕一劃,手掌上鮮艷的血珠隨即滲出。他毫不猶豫地將淌血的手掌按在封印之上,暗紅色的血液順著符文蔓延。
瞬間,古老的咒文如同遇火的紙張般卷曲、消散,化作點點塵埃。伴隨著一聲低沉的轟鳴,布滿銅銹的巨門開始移動,露出了一條幽深的通道。
而他的身后,那些平日里囂張跋扈,聒噪的幾個長老們神色凝重,低著頭,緩慢的跟著他。
酒井武越是無能弱小的老鼠,越把殘渣拖往地底,怕被奪食,怕見天光,哪怕連自己一同腐爛在地里,也不肯接受外界的一切……
酒井武提著一盞燈,看著這通向地底的隧道,默默的想。
隨著最后一扇門的打開,一行人來到了酒井家存放家族秘籍的地方,他們穿過了一片走廊,在深處的青銅架子上拿出了一本破舊的筆記,很明顯是抄寫本,但有很多頁都因為原本損毀而一片空白。
酒井家長老“記錄的是……我族初代當(dāng)主的術(shù)式……也是酒井傳承數(shù)百年斷代的傳承……”
他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狂熱,小心翼翼的翻開了書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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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 酒井蒼玄 術(shù)曰『逆理重構(gòu)』,觸物則因果倒懸·念動則行止逆崩。
觸則倒因,念則覆果。然血脈承繼者,百載未現(xiàn)。
域成‘倒生天獄’,萬法歸逆,唯咒力不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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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井武“將這本抄錄給蒔看看吧,興許真的…”
酒井家長老“不行!”(三長老)
酒井家長老“絕對不行!”(大長老)
酒井家長老“萬一那丫頭不是……”(四長老)
酒井家長老“哪來的話?就是!”(二長老)
四長老受到了所有老頭子的怒視,撓了撓頭,閉上了嘴。
酒井武……
酒井家長老“到時候直接以教學(xué)禮儀為由叫她到我的宅邸來,我親口傳授這些知識?!?/p>
酒井家長老“也能避免不必要的外泄?!?/p>
三長老撫了撫胡子,謹(jǐn)慎的說。
同時,幾個長老隱晦的向他打了個眼色,他一一回應(yīng)。
酒井武“…時間就定在酒井蒔今后每周六和周日的午后吧。”
酒井武像沒看到一樣繼續(xù)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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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井蒔的申請很快就被同意了。
原本住在酒井蒔原來住所旁邊的狹小客房的美櫻和翼接到了通知,立刻卷了蓋鋪就沖到了新的住宅,現(xiàn)在好奇的左摸摸右看看。
酒井美櫻“小蒔,聽說你覺醒術(shù)式啦,是什么呀?”
酒井翼“聽說你和那只咒靈打架都沒怎么受傷!一定很厲害吧!”
酒井蒔(前傳)“啊哈哈……是……”
仆人“家主大人有請小姐?!?/p>
當(dāng)酒井蒔要說出自己的術(shù)式時,門被拉動了,一名侍女低著頭走了進(jìn)來,打斷了她的話。
酒井蒔(前傳)“呃……我去去就回來!”
說著,酒井蒔跟隨侍女出了房間,留下兄妹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
棕色的桌子和棕色的地面,面前正是她的父親。
酒井蒔(前傳)“這么晚了,父親叫我來是為了何事?”
她站在雕刻著花紋的桌子前,盯著酒井武的眼睛。
良久
酒井武“看樣子你并不了解自己的術(shù)式…哎…”
酒井武“不過你已經(jīng)看到家里其他人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能有所猜測?!?/p>
酒井武“就算它并非酒井初祖的術(shù)式,但至少也夠貼近,是幾百年的傳承,也是酒井復(fù)興的關(guān)鍵。”
酒井蒔(前傳)“我嗎?怪不得…”
酒井武“我并非要將酒井的命運強(qiáng)加于你一人身上,但是有這樣的術(shù)式…如果你不強(qiáng)大到能拋棄酒井的一切,將其狠狠甩到后面,那么只會是條任人宰割的魚?!?/p>
他仿佛猶豫了很久,面色復(fù)雜,緩緩的說道。
酒井武“如果你很強(qiáng)大,那你可以選擇留下引領(lǐng)酒井走向輝煌,也可以作為震懾外人,自由的強(qiáng)者,但如果不是,那你只能蜷縮在小小的房間里用生育和教導(dǎo)換取酒井未來的希望?!?/p>
酒井武“你想去怎么做,去干什么,以后怎樣,這都是你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思考的問題了,而且,一定要小心家里的其他人,你現(xiàn)在被其他人推崇并不是因為他們多喜歡你,只是因為術(shù)式而已?!?/p>
酒井武“這些與家里人關(guān)系的問題,是我不能干涉的,一定要你自己去解決。”
酒井蒔(前傳)“……”
酒井武“不要告訴別人你的術(shù)式,這是保密的內(nèi)容?!?/p>
酒井蒔(前傳)“知道了?!?/p>
酒井武“還有,每周六,周末午后去三長老那里學(xué)習(xí)禮儀?!?/p>
酒井蒔(前傳)“???那我可是一天空閑時間也沒有了啊——”
剛剛還很凝重的酒井蒔頓時石化在地,被叫來的侍女推走了。
回來時已是半夜,但是美櫻和翼并沒有去睡覺,他們互相打發(fā)時間等著酒井蒔回來。
酒井翼“家主大人有說你什么嗎?沒事吧?!?/p>
他們似乎很畏懼自己的父親,擔(dān)憂的看著酒井蒔。
酒井蒔(前傳)“沒事的沒事的,只是通知了我,以后周六,周日下午又增加了一節(jié)課……好煩哦?!?/p>
酒井翼“呼—原來是這樣啊?!?/p>
酒井美櫻“好啦好啦,已經(jīng)到深夜了,再不睡的話明天起不來嘍?!?/p>
美櫻拍了拍兄長和妹妹的肩膀,提醒大家該去睡覺了。
酒井蒔(前傳)我的術(shù)式真的有那么好嗎?當(dāng)時我還覺得怪拉的來著,為什么這些人這么狂熱……
酒井蒔躺在做工精致的榻榻米上,思考著父親說的話,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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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jīng)深了,族地里只有夜班的侍衛(wèi)還依舊敬業(yè)的站在崗位上,一片寂靜。
但是一間比較偏僻的會議室,窗紙還悠悠著向外散發(fā)一點點光亮。
……
酒井家長老“一定要這樣做嗎?此印在我族自昭和33年就禁用了?!保ǘL老)
酒井家長老“非這么做不可,那小鬼只是個女孩,而且萬一其心不在家族上怎么辦?”(三長老)
酒井家長老“萬一等她強(qiáng)大之后就跑了怎么辦?”(三長老)
酒井家長老“也對,這種方式是最為穩(wěn)妥的,那個女孩是酒井家唯一的希望了?!保ù箝L老)
酒井家長老“話說我們幾個不帶四長老嗎?”(二長老)
酒井家長老“誰愿意帶那個蠢貨?!保ㄈL老)
三個老頭子圍成一塊,在一張小小的會議桌上低聲探討著。
絲毫沒有注意到緊閉的門外站了一個瘦高的金發(fā)女子。
酒井霧子……
酒井霧子身上咒力微弱,并沒有被房間內(nèi)幾個人注意到。
她低下了頭,穿著那身并不便捷的和服,緩緩的退下了,消失在了小屋旁邊的銀杏樹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