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氣中,彌漫著令人心曠神怡的清新。南州司馬府的院落里,一位性情溫婉、容貌動人的少女端坐著。她手中拿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袍,那長袍顯然是男子的款式,袖子上有一處破損。少女眉頭微蹙,滿是苦惱的神色。
裴喜君看到這情形,便走上前去,輕聲問道
裴喜君“鶯鶯,這是怎么了?”
崔鶯抬起頭來,答道
崔鶯“喜君,盧凌風(fēng)的衣服被我不小心弄壞了,你能陪我去南州的成衣鋪看看嗎?”
裴喜君走近了些,目光落在那裂開一大塊的袖口上。不知怎的,她心中突然閃過些許念頭,再抬眼望向崔鶯時,眼神已悄然變化。
裴喜君"你們倆..."
她拖長了語調(diào)試探著問道。崔鶯聽著這愈發(fā)曖昧不明的語氣,臉頰不由自主地染上紅暈,急忙擺手解釋道
崔鶯"哎呀,喜君,你可別誤會,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裴喜君“我可什么都沒說呢”
裴喜君臉上掛著笑容,那笑容在崔鶯眼中宛如一道謎,令她心里有些著急。崔鶯趕忙解釋
崔鶯“就只是昨晚我們倆一起下圍棋而已呀。”
此刻,裴喜君心中滿是疑惑,下圍棋怎么還會弄壞衣服呢?
夜空中繁星閃爍,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灑進屋內(nèi),似是在地面漾起層層漣漪。棋桌兩側(cè),盧凌風(fēng)與崔鶯相對而坐。盧凌風(fēng)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而對面的崔鶯卻眉頭緊鎖,滿是糾結(jié)。
盧凌風(fēng)挑了挑眉,對著崔鶯說道
盧凌風(fēng)“崔鶯,你可想好了?天都要亮啦?!?/p>
崔鶯聽著他這略帶調(diào)侃的話語,心中頓時冒火,她不耐煩地說
崔鶯“嘖,你閉嘴,我正在思考呢?!?/p>
盧凌風(fēng)看著眼前女子這副模樣,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若是有個女兒像她這般,想必是可愛至極吧。他正這般想著,卻見對面的崔鶯已經(jīng)落子了。
盧凌風(fēng)“你確定嗎?”
盧凌風(fēng)又一次向她問道。這已是崔鶯聽過的第五遍了,她只覺耳朵都要生出繭子來了。管他輸贏呢,反正這次她心意已決,絕不再更改。
那討厭的盧凌風(fēng),總是這般沒完沒了地用這一招來詐她,可她再也不會中計了。
崔鶯“確定!”
她無比篤定地答道。盧凌風(fēng)望著眼前這個一臉倔強的女子,寵溺之情溢于言表,不禁搖搖頭,而后伸手落子。
崔鶯一瞧,趕忙拉住他的手
崔鶯“不對不對,我方才下錯了,我本是要下這兒的呀。”
盧凌風(fēng)皺著眉頭看她
盧凌風(fēng)“怎么能這樣耍賴呢”
她堅定地表示
崔鶯“我就是要下在這里的。”
然而,他只覺一個柔軟的東西握住了自己的手,霎時間腦海里如同炸開了一樣,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磕磕絆絆地說
盧凌風(fēng)“你……你松手?!?/p>
崔鶯趕忙松開了手,向后退去,想要拉開彼此的距離。不料,她腳底似是踩到了什么東西,一下子滑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她兩只手慌亂地抓撓著,試圖抓住些什么來穩(wěn)住自己。
盧凌風(fēng)見狀趕忙上前想要接住她。就在這個瞬間,崔鶯搶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袖子。盧凌風(fēng)反應(yīng)迅速,另一只手墊在了崔鶯的身后,這才使得兩人沒有受傷。
只是,盧凌風(fēng)的袖子卻因此破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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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鶯緩緩地向裴喜君解釋著緣由。裴喜君聽完,忍不住嘆了口氣,那氣息里滿是失望。她本以為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可結(jié)果卻大相徑庭。
崔鶯“喜君,你看起來很失望呢?!?/p>
崔鶯的話像是一把鑰匙,精準地插入了鎖孔。
裴喜君的表情如同一面鏡子,將她內(nèi)心的失落毫無保留地映照了出來,那微微下撇的嘴角、黯淡無神的眼神,無一不在訴說著她的失望之情。
裴喜君"走吧鶯鶯。"
裴喜君收拾好心情,朝她展顏一笑。崔鶯忍不住感嘆
崔鶯"你這情緒轉(zhuǎn)換得也太快了。"
兩人漫步在成衣鋪中,隨意瀏覽著琳瑯滿目的衣料。一件淺灰色長袍突然映入崔鶯眼簾,那是一件上等蜀繡精品,絲質(zhì)面料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觸手溫潤細膩。
崔鶯"這件衣服..."
崔鶯腦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盧凌風(fēng)的身影,想象著他穿上這件長袍的樣子,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配上這身衣裳,簡直令人移不開視線。
崔鶯"掌柜的,就這件了!"
崔鶯毫不猶豫地決定買下,裴喜君在旁連連點頭稱是,顯然也被這件衣服的品質(zhì)所打動。
暮色降臨,二人這才慢悠悠地回來,手里提滿了各式各樣的大包小包,裝著為眾人準備的禮物。崔鶯笑盈盈地說
崔鶯“來到南州,多虧諸位的照顧,這點小禮物實在不足以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費雞師聽了樂得合不攏嘴,連聲稱贊道
費雞師“崔鶯啊,你前途無量!”
盧凌風(fēng)看著崔鶯挨個分發(fā)禮物,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絲羨慕的神色。崔鶯注意到了他的變化,嘴角悄悄揚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她從身后拿出一個精心準備的小包裹,遞到盧凌風(fēng)面前,說道
崔鶯“這是給你的賠禮。”
崔鶯明艷動人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那雙明亮的眼眸中倒映出盧凌風(fēng)的身影。盧凌風(fēng)凝視著她,仿佛自己已經(jīng)深陷在她的眼中,無法自拔。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領(lǐng)神會地各自散去。等那二人回過神來,庭院里已空無一人,唯有輕柔的微風(fēng)掠過。崔鶯仿佛鼓足了莫大的勇氣,腳尖輕踮,朝著他的臉頰輕輕一吻,隨后帶著幾分撒嬌的語調(diào)說道
崔鶯“你別生氣啦,你的禮物可是我第一個買的呢。”
月光如水,靜謐的夜晚卻無法帶來應(yīng)有的安寧。盧凌風(fēng)那張俊臉在睡夢中笑得燦爛,時而發(fā)出的輕笑聲在靜夜里顯得格外突兀。隔壁床的蘇無名翻來覆去,終是抵不過這“魔音貫耳”,頂著兩個黑眼圈無奈起身。
他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到另一間房,看著正在酣睡的費雞師,猶豫片刻還是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剛躺下,身邊的人便不悅地開口
費雞師"蘇無名,你這是做什么?"
蘇無名"那盧凌風(fēng)一晚上都在笑,我實在是熬不住了。"
蘇無名有氣無力地解釋道
蘇無名"我們湊合一晚吧。"
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沉沉睡去,絲毫不給費雞師拒絕的機會。
費雞師“蘇無名,你起來!”
費雞師“你別跟我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