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
金惠仁剛踏入教室,便察覺到一道道異樣的目光如潮水般向她涌來。她愣了愣,不明所以地走向自己的座位,心中隱約升起一絲不安。坐下后,她習(xí)慣性地翻開課本,卻發(fā)現(xiàn)書頁間赫然躺著一群蟲子。
金惠仁“啊?。 ?/p>
當(dāng)她站起身尖叫的那一刻,同學(xué)們的哄笑聲瞬間爆發(fā)開來,如同潮水般淹沒了整個教室。有人迅速掏出手機,按下了錄音鍵,仿佛這一幕將成為日后反復(fù)取樂的素材。
閔律熙和樸宇鎮(zhèn)雖未加入,卻也未曾出手阻止,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目光冷漠。而罪魁禍?zhǔn)讋t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大笑著站起身,聲音張揚地劃破喧囂。
其他人“該死,真的超好笑”
其他人“怎么了,它們不是你朋友嗎”
罪魁禍?zhǔn)拙彶缴锨埃S手拾起一只蟲子,面帶輕蔑地將它丟向金惠仁。金惠仁頓時花容失色,連連后退幾步,驚恐萬分。那人卻毫不留情,冷言譏諷道。
其他人“你會怕啊,不過是條蟲,還敢殺人”
話音未落,那罪魁禍?zhǔn)滓亚娜皇捌鹨话研∏傻你y色刻刀。刀身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微光,仿佛映照出他心底的深沉意圖。他緩步走向金惠仁,站定后微微啟唇,聲音像是從冰冷的刀鋒上滑落一般。
其他人“你這條蟲,就該被人殺,就像這樣”
話音未落,他已毫不猶豫地在金惠仁的后頸上劃開了一道口子。金惠仁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后脖頸,當(dāng)指尖觸碰到濕潤的溫?zé)釙r,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順著脊背攀爬而上。攤開手掌,滿是鮮紅的血跡,刺目得令人心悸。就在此刻,一道冰冷徹骨的聲音驟然響起。
方詩郁“你在干什么”
方詩郁立在門外,正好撞見金惠仁捂住脖子的那一瞬間。鮮血從指縫間滲出,觸目驚心。而那個罪魁禍?zhǔn)椎哪抗馀c她相遇時,竟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
方詩郁快步上前,拉住金惠仁的手,當(dāng)她看到那鮮紅的血跡以及后頸處的血痕時,眼底如墨般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縮,殺意如寒霜般在深處凝結(jié)。她緩緩抬起頭,冰冷的目光如刀鋒般刺向?qū)Ψ健D侨藚s垂下眼簾,不敢與她對視。她邁步走到他面前,聲音冷冽地開口道。
方詩郁“金惠仁后頸上的劃痕,是你干的”
罪魁禍?zhǔn)椎痛怪^,嘴唇輕抿,似在無聲地壓抑著內(nèi)心的波動。方詩郁冷冷地注視著他,目光如霜刃般刺入他的背脊。片刻的沉默后,她終于開口。
方詩郁“說啊,我又不會對你下死手”
方詩郁“畢竟,這種事情可是犯法的,對吧,說啊,是不是你”
罪魁禍?zhǔn)诇喩眍澏吨c了點頭,方詩郁冷笑一聲,唇角微揚間帶著幾分凜冽。她的余光不經(jīng)意掃過,卻瞥見不遠處有個女生正舉著手機錄像。方詩郁眉梢一挑,面無表情地邁步走了過去,伸手一把奪過那部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她到來之前的一幕:那些人竟將蟲子放到了金惠仁的桌子上。方詩郁眸光一沉,漆黑的眼底似是翻涌起寒霜,冷冷地掃了那個女生一眼。
她沒有多言,只是迅速打開視頻,利落地將其刪除。即便如此,那女生也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甚至連呼吸都變得輕緩了許多。然而,方詩郁并沒有急著把手機歸還,而是轉(zhuǎn)身面向那個劃傷金惠仁的男生。她忽然抬手,用力將手機朝他的腦袋砸去。“砰”的一聲悶響后,男生慘叫出聲。隨即,一道冰冷徹骨的聲音響起。
方詩郁“憋回去,再發(fā)出聲音,你就別想完好無損地從這個學(xué)校離開”
方詩郁緩步走到金惠仁身旁,微微俯身,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她的語調(diào)似一陣拂過耳畔的微風(fēng),帶著幾分隱秘與關(guān)切。
方詩郁“你先去處理一下”
金惠仁“嗯…”
金惠仁話音剛落,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教室,纖細的身影匆匆消失在門邊,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衣角殘影。她抬手輕按住后頸,指縫間隱約透出些許血痕,顯然那道傷口需要及時處理。
與此同時,方詩郁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把刻刀上,冷冽的金屬光澤映入眼簾,仿佛無聲訴說著它剛剛的“鋒芒”。她緩緩伸手握住刀柄,指尖微涼,她抬起頭來,視線徑直投向那個劃傷金惠仁的男生,眸光如霜,冷冷開口道。
方詩郁“把你的手放在桌子上,然后五指攤開”
其他人“什…什么?”
方詩郁“聽不懂話嗎”
男生噤若寒蟬,不敢有絲毫違抗,只能老老實實地照做。方詩郁的目光落在他置于桌面上的手,那雙幽深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似獵豹鎖定獵物般銳利而冷靜。她手持刻刀,動作干脆利落,毫不猶豫地揮下。頃刻間,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刺破了教室的寂靜。
然而,預(yù)料中的劇痛并未襲來。男生顫抖著低頭一看,只見那把閃著寒光的刻刀穩(wěn)穩(wěn)地扎在了他中指與無名指之間的縫隙里,竟未傷及分毫。他的手完好如初,但心頭的恐懼卻如潮水般涌上。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起頭,對上了方詩郁那雙冰冷而平靜的眼眸。
兩人四目相對,方詩郁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卻讓人不寒而栗。
方詩郁“我以為你膽子多大呢,現(xiàn)在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方詩郁“這一次我偏了,畢竟我是第一次”
方詩郁話音剛落,便轉(zhuǎn)身欲走,然而就在此刻,閔律熙的聲音卻突然響起,將她攔了下來。
閔律熙“方詩郁!站住,你什么意思”
閔律熙“你難道要幫著一個殺人犯嗎?!”
方詩郁聞言,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目光落在閔律熙身上。她手中把玩著那柄刻刀,動作漫不經(jīng)心。片刻后,她微微啟唇,聲音清冷地開口道。
方詩郁“既然你這么說,那么就把東西給我吧”
閔律熙“什么東西,你在說什么啊”
方詩郁“證據(jù)啊,你語氣那么肯定,我以為你有”
閔律熙輕嗤一聲,翻了個白眼,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開口道。
閔律熙“這件事都人盡皆知了!況且,吳時恩還威脅過金惠仁,不是她是誰啊”
方詩郁指尖摩挲著刻刀刀柄,抬眼時眸中閃過冷光,語調(diào)卻依舊漫不經(jīng)心。
方詩郁“那么,既然這樣,推金海仁的兇手是不是就是你啊”
方詩郁“因為金海仁和你男朋友樸宇鎮(zhèn)發(fā)生了關(guān)系,還被好多人知道了”
樸宇鎮(zhèn)聞聽此言,頓時心緒難平,再也無法保持鎮(zhèn)定。他猛然站起身,憤怒地看向方詩郁,開口道。
樸宇鎮(zhèn)“喂!你在胡說什么,也和白濟娜一樣瘋了嗎”
方詩郁的目光如冰霜般落在樸宇鎮(zhèn)身上,冷冽而銳利。她的心底深處,一股難以掩飾的輕蔑悄然蔓延。
方詩郁“閉嘴”
隨后,方詩郁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閔律熙身上。她微微歪了歪頭,唇角輕揚,佯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眼底卻藏著一絲戲謔的笑意。稍作停頓后,她開口道。
方詩郁“那么,閔律熙,推金海仁的兇手,不是你是誰啊”
閔律熙的臉色驟然間變得慘白,仿佛被人當(dāng)面狠狠摑了一記耳光。她死死地盯著方詩郁,聲音卻努力維持著一絲鎮(zhèn)定。
閔律熙“你瘋了嗎!我怎么會做那種事……你有證據(jù)嗎!居然敢誣陷我!”
方詩郁把玩刻刀的手忽然一頓,抬眼間,眸底已悄然翻涌起凜冽的寒意。然而,她唇邊吐出的語調(diào)卻依舊平靜無波。
方詩郁“我沒有證據(jù),就像你說金惠仁是兇手時,也拿不出證據(jù)去坐實”
刻刀在方詩郁的掌心輕盈地劃過一道弧線,冷光閃爍的刀刃上倒映出閔律熙那張因憤怒而略顯扭曲的臉龐。
方詩郁“閔律熙,用謠言殺人的滋味,你嘗嘗就知道多惡心了”
方詩郁話音落下,目光如淡漠的月光掃過教室里的每一張面孔。她神情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閔律熙臉色鐵青,五官幾乎扭曲,怒火在她眼底燃燒,她注意到后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絲不屑的冷笑,隨后轉(zhuǎn)身徑直朝教室門口大步走去。隨著一聲干脆利落的關(guān)門聲,她的身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只留下一室驚愕的目光和閔律熙鐵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