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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櫟陽的清晨被一聲凄厲的尖叫撕裂。
常氏大宅的朱漆大門洞開著,門檻上凝結(jié)著暗紅色的血塊。最先發(fā)現(xiàn)慘案的老更夫癱坐在門前,渾濁的老眼里映著門內(nèi)地獄般的景象。
一具具尸體以詭異的姿態(tài)凝固在逃亡的路上。有人被活生生釘在了墻上,指尖還摳著墻皮的碎屑。有人倒在假山旁,腹腔被剖開,內(nèi)臟像裝飾品一樣掛在太湖石上。
最令人膽寒的是正廳前的庭院,數(shù)十具尸體被擺成圓形,每張臉上都凝固著極度驚恐的表情,而圓心處赫然是用人骨拼成的朱雀紋樣。
“是...是溫氏......”老更夫哆嗦著嘴唇,卻不敢說出后半句。
消息像野火般席卷整個櫟陽。集市上的商販們交頭接耳,茶樓里的說書人突然噤聲,連最頑劣的孩童都被大人死死捂住了嘴。
常氏府邸周圍很快擠滿了人,卻又默契地保持著三丈遠的距離,仿佛那里盤踞著看不見的惡鬼。
“聽說是常氏得罪了岐山溫氏......”
“噓!你不要命了!”
“可這也太......”
“聽說連看門狗都被剝了皮......”
竊竊私語在人群中蔓延,又被晨風吹散。
溫情站在遠處,透過攢動的人影,隱約看見常府庭院內(nèi)那具被倒掛在牌匾上的尸體,是常慈安。
那張曾經(jīng)趾高氣揚的臉此刻青紫腫脹,十指盡斷。
她不忍直視的避開眼睛,看向身側(cè)的紅衣少女,“三小姐,這么做會不會……太招搖了?”
緋櫻無聊的把弄自己的指尖,聞言她懶懶掀開眼皮,鎏金色的朝陽映在那張美艷絕倫的臉上,卻照不進那雙幽深的眼眸,對于溫情的話語,她輕笑一聲。
“招搖?這對于岐山溫氏不算什么,還有……”
“啪!”
溫情被狠狠甩了一巴掌,發(fā)髻散落幾縷,嘴角滲出血絲,她卻不敢抬手去擦,只是將腰彎得更低。
溫緋櫻慢條斯理地用手帕擦拭著打人的右手,鮮紅的蔻丹在晨光下泛著血色的光澤。
“我不喜歡“三小姐”這個稱呼?!?/p>
她將用過的帕子扔在溫情腳邊,聲音甜得像蜜,“記住了嗎,溫醫(yī)師?”
“是,堂主?!睖厍榈穆曇羝届o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剛才挨打的不是自己。
薛洋突然咯咯笑起來,蹦跳著湊到溫情面前:“這位姐姐臉都腫了,要不要洋洋給你吹吹?”說著就要伸手去碰。
“阿洋。”緋櫻輕喚一聲,少年立刻像被牽了線的木偶般收回手,乖乖退到她身后。
遠處傳來馬蹄聲,溫氏的人正朝這邊趕來。溫緋櫻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朝馬車走去:“回吧,血腥味聞多了頭疼。”
薛洋亦步亦趨地跟著,突然回頭沖溫情做了個鬼臉,用口型無聲地說:“活該。”
溫情站在原地,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直起身。
她輕輕碰了碰火辣辣的臉頰,目光落在常府門前那灘尚未干涸的血跡上。幾只蒼蠅正圍著打轉(zhuǎn),發(fā)出令人煩躁的嗡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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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本我要快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