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冤大頭

齒輪印記在我胸口翻滾，像是有人往我血管里灌了液態(tài)氮。林舟0號站在控制臺前，他脖頸處的傷疤和我一模一樣，連結(jié)痂的形狀都分毫不差。

"還有兩分四十秒。"他的手指按在紅色按鈕上，指甲蓋上的月牙形傷疤在藍光下泛著青白。"語冰的數(shù)據(jù)鏈正在崩解。"

趙語冰抓著我的手腕突然抽搐，她的指尖開始像素化。那些藍色數(shù)據(jù)絲線像活物般從她手臂往上爬，所到之處皮膚變成光點飄散。

"別聽他的。"我咬緊牙關(guān)，汗水順著下巴滴在領(lǐng)口，"我們說過要一起回家的。"

林舟0號嘴角揚起，露出我最痛恨的那種冷笑："你六歲時在孤兒院后墻刻下的不是'要當大作家'，而是'沒有人要我'。"

我渾身一震。監(jiān)控畫面突然在空中展開，六歲的我蹲在墻角，手指在水泥墻上劃動。鏡頭拉近時，我的胃部抽搐——那分明是歪歪扭扭的"沒有人要我"。

"你騙我。"我的聲音發(fā)抖，指甲掐進掌心，"我們根本不是試驗體。"

"看這個。"他調(diào)出另一段影像。畫面里母親坐在實驗室操作臺前，淚珠滴在鍵盤上。她胸前的工牌寫著"林舟項目負責人：蘇婉清"。

趙語冰撿起的鏡像碎片突然在口袋里發(fā)燙。我想起她當時顫抖的手指，想起她說"我們不一樣"時的表情。

"她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我攥緊拳頭，冷汗順著脊背滑進褲腰，"所以才會在數(shù)據(jù)感染初期就..."

警報聲突然炸響。天花板的裂縫擴大，混凝土碎塊砸在控制臺上，火花四濺。林舟0號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他的右手按在某個紅色按鈕上，指節(jié)泛白。

"還有最后的機會。"他快速說，"要么現(xiàn)在交出記憶，要么看著她消失。"

趙語冰的左半邊臉開始透明化，我能透過她的皮膚看見后面的鋼筋管道。她抓住我的手腕，體溫燙得嚇人。

"別停下！"她喊，聲音里帶著哭腔，"求你了..."

我用肩膀頂住她的后背，把她往核心門推。她掙扎著想轉(zhuǎn)身，卻被我死死按住。

"聽著！"我盯著她逐漸消失的眼睛，"不管我們是誰，我們是活著的。這就夠了。"

門縫只剩一道縫時，我看見系統(tǒng)核心中浮現(xiàn)出自己的身影。他站在那里，像是等了很久很久。

"等等..."趙語冰伸手想抓住什么，卻只抓到空氣。

齒輪印記開始劇烈震動，像是要從里面掙脫出來。眼前閃過無數(shù)畫面：孤兒院的后墻、實驗室的培養(yǎng)艙、趙語冰撿起的鏡像碎片...

"告訴我怎么做。"我的聲音發(fā)緊，指尖殘留著消毒水的氣味。

林舟0號轉(zhuǎn)身時金屬椅腳在地面劃出刺耳聲響?？刂婆_上十幾塊屏幕同時閃爍，映得他的臉忽明忽暗。

"數(shù)據(jù)感染進入第七循環(huán)了。"他摘下項鏈放在操作臺，齒輪印記在皮膚上留下暗紅色壓痕，"再過三分鐘，語冰就會徹底格式化。"

我盯著他脖頸處的傷疤——和我一模一樣的那道。記憶突然抽痛，像有無數(shù)根細針從脊椎往大腦里鉆。

"你來干什么？"趙語冰站在那兒，手里捏著個紙杯，沒說話。屋里有點暗，我靠在門邊，看著她。

她的目光有點燙，我感覺臉頰發(fā)熱，下意識地避開了。

"有些事，想跟你說清楚。"我的嗓子有點干。

她沒看他，盯著墻角。"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往前走了一小步，她能聞到我身上那股熟悉的煙味兒，讓她心里莫名地一跳。她沒動，但抓著紙杯的手緊了緊。

"當年的事，"我的聲音低了下來，"你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

我的目光有點燙，她覺得臉頰發(fā)熱，下意識地避開了。

"我..."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屋里安靜得很，只有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

她突然覺得這屋子有點悶，下意識地伸手扯了扯自己襯衫的領(lǐng)口，那里有點緊。

我看著她的動作，眼神動了動，沒說話，但喉結(jié)卻不自覺地滾了一下。

"輸入密碼。"我突然開口，聲音發(fā)緊，"19960817。"

趙語冰瞳孔收縮："是你生日，也是我們在孤兒院敲下后門程序的日子。"

"執(zhí)行記憶提取協(xié)議。"林舟0號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跳躍，藍色數(shù)據(jù)流在他指尖舞動。

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那些被封存的記憶像洪水般涌來：母親實驗室里的消毒水味道，培養(yǎng)艙玻璃罩上的水霧，還有趙語冰躺在隔壁艙室蒼白的臉。

"等等..."我的聲音發(fā)顫，"為什么會有這些記憶？"

"因為你就是這些記憶的源頭。"林舟0號按下最后一個鍵，控制臺射出一道藍光沒入我的胸口。

齒輪印記開始灼燒，像是有人把烙鐵塞進胸腔。我跪倒在地，雙手撐著地板，冷汗浸透衣襟。

"知道為什么孤兒院沒人收養(yǎng)你們嗎？"他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質(zhì)感，"因為你們根本不是人類。"

我的手心全是汗，趙語冰抓著我的手指甲都掐進肉里了。

"還記得那串數(shù)字嗎？"我突然開口，聲音發(fā)緊，"19960817。"

趙語冰瞳孔收縮："是你生日，也是我們在孤兒院敲下后門程序的日子。"

"輸入密碼。"我說，"快！"

我們背靠背蹲下來，手指在虛空中劃動。數(shù)據(jù)流像螢火蟲從指縫間涌出，趙語冰的鬢角貼著我的臉頰，能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林舟胸前的齒輪印記開始同步心跳頻率。

咔噠，咔噠，咔噠。每一聲都像敲在神經(jīng)末梢上。

"身份認證完成。"機械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歡迎回來，林舟0號。"

鏡像體們集體僵直。他們胸口的機械紋路逐漸暗淡，像是電量耗盡的指示燈。最前方的鏡像林舟表情扭曲，雙手捂著頭，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沖！"我抓住趙語冰的手，"往核心門跑！"

我們跌跌撞撞地穿過滿地碎玻璃，藍色液體沾濕了褲腳。身后傳來玻璃碎裂的脆響，像是有幾十雙腳在同時踩踏。

趙語冰的左半邊臉開始透明化，我能透過她的皮膚看見后面的鋼筋管道。她抓住我的手腕，體溫燙得嚇人。

"別停下！"她喊，聲音里帶著哭腔，"求你了..."

我用肩膀頂住她的后背，把她往核心門推。她掙扎著想轉(zhuǎn)身，卻被我死死按住。

"聽著！"我盯著她逐漸消失的眼睛，"不管我們是誰，我們是活著的。這就夠了。"

門縫只剩一道縫時，我看見系統(tǒng)核心中浮現(xiàn)出自己的身影。他站在那里，像是等了很久很久。

"等等..."趙語冰伸手想抓住什么，卻只抓到空氣。

林舟0號突然笑了。那笑容和我平時笑的樣子一模一樣，可看得我渾身發(fā)毛。他往后退了一步，讓出一條路。這條路通向系統(tǒng)核心深處。

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響，每一步都能聽見兩個聲音：一個是我的皮鞋跟敲擊地面，另一個像是某種機械裝置在同步運作。

轉(zhuǎn)過最后一個彎道，我看見了那個身影。他就坐在核心控制臺前，戴著和我一樣的齒輪胎記項鏈。

"等你好久了，1號。"他抬起頭，摘下面具。我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那張臉，那雙眼睛，那道疤痕——和我完全一模一樣。

"你是..."我的聲音發(fā)抖。

"林舟0號。"他站起來，齒輪印記在他胸口鮮活跳動，"真正的主體。"

我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胸膛里的齒輪突然劇烈震動，像是要從里面掙脫出來。眼前閃過無數(shù)畫面：孤兒院的后墻、實驗室的培養(yǎng)艙、趙語冰撿起的鏡像碎片...

"不對..."我扶住墻壁，"我才是..."

"你只是個逃逸的數(shù)據(jù)碎片。"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臉，"和語冰一樣。但你們比其他試驗體幸運，至少活到了現(xiàn)在。"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我們的體溫一樣，脈搏一樣，連皮膚下的血管走向都一模一樣。

"趙語冰..."我喘著氣說，"她現(xiàn)在..."

"在核心安全區(qū)。"他抽回手，"但撐不了太久。數(shù)據(jù)感染已經(jīng)進入晚期。"

我感覺喉嚨發(fā)緊。想起剛才把她推進門時的表情，想起她說要去看海的愿望，想起她在數(shù)據(jù)漩渦里對我說的每一句話。

"還有辦法救她嗎？"

"有。"他看著我，"但需要你的記憶。全部的記憶。"

我愣住了。齒輪印記開始疼痛，像是在催促我做決定。

"告訴我怎么做。"

林舟0號的指尖殘留著消毒水的氣味。他轉(zhuǎn)身時金屬椅腳在地面劃出刺耳聲響，控制臺上十幾塊屏幕同時閃爍，映得他的臉忽明忽暗。

"數(shù)據(jù)感染進入第七循環(huán)了。"他摘下項鏈放在操作臺，齒輪印記在皮膚上留下暗紅色壓痕，"再過三分鐘，語冰就會徹底格式化。"

我盯著他脖頸處的傷疤——和我一模一樣的那道。記憶突然抽痛，像有無數(shù)根細針從脊椎往大腦里鉆。

"你騙我。"我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我們根本不是試驗體。"

"看這個。"他調(diào)出監(jiān)控畫面。畫面里六歲的我蹲在墻角，手指在水泥墻上刻下歪扭的字跡。鏡頭拉近，那分明是"沒有人要我"，而不是我記得的"要當大作家"。

趙語冰撿起的鏡像碎片突然在口袋里發(fā)燙。我想起她當時顫抖的手指，想起她說"我們不一樣"時的表情。

冷汗順著脊背滑進褲腰，空氣里彌漫著鐵銹味。

"她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我的聲音發(fā)抖，"所以才會在數(shù)據(jù)感染初期就..."

警報聲突然炸響。天花板的裂縫擴大，混凝土碎塊砸在控制臺上，火花四濺。林舟0號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他的右手按在某個紅色按鈕上，指節(jié)泛白。

"還有最后的機會。"他快速說，"要么現(xiàn)在交出記憶，要么看著她消失。"

趙語冰的左半邊臉開始透明化，我能透過她的皮膚看見后面的鋼筋管道。她抓住我的手腕，體溫燙得嚇人。

"別停下！"她喊，聲音里帶著哭腔，"求你了..."

我用肩膀頂住她的后背，把她往核心門推。她掙扎著想轉(zhuǎn)身，卻被我死死按住。

"聽著！"我盯著她逐漸消失的眼睛，"不管我們是誰，我們是活著的。這就夠了。"

門縫只剩一道縫時，我看見系統(tǒng)核心中浮現(xiàn)出自己的身影。他站在那里，像是等了很久很久。

"等等..."趙語冰伸手想抓住什么，卻只抓到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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