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校霸是趴耳朵

\[正文內(nèi)容\]

九月的風(fēng)卷著熱浪撲在臉上，三中校門口的香樟樹葉子被曬得打卷。馬嘉祺單腳支地跨在摩托車上，黑色破洞牛仔褲的褲腳沾著點泥灰，是剛才跟隔壁職高那幫人"講道理"時蹭的。

"祺哥，真不等張超他們了？"瘦高個的李航撓著頭，校服外套松松垮垮系在腰間。

馬嘉祺沒吭聲，指間夾著的煙燃到了煙蒂，燙得他猛一甩手。煙屁股劃出道弧線，不偏不倚落在剛停穩(wěn)的白色電動車簍里。

"喂！你這人怎么回事啊？"

清亮脆生的女聲像冰塊砸進滾油里，馬嘉祺瞇眼望去。女生穿著嶄新的三中校服，裙擺被風(fēng)吹得晃了晃，露出截白皙的小腿。最扎眼的是她手里那臺銀灰色攝像機，正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對著他。

"拍什么拍？"馬嘉祺抬腿踹開車支架，帶著一身煙草味走過去。他比女生高出一個頭還多，陰影壓下來的時候，他看見她眼睛亮亮的，一點沒怵。

"記錄校園不文明行為。"池歡墨把攝像機往懷里緊了緊，鏡頭依舊懟著他，"同學(xué)，麻煩把你扔的垃圾撿起來。"

周圍幾個兄弟哄笑起來，李航吹了聲口哨："哪兒來的小丫頭片子，敢管我們祺哥？"

馬嘉祺的指關(guān)節(jié)捏得咔咔響。他轉(zhuǎn)學(xué)過來三個月，還是頭回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尤其是女生眼里那股認(rèn)真勁兒，像是要把他釘在恥辱柱上。

"不撿又怎樣？"他故意往前傾了傾身，聞到她發(fā)間淡淡的洗發(fā)水味，跟他以前聞到過的都不一樣。

池歡墨沒后退，反而把攝像機調(diào)了個角度，鏡頭清清楚楚拍到電動車簍里那截?zé)煹佟?那就只好麻煩教導(dǎo)主任來評評理了。"她伸手就要按開機鍵。

馬嘉祺眼疾手快按住她的手腕。女生的胳膊細(xì)得像一折就斷，皮膚卻燙得驚人。他莫名松了點勁，卻聽見她嗷一嗓子喊起來："校園暴力??！有人要搶攝像機啦！"

這一嗓子比廣播站喇叭還管用，校門口瞬間安靜下來。來往的學(xué)生都停下腳步，對著他們這邊指指點點。馬嘉祺的臉"唰"地紅透了，不是羞的，是氣的。

"你他媽故意的是吧？"他壓低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

池歡墨眨眨眼，趁他分神猛地抽回手，攝像機穩(wěn)穩(wěn)舉著。"同學(xué)，請你注意文明用語。"她笑得像只偷腥的貓，"現(xiàn)在可以把垃圾撿起來了嗎？"

周圍響起竊竊私語聲，馬嘉祺感覺那些目光像針一樣扎在背上。他從小到大就沒這么丟過人，可看著女生舉著攝像機一副"你不撿我就拍到天荒地老"的架勢，只能咬著牙蹲下身。

指尖碰到煙蒂的時候，他聽見女生小聲說："姿勢標(biāo)準(zhǔn)點，我要拍下來做反面教材。"

馬嘉祺的拳頭在身側(cè)握得死緊，指甲掐進掌心。他算是記住這個轉(zhuǎn)學(xué)生了，池歡墨是吧？等著瞧。

下午第一節(jié)是數(shù)學(xué)課，馬嘉祺趴在最后一排睡得正香，突然被人用粉筆頭砸中后腦勺。他猛地抬起頭，看見講臺上的地中海老頭推了推眼鏡："馬嘉祺，這道題你來解。"

教室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等著看他笑話。馬嘉祺瞇著眼看了半天黑板，只覺得那些x和y像小蟲子似的爬來爬去。

"不會？"老頭的聲音透著鄙夷，"上課就知道睡覺，年級倒數(shù)第一的位置坐得很舒服是吧？"

哄笑聲里，馬嘉祺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他正要起身出去逃課，前桌突然傳來一張紙條。他疑惑地打開，上面是清秀工整的字跡，連解題步驟都標(biāo)得清清楚楚。

"謝了。"他低聲說，抬頭想看看是哪個好心人，卻對上池歡墨轉(zhuǎn)過來的臉。女生沖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著壞笑，口型無聲地說："垃圾要分類哦。"

馬嘉祺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背過氣去。這女人是故意的！他攥著紙條的手都在抖，卻還是硬著頭皮站起來，照著紙條念出了解題過程。

老頭明顯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鏡："嗯...坐下吧。下次認(rèn)真聽講。"

馬嘉祺重重坐下，椅子腿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音。他死死盯著池歡墨的背影，恨不得在她背上燒個洞。這梁子，算是徹底結(jié)下了。

放學(xué)鈴一響，馬嘉祺拎著書包就沖出教室。他在車棚堵到了池歡墨，女生正在鎖電動車，攝像機掛在脖子上，隨著她的動作晃悠。

"站住。"馬嘉祺把她堵在兩車之間，狹窄的空間里只能容下兩個人。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混著陽光的味道，有點晃神。

"有事？"池歡墨仰頭看他，眼神里滿是警惕。

馬嘉祺被她看得不自在，撇過頭："早上的事，還有數(shù)學(xué)課...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啊。"池歡墨聳聳肩，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筆。她的發(fā)梢掃過馬嘉祺的手臂，像羽毛輕輕撓了一下，他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他別別扭扭地說，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

池歡墨直起身，突然湊近他。近得馬嘉祺能看清她細(xì)長的睫毛，還有眼里狡黠的光。"馬嘉祺同學(xué)，"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像說悄悄話，"你是不是喜歡我?。?

馬嘉祺的腦子"嗡"的一聲，像被雷劈了。他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自行車上，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響。"你...你胡說八道什么！"他的臉燙得能煎雞蛋，說話都結(jié)巴了。

池歡墨笑得前仰后合，攝像機在胸前晃來晃去。"看把你嚇得。"她直起身，拍了拍他的胳膊，"逗你的。不過啊校霸，下次想引起女生注意，換個方式吧，丟垃圾太老套了。"

說完，她長腿一邁，推著電動車就往外走，留下馬嘉祺一個人在原地，臉紅得像猴子屁股。

"祺哥，你沒事吧？"李航幾個人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他，"剛才跟那轉(zhuǎn)學(xué)生說啥了？臉怎么這么紅？"

馬嘉祺猛地回神，一把推開他們："關(guān)你們屁事！"他騎上摩托車，轟著油門就沖了出去，差點撞上校門的欄桿。

后視鏡里，他看見池歡墨站在夕陽里，對著他的方向揮了揮手，嘴角還掛著那抹氣死人的笑。

馬嘉祺咬緊后槽牙，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池歡墨，我跟你沒完！

第二天一早，馬嘉祺帶著幾個兄弟堵在教學(xué)樓門口。他一夜沒睡好，腦子里全是女生湊近時那雙亮晶晶的眼睛。

"祺哥，來了來了！"

馬嘉祺順著李航指的方向看去，池歡墨背著書包走過來，今天沒拿攝像機，換了個小巧的相機掛在脖子上。

"池歡墨。"馬嘉祺上前一步，擋住她的路。

女生抬起頭，眼神里沒什么驚訝，反而帶著點看好戲的意思："校霸同學(xué)，又找我有事？"

"昨天的事，你得給我道歉。"馬嘉祺梗著脖子，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兇狠一點。

池歡墨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捂著嘴笑起來："道歉？我為什么要道歉？"

"你...你耍我！"馬嘉祺氣急敗壞。

"我只是實話實說啊。"池歡墨收斂笑容，突然湊近他。跟昨天一樣的距離，馬嘉祺甚至能感覺到她呼出的熱氣拂過臉頰。他的心跳又不爭氣地加速了。

"馬嘉祺，"女生的聲音很輕，卻像小錘子一樣敲在他心上，"你是不是從來沒跟女生靠這么近過？"

馬嘉祺的臉"唰"地又紅了。他想后退，卻被身后的兄弟擋住。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不少看熱鬧的學(xué)生，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你到底想怎樣？"馬嘉祺低吼，感覺自己快要失控了。

池歡墨歪著頭看他，突然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耳邊。溫?zé)岬臍庀娫诙R嘉祺的身體瞬間僵住。

"當(dāng)你家戶口本第一頁的人。"

女生的聲音像羽毛，輕輕撓過他的心尖。馬嘉祺猛地睜大眼，還沒反應(yīng)過來，池歡墨已經(jīng)笑著推開他，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周圍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句話驚呆了。李航戳了戳馬嘉祺的胳膊："祺哥...她剛才說啥？戶口本第一頁...那不是...那不是戶主嗎？"

馬嘉祺的腦子一片空白，耳邊全是女生剛才那句話。他看著池歡墨的背影，突然覺得這輩子，可能真的栽在這個轉(zhuǎn)學(xué)生手里了。

"喂！"他突然追上去，抓住女生的手腕。跟上次不一樣，這次他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她。

池歡墨回過頭，眼里帶著點驚訝："又怎么了？"

馬嘉祺咽了咽口水，感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決定。

"那個...我家戶口本第一頁...是我爸。"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過...第二頁是我，你要不...考慮考慮？"

周圍爆發(fā)出哄笑聲，池歡墨也愣了一下，隨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馬嘉祺，你是不是傻？"

"我不管！"馬嘉祺像是豁出去了，抓著她手腕的手緊了緊，"反正你說了那句話，就得負(fù)責(zé)！"

池歡墨看著他漲紅的臉，還有眼里那股傻乎乎的認(rèn)真勁兒，突然不笑了。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好啊，那你得先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你說！別說一個，一百個我都答應(yīng)！"馬嘉祺想也不想就說。

"以后不準(zhǔn)再逃課，不準(zhǔn)打架，不準(zhǔn)欺負(fù)同學(xué)，更不準(zhǔn)亂扔垃圾。"池歡墨扳著手指頭，一樣樣數(shù)給他聽，"還要好好學(xué)習(xí)，爭取考上大學(xué)。"

馬嘉祺的臉垮了下來："這么多啊..."

"怎么？不愿意？"池歡墨挑眉，作勢要抽回手。

"愿意！怎么不愿意！"馬嘉祺趕緊握緊她的手，生怕她跑了，"我都答應(yīng)你！"

周圍的起哄聲更大了，李航他們幾個直接吹起了口哨。馬嘉祺的臉又紅了，但這次，他沒松開手。

陽光透過教學(xué)樓的窗戶灑進來，落在兩人緊握的手上。馬嘉祺看著池歡墨笑彎的眼睛，突然覺得，當(dāng)不成戶主也沒關(guān)系，只要能跟她在一起，當(dāng)啥都行。

"叮鈴鈴——"預(yù)備鈴像盆冷水澆在沸騰的人堆里。馬嘉祺觸電似的想松手，被池歡墨反手扣住五指。她的掌心沁著薄汗，卻把他的手裹得很緊，指腹摩挲過他虎口處昨天打架蹭的擦傷。

"走了，校霸。"她拽著他往教學(xué)樓里鉆，留下身后一串怪笑。馬嘉祺被拽得一個趔趄，帆布鞋在臺階上磕出輕響，心跳得比打群架時還兇。三樓走廊飄來消毒水味，混著她發(fā)間若有若無的梔子香，嗆得他喉嚨發(fā)緊。

"放手啊有人看。"他掙了掙沒掙開，聲音細(xì)得像蚊子叫。

池歡墨突然停腳，仰頭看他時眼里盛著狡黠的光："昨天誰攥著我手腕不撒手？"身后傳來班主任的腳步聲，她飛快踮腳在他耳尖啄了下，像蜻蜒點水，"這叫禮尚往來。"

溫?zé)嵊|感炸開時，馬嘉祺感覺后頸汗毛全豎起來了。等他回神，女生已經(jīng)背著書包拐進教室，馬尾辮掃過門框，留下一串輕快的腳步聲。走廊里空無一人，晨光斜斜地切在地面，照見他紅透的耳垂還在發(fā)燙。

早讀課的讀書聲浪里，馬嘉祺戳了戳前桌的背。池歡墨轉(zhuǎn)過來，嘴里還叼著筆桿，含混不清地問："又干嘛？"

"那個..."他盯著她被筆桿壓出紅痕的下唇，手指無意識絞著校服下擺，"戶主的事...還算數(shù)不？"

鉛筆"啪嗒"掉在地上，滾到過道中央。池歡墨彎腰去撿，發(fā)絲垂下來掃過他手背。馬嘉祺看見她耳尖也紅了，比熟透的櫻桃還誘人。

"看你表現(xiàn)。"她把鉛筆塞回他手里，轉(zhuǎn)身時課本撞在桌角，發(fā)出悶響。馬嘉祺攥著那支帶著她體溫的鉛筆，突然覺得早讀課也不是那么難熬。

中午食堂鬧哄哄的，馬嘉祺把餐盤里的番茄炒蛋全撥給池歡墨。李航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祺哥你不是最討厭吃..."

"閉嘴。"馬嘉祺惡狠狠地剜他一眼，夾起塊排骨遞過去，"多吃點，看你瘦的。"池歡墨憋著笑把排骨啃得咯吱響，攝像機擺在桌上，鏡頭對著他們。

"拍什么？"他含糊不清地問，嘴里塞滿米飯。

"拍校霸轉(zhuǎn)型記啊。"她舉起攝像機晃了晃，突然壓低聲音，"下午體育課自由活動，老地方見。"

馬嘉祺的心跳漏了一拍，差點把舌頭吞下去。

操場邊的香樟樹下，蟬鳴聒噪得擾人。池歡墨把攝像機架在石桌上，鏡頭對著他。馬嘉祺站在樹蔭里，校服扣子扣得一絲不茍，緊張得手心冒汗。

"放松點。"她舉著相機繞著他轉(zhuǎn)，"笑一個嘛學(xué)長。"

"笑什么？"他梗著脖子，耳朵卻悄悄紅了。

池歡墨突然踮腳湊近，指尖劃過他喉結(jié)："就笑你昨天說要當(dāng)我戶口本第二頁的樣子。"快門聲"咔嚓"響起，馬嘉祺的臉紅得能滴出血來。

遠(yuǎn)處突然傳來哨聲，體育老師扯著嗓子喊集合。池歡墨手忙腳亂去收攝像機，存儲卡"啪"地掉在草叢里。兩人蹲下去找時，手指在草葉間碰了一下，像觸電似的縮回。

"找到了！"她舉著存儲卡笑，馬尾辮掃過他鼻尖。馬嘉祺看著她彎彎的眼睛，突然覺得夏天好像沒那么熱了。

放學(xué)時，馬嘉祺在校門口等她。夕陽把兩人影子拉得老長，交疊在香樟樹下。池歡墨把攝像機遞給他："送你的。"

"干嘛？"他接過時差點沒拿穩(wěn)。

"記錄你當(dāng)三好學(xué)生的過程啊。"她踮腳幫他理了理衣領(lǐng)，指尖劃過他鎖骨，"等你考上大學(xué)那天，我們把它剪成電影好不好？"

馬嘉祺的心跳得像擂鼓，遠(yuǎn)處傳來摩托車的轟鳴。他抬頭望去，三個染著黃毛的男生騎著改裝摩托沖過來，為首的正是昨天被他收拾過的職高老大。

"小子，敢動我兄弟？"黃毛獰笑著捏響指關(guān)節(jié)，摩托車在柏油路上劃出刺耳聲響。池歡墨下意識躲到馬嘉祺身后，攝像機撞在他背上，發(fā)出悶響。

馬嘉祺把她護在身后，攥緊拳頭。手指觸到校服口袋里的東西——是早上池歡墨塞給他的創(chuàng)可貼，說是預(yù)防他又打架受傷。

"滾開。"他聲音發(fā)沉，胸口起伏不定。

黃毛們哄笑起來："校霸轉(zhuǎn)性了？還護著個娘們？"摩托車越靠越近，輪胎卷起的塵土撲在臉上。池歡墨突然從他身后探出頭，舉起相機對準(zhǔn)他們。

"再不走我報警了。"她的聲音有點抖，卻舉得很穩(wěn)。

黃毛愣住的瞬間，馬嘉祺拽著池歡墨轉(zhuǎn)身就跑。兩人穿過小巷時，她的帆布鞋跑掉了一只，露出的腳踝被石子硌得通紅。馬嘉祺蹲下去幫她穿鞋，巷口傳來摩托車引擎的咆哮。

"上來！"他突然背起她往巷深處跑，后背撞在斑駁的磚墻上。池歡墨的下巴磕在他肩上，聞到他頸間混著煙草和梔子香的味道，心跳得像要蹦出喉嚨。

巷尾的鐵門緊鎖，摩托車聲越來越近。馬嘉祺把她護在鐵門和胸膛之間，喘息聲在狹小空間里回蕩。他看著她泛紅的眼角，突然低頭覆上她的唇。

像觸到帶電的云層，炸開細(xì)密的火花。池歡墨的睫毛在他臉頰上顫抖，攝像機"咚"地掉在地上，鏡頭對著他們交疊的影子，無聲地記錄著這一刻。

巷子外傳來兇狠的叫罵聲，馬嘉祺卻不想管了。他撬開她的牙關(guān)，嘗到她嘴里淡淡的薄荷味，還有一點番茄炒蛋的余溫。

"戶主..."他喘息著咬她唇角，"現(xiàn)在能轉(zhuǎn)正了嗎？"

池歡墨的回應(yīng)是勾住他脖頸的手，還有舌尖輕輕劃過他唇齒的觸感。遠(yuǎn)處警笛聲由遠(yuǎn)及近，馬嘉祺卻覺得整個世界只剩下她的心跳聲，還有被風(fēng)吹起的，帶著梔子花香的發(fā)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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