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校霸是趴耳朵

\[正文內(nèi)容\]

地下室的空氣里飄著一股陳舊的紙張味和潮濕的霉味。池歡墨把馬嘉祺輕輕放在沙發(fā)上，他的后背還在滲血，染紅了她白色的T恤。她咬咬牙，從背包里翻出醫(yī)藥箱，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你別動。"她一邊撕開紗布一邊說。

馬嘉祺靠著沙發(fā)，臉色蒼白："你不該跟我來這兒的。"

"現(xiàn)在才說這話？"她沒抬頭，"剛才在樓上是誰把我推上摩托車的？"

他扯了扯嘴角："我那是怕你被人追上。"

"那你呢？"她突然停下動作，抬頭瞪他，"你差點就交代在那兒了！"

馬嘉祺看著她通紅的眼睛，聲音低了下來："所以你現(xiàn)在不是在這兒了嗎？"

池歡墨沒說話，繼續(xù)給他包扎。她的手指有點發(fā)抖，可能是太緊張了，也可能是剛才那陣頭暈還沒過去。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著血腥氣，讓她心里一陣發(fā)緊。

"先看看U盤吧。"馬嘉祺說。

"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她瞪他一眼，"都這樣了還想著那個東西！"

"正因為這樣才要看。"他抓起她的手，"他們追我們，不是為了殺人滅口，是為了搶這個U盤。"

池歡墨沉默了一會兒，掏出U盤。藍(lán)光映著她的臉，她突然覺得太陽穴又開始突突作響。她看了眼馬嘉祺，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也有點渙散。

"你也中招了？"他抓住她手腕。

"沒事。"她搖頭，"就是有點暈。"

"躺著。"他拍拍身邊的位置，"我扶著你。"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躺下了。馬嘉祺的手臂環(huán)住她，體溫透過衣服傳過來。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是在提醒她他還活著。

電腦屏幕亮起的瞬間，兩人都屏住了呼吸。

文件加載得很慢，像是故意在拖延時間。突然，一陣刺耳的電流聲響起來，震得人耳朵生疼。池歡墨下意識地捂住耳朵，卻發(fā)現(xiàn)馬嘉祺的臉色變得更差了。

"關(guān)掉！"他抓住她的手。

但已經(jīng)晚了。池歡墨只覺得腦子里像有根針在戳，疼得她直冒冷汗。她看見馬嘉祺也皺起了眉，額頭上全是汗珠。

"這東西...有問題..."他咬牙說。

"我們得離開這兒。"她說。

"等等..."他抓住她手腕，"你看這個。"

池歡墨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串奇怪的代碼。那些字母和數(shù)字排列得很有規(guī)律，像是某種密碼。她瞇起眼睛仔細(xì)看，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代碼和之前聽到的電流聲節(jié)奏是一樣的。

"這是..."她剛要開口，突然聽見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快走！"馬嘉祺猛地坐起來，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池歡墨趕緊拔掉U盤，扶著他往樓梯口走。她的頭越來越暈，視線也開始模糊。她能感覺到馬嘉祺的身體越來越沉重地壓在她背上。

"左邊！"他指著一條小路，"那邊有個出口。"

兩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身后傳來零星的槍聲，子彈打在墻上濺起火星。池歡墨能感覺到馬嘉祺的呼吸越來越重，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吞進(jìn)去。

"堅持住..."她喊。

"你才是..."他的聲音帶著笑意，"背著我還能跑這么快。"

"少廢話！"她瞪他一眼，"再不快點就真交代在這兒了！"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亮起手電筒的光。池歡墨一驚，發(fā)現(xiàn)幾個穿黑衣服的人正朝這邊走來。她趕緊拉著馬嘉祺躲進(jìn)旁邊的教室。

"他們好像在找什么。"她輕聲說。

"是那個U盤。"馬嘉祺靠在她肩上，"看來里面的東西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重要。"

池歡墨低頭看他手里的U盤，藍(lán)光映著他的臉。她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你發(fā)燒了。"她說。

"廢話..."他虛弱地笑，"被人捅了一刀還能活蹦亂跳，那得多牛逼啊。"

"現(xiàn)在怎么辦？"她著急地問。

馬嘉祺想了想，突然伸手扯下她耳后的發(fā)卡。"給你留個記號。"他虛弱地笑，"這樣就算我暈過去，也知道你是誰的人。"

池歡墨愣了一下，低頭看他手里的U盤。藍(lán)光映著他的臉，像是某種不祥的預(yù)兆。

"這東西有問題。"她突然說，"剛才那個男人不是來殺你的，是在搶這個。"

馬嘉祺皺眉："什么意思？"

"他們怕的不是曝光，而是這個U盤本身。"她捏緊U盤，"里面一定藏著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兩人正說著，手機(jī)又震動起來。還是那個陌生號碼。

"游戲還沒開始。"池歡墨盯著屏幕，感覺后背一陣發(fā)涼。

馬嘉祺接過手機(jī)，仔細(xì)看了幾遍短信內(nèi)容。突然，他抓住池歡墨的手腕："快走！他們要來了！"

池歡墨剛要動，卻發(fā)現(xiàn)馬嘉祺的手腕在抽搐。他的瞳孔開始渙散，臉色越來越難看。

"糟了，你中毒了！"她慌張地說，"得趕緊送醫(yī)院！"

"不行..."馬嘉祺咬牙，"他們一定在醫(yī)院等著。"

"那你打算怎么辦？"她急得直跺腳，"總不能讓你在這兒等死吧！"

馬嘉祺靠著墻喘氣，突然笑了："你說...那個瘋子會不會還在？"

"哪個瘋子？"

"教務(wù)處的王主任。"他說，"以前打架的時候，他總偷偷給我處理傷口。"

池歡墨愣了一下："你是說那個整天拿著戒尺抽人的老古董？"

"對，就是他。"馬嘉祺點頭，"他女兒在國外當(dāng)醫(yī)生，他自己也會點醫(yī)術(shù)。"

池歡墨猶豫了一下："好吧，那就去找他。"

她背起馬嘉祺繼續(xù)往前走。走了大概十分鐘，終于找到了王主任的家。這是棟老舊的居民樓，門鈴早就壞了。

"咚咚咚！"她用力敲門。

屋里傳來腳步聲，門開了條縫。王主任戴著老花鏡，手里還拿著本書。

"你們兩個怎么..."他看到馬嘉祺的樣子，立刻把門打開，"快進(jìn)來！"

池歡墨把馬嘉祺扶到沙發(fā)上。王主任掀開他的衣服，看到后背的傷口，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傷口不對勁。"他說，"里面有毒素。"

"果然..."池歡墨看著馬嘉祺，"那針管里有東西。"

王主任翻出醫(yī)藥箱，開始給馬嘉祺清理傷口。"你們兩個到底惹了什么事？"他一邊處理一邊問，"剛才路上全是警車。"

"我們在查學(xué)生會的事。"池歡墨說，"結(jié)果被人追殺。"

王主任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學(xué)生會？"

"對。"她點頭，"而且我發(fā)現(xiàn)這個U盤很奇怪。"

王主任接過U盤仔細(xì)看了看，臉色突然變了。"這東西你們是從哪弄來的？"

"城南別墅區(qū)。"馬嘉祺虛弱地說，"有人在那里打架，我們撿到的。"

王主任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起身走到書架前。他抽出一本厚厚的詞典，從里面拿出一個U盤。

"這是..."池歡墨睜大眼睛。

"三年前，我也見過這樣的U盤。"王主任說，"當(dāng)時有個老師把它交給我，說是有危險。后來那個老師就失蹤了。"

馬嘉祺和池歡墨對視一眼，心里都明白了——這個U盤，絕對不只是記錄學(xué)生會罪行那么簡單。

"現(xiàn)在該怎么辦？"池歡墨問。

王主任正在插U盤："先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電腦屏幕上開始加載文件。突然，一陣刺耳的電流聲響起來，震得人耳朵生疼。

"快關(guān)掉！"馬嘉祺喊。

但已經(jīng)晚了。王主任突然捂著頭倒在地上，嘴里吐出白沫。

"王老師！"池歡墨沖過去扶他。

馬嘉祺掙扎著站起來："快走...這東西有問題..."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開門！警察查房！"

池歡墨和馬嘉祺對視一眼，立刻沖向陽臺。

馬嘉祺的傷還沒好，走路一瘸一拐的。"我背你！"池歡墨蹲下身。

"你瘋了吧？"他搖頭，"我現(xiàn)在比你還重。"

"少廢話！"她瞪他一眼，"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馬嘉祺嘆了口氣，趴在她背上。

池歡墨咬牙站起來，踉踉蹌蹌地往下爬。身后的窗戶突然碎了，子彈擦著她耳邊飛過。

"快跑！"馬嘉祺在她耳邊喊。

兩人跌跌撞撞地跑進(jìn)小巷。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那邊！"有人喊。

池歡墨突然想起什么，從頭發(fā)里取出U盤。她看著藍(lán)光閃爍，心里明白——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

池歡墨的后背撞在墻角上，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馬嘉祺趴在她背上，呼吸越來越急促。

"往這邊跑！"他虛弱地說，手指指向一條岔路。

她拐進(jìn)小巷，腳下一滑，差點摔倒。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像是催命符一樣壓著她們。

突然，馬嘉祺的手指掐進(jìn)她肩膀："停！"

她猛地剎住腳步。前方三米處，幾個黑衣人正舉著手電筒巡邏。

"怎么辦？"她壓低聲音問。

"后面。"他喘著氣，"有個消防梯。"

池歡墨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身后確實有條狹窄的通道。她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往回走。就在她快要走到拐角時，一顆煙頭的紅光突然亮起。

"站?。?

槍聲響了。池歡墨拉著馬嘉祺滾進(jìn)通道。子彈打在墻上，碎石濺在她臉上。

"快爬！"她咬牙往上攀。

馬嘉祺一只手勾著她脖子，另一只手抓著欄桿。他的血滴在她后頸上，溫?zé)岬?，黏糊糊的?/p>

二樓平臺傳來腳步聲。池歡墨沖向隔壁樓的天臺，卻發(fā)現(xiàn)門被鎖住了。

"完了..."她攥著鐵鏈，手心全是汗。

"鑰匙..."馬嘉祺從褲兜里掏出一串鑰匙圈，"王老師給的。"

她趕緊接過來翻找。鑰匙很多，但沒有一把能打開這道門。

"他們來了！"馬嘉祺突然說。

池歡墨回頭，看見幾個人影正順著消防梯往上爬。她的心跳得厲害，手指都麻了。

"讓我來。"馬嘉祺掙扎著站起來，從口袋里摸出一根鐵絲。

他的手抖得很厲害，試了好幾次都沒插進(jìn)去。池歡墨扶住他的手腕："我?guī)湍恪?

兩人顫抖的手疊在一起。鐵絲終于插進(jìn)鎖孔，咔嗒一聲，門開了。

他們跌進(jìn)天臺，立刻把門反鎖。遠(yuǎn)處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照著馬嘉祺發(fā)青的臉。

"撐住..."她把他放在水箱后面，"我去找人幫忙。"

"別走..."他抓住她的手腕，"現(xiàn)在外面都是他們的人。"

"總不能在這等死。"她咬唇，"你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馬嘉祺搖頭："你一個人更危險。"

話音未落，樓下傳來金屬撞擊的聲音。有人在撬門。

"我們得跳樓。"他說。

"你瘋了？"她瞪大眼睛，"這可是七樓！"

"那邊是停車場。"他指著對面的樓，"有緩沖帶。"

池歡墨看著那片藍(lán)色的塑料頂棚，喉嚨發(fā)干。她背起馬嘉祺，感覺他的體溫更高了。

"準(zhǔn)備好了喊我。"她說。

馬嘉祺的手環(huán)住她脖子："數(shù)到三，別猶豫。"

"一..."

"二..."

"三！"

她閉眼往前沖。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身體重重砸在頂棚上。塑料板發(fā)出刺耳的裂響。

"還能動嗎？"她翻身起來。

馬嘉祺臉色煞白："試試看。"

他們跌跌撞撞地爬下鐵梯。剛落地，一輛黑色轎車就沖了出來。

"快跑！"馬嘉祺大喊。

池歡墨拽著他往旁邊沖。輪胎摩擦地面的尖叫聲中，她看見車窗里伸出一支槍。

子彈擦過她大腿，火辣辣的疼。馬嘉祺突然跪倒在地。

"你怎么樣？"她慌了神。

"沒事..."他喘著氣，"只是擦傷。"

遠(yuǎn)處傳來警笛聲。那輛車掉頭跑了。

池歡墨蹲下身："上來，我背你。"

"你流血了。"他指著她腿。

"比你輕多了。"她苦笑，"再不走，我們就真成活靶子了。"

她背著馬嘉祺走進(jìn)一條小巷。手機(jī)突然震動，還是那個陌生號碼。

"游戲才剛開始。"短信內(nèi)容讓她渾身發(fā)冷。

馬嘉祺湊過來看："把U盤扔了。"

"你說什么？"

"我說把U盤扔了。"他抓住她手腕，"這不是我們能碰的東西。"

池歡墨低頭看著藍(lán)光閃爍的U盤："可是...這關(guān)系到那么多人的命。"

"你以為我們這樣跑就能查清楚真相？"他聲音發(fā)顫，"他們連王老師都敢下手..."

話沒說完，他整個人突然抽搐起來。

"你怎么了？"池歡墨慌了。

馬嘉祺咬著牙，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藥瓶："給我一片...藍(lán)色的..."

她手忙腳亂地打開瓶子，倒出一片藥。他咬碎了咽下去，過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這是什么藥？"她緊張地問。

"治偏頭痛的。"他勉強(qiáng)笑笑，"老毛病了。"

池歡墨盯著他蒼白的臉，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但她什么也沒說，只是握緊了U盤。

"我們得找個安全的地方。"她說。

"我知道一個地方。"馬嘉祺靠在她肩上，"但我需要你幫我辦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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