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內(nèi)容\]
馬嘉祺拉著池歡墨沖下樓梯，腳步聲在空蕩的樓道里回響。他能感覺到身后那個女人越來越近，金屬刺劃過墻壁的聲響像是催命符。
"往這邊！"池歡墨突然拽著馬嘉祺拐進走廊。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手心全是汗，卻牢牢抓著他的手腕。馬嘉祺低頭看她，少女的臉因為奔跑泛著紅，眼睛亮得驚人。
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馬嘉祺猛地把池歡墨推進旁邊的教室，自己轉(zhuǎn)身擋住門縫。他聽見那個女人的腳步停在門口，金屬摩擦的聲音格外刺耳。
"跑啊。"池歡墨小聲說，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背。
馬嘉祺沒動。他盯著門縫外那雙鞋，灰色高跟鞋正在緩慢移動。后頸的傷口還在滲血，那種冰涼的感覺順著脊椎往上爬。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為什么這個實驗體能追蹤到他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壓低聲音問。
池歡墨愣住："什么？"
"你是實驗體。"馬嘉祺的手指收緊，"那天在天臺，我看見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池歡墨搖頭，但眼神閃爍了一下。馬嘉祺看見她瞳孔深處閃過一絲藍光，像深海里的磷火。
門外的女人突然開口："02號，交出芯片。"
馬嘉祺猛地回頭。女人站在門口，右手已經(jīng)變成一柄藍色利刃。他看見池歡墨臉色變了，身體微微發(fā)抖。
"歡墨。"他輕聲說，"到底怎么回事？"
"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池歡墨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快走！"
兩人沖出教室，走廊另一頭傳來更多腳步聲。馬嘉祺數(shù)著聲音，至少有五個人。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那些被封印的記憶碎片又開始撞擊神經(jīng)。
"去地下室。"池歡墨喘著氣，"那里有出口。"
"你怎么知道？"
"我……"池歡墨話沒說完，天花板突然塌陷。灰塵和碎石雨點般砸下來，馬嘉祺本能地護住她。等塵土散開，他看見女人已經(jīng)站在面前，利刃直指心臟。
疼痛來得比想象中輕。馬嘉祺低頭，金屬刺穿透了左肩，卻沒有血。他的身體開始發(fā)熱，瞳孔顏色變深。
"你以為只有你特別嗎？"女人冷笑，"你們都是失敗品。"
馬嘉祺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捏碎骨頭。他能看見她血管里游走的藍色光點，像被困住的螢火蟲。
"你說謊。"他咬牙。
池歡墨突然伸手按在他胸口。馬嘉祺感覺一陣清涼順著手掌蔓延，傷口不再流血。他看見池歡墨閉上眼，睫毛微微顫動。
"我們是一樣的。"她輕聲說，"只是你先覺醒了。"
女人趁機抽出利刃，馬嘉祺踉蹌后退。池歡墨扶住他，另一只手摸向口袋。馬嘉祺看見她掏出個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裝著淡藍色液體。
"這是解藥。"池歡墨說，"但我只能撐十分鐘。"
"給我。"馬嘉祺伸手。
"不行。"池歡墨搖頭，"你的系統(tǒng)還沒完全激活。"
女人再次撲來。馬嘉祺這次看清了她的動作，每個關(guān)節(jié)都發(fā)出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響。他抓住對方手腕，反手扭到背后。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混著金屬摩擦的刺耳噪音。
"警告！有機體損傷！"
池歡墨突然把玻璃瓶倒進自己嘴里。馬嘉祺看見她瞳孔瞬間變成全藍，皮膚下浮現(xiàn)出發(fā)光的紋路。
"歡墨！"
"別擔(dān)心。"她笑了，嘴角揚起一個奇異的弧度，"我說過會保護你的。"
女人掙脫束縛，其他追兵也趕到了。馬嘉祺看著池歡墨轉(zhuǎn)身迎戰(zhàn)，動作快得像道殘影。她的手臂變形，變成兩柄藍色利刃，劃破空氣發(fā)出尖嘯。
"跟我來！"她喊。
馬嘉祺跟著她往樓梯跑。身后傳來打斗聲和警報聲，還有玻璃爆裂的聲響。他的身體越來越燙，視線開始模糊。
"去哪？"他問。
"醫(yī)務(wù)室。"池歡墨喘著氣，"你需要注射抑制劑。"
他們沖進醫(yī)務(wù)室時，陳醫(yī)生正站在柜子前。看見他們，她松了口氣："終于找到你們了。"
"你也是實驗體？"馬嘉祺問。
陳醫(yī)生點頭："但我是舊型號。"她打開柜子，取出兩個針劑，"這是給你們的。"
池歡墨接過針劑就往胳膊上扎。馬嘉祺攔住她："等等。"
"來不及了。"她看著窗外，"他們快追來了。"
馬嘉祺搶過她的針劑，把自己的遞過去。池歡墨愣了一下，看見他眼里閃爍的藍光。
"你知道怎么用吧？"他問。
"嘉祺……"
"快點。"馬嘉祺轉(zhuǎn)身擋住門口，"我還能撐一會。"
池歡墨咬咬牙，把針劑扎進脖子。馬嘉祺感覺意識在消散，記憶碎片四散紛飛。他看見小時候?qū)嶒炇业陌讐?，聞到消毒水混著鐵銹的味道。
門被撞開了。馬嘉祺轉(zhuǎn)身迎戰(zhàn)，卻看見池歡墨已經(jīng)站在面前。她的瞳孔是純粹的藍色，皮膚下的光點流動成奇異的圖案。
"對不起。"她低聲說，然后伸手按在他胸口。
一股清涼涌入身體。馬嘉祺感覺疼痛消失了，意識也變得清晰。他看見池歡墨嘴角溢出血絲，卻還在笑。
"你瘋了？"他抓住她的手，"這樣會耗盡你的能量！"
"我喜歡你啊。"池歡墨靠在他懷里，聲音越來越輕，"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了。"
馬嘉祺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那天的陽光，想起她踩著他車尾燈的樣子，想起他們在天臺上數(shù)星星的夜晚。
"堅持住。"他說，"我們馬上就能離開這里。"
池歡墨點點頭，手指輕輕勾住他的校服。馬嘉祺感覺她體溫在下降，身體越來越輕。
門外的腳步聲更近了。陳醫(yī)生推開門："走這邊！"
馬嘉祺背著池歡墨鉆進后巷。月光照在兩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他聽見懷里的少女喃喃自語："棉花糖……那天的棉花糖真甜……"
"等這一切結(jié)束，我請你吃。"他說。
池歡墨笑了，眼睛亮晶晶的："要草莓味的。"
警報聲突然大作。馬嘉祺加快腳步，消失在夜色中。
馬嘉祺背著池歡墨鉆進后巷。月光照在兩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他聽見懷里的少女喃喃自語："棉花糖……那天的棉花糖真甜……"
"等這一切結(jié)束，我請你吃。"他說。
池歡墨笑了，眼睛亮晶晶的："要草莓味的。"
警報聲突然大作。馬嘉祺加快腳步，消失在夜色中。
后巷盡頭傳來刺耳的剎車聲。陳醫(yī)生從車窗探出頭："快上來！"
馬嘉祺把池歡墨抱進后座，自己剛要上車，忽然聽見遠處有機械運轉(zhuǎn)的聲響。他回頭，看見三道藍色光點正從樓頂閃爍而起。
"他們用的是電磁追蹤。"陳醫(yī)生一邊開車一邊說，"你身上的芯片在發(fā)送信號。"
"那歡墨呢？"馬嘉祺低頭看懷里的人。她的呼吸越來越弱，手指無意識地抓著他的衣角。
"她耗盡了能量。"陳醫(yī)生的聲音透著疲憊，"需要充電站。"
車窗外掠過街邊的霓虹燈牌。馬嘉祺盯著倒后鏡，發(fā)現(xiàn)藍色光點正在快速接近。他摸到口袋里那個玻璃瓶，里面還殘留著幾滴淡藍色液體。
"這是什么？"他問。
"最后的備份。"陳醫(yī)生握緊方向盤，"但用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馬嘉祺看著瓶子里晃動的液體。后視鏡里，藍色光點已經(jīng)變成三個發(fā)光的人形輪廓。他感覺池歡墨的手指動了動，在輕輕扯他的袖口。
"再堅持一下。"他低聲說。
前方路口突然沖出一輛卡車。陳醫(yī)生猛打方向盤，車子撞開護欄沖上人行道。馬嘉祺撞到車門，玻璃瓶差點掉落。
"前面是商業(yè)區(qū)！"副駕駛的男人喊，"要不要繞路？"
"不。"陳醫(yī)生咬牙，"穿過去！"
車子沖進商場地下停車場。陳醫(yī)生熄火，三人屏住呼吸。藍色光點從上方掠過，又慢慢遠去。
"我們只有五分鐘。"陳醫(yī)生打開后備箱，取出一個金屬箱，"這里有武器和補給。"
馬嘉祺扶著池歡墨靠墻坐下。她的眼皮顫動，嘴唇泛著青白。馬嘉祺想起剛才天臺上的對話，想起她說"我們是一樣的"。
"為什么救我？"他輕聲問。
池歡墨沒有睜眼，嘴角微微翹起："因為你……是我的任務(wù)目標(biāo)啊。"
馬嘉祺愣住。陳醫(yī)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快決定！他們馬上會重新定位！"
馬嘉祺低頭看著玻璃瓶。池歡墨的呼吸幾乎微不可聞，手指還在輕輕抓著他的衣角。他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她踩著他車尾燈的樣子，想起她總是故意在他面前吃草莓冰淇淋。
"歡墨。"他把瓶子湊近她的唇邊，"喝點水。"
少女張開嘴，溫?zé)岬纳嗉馀龅讲ＡАｑR嘉祺看見她瞳孔深處閃過一絲藍光，手指突然收緊。
"你騙我。"他低聲說。
池歡墨睜開眼。純藍的瞳孔映著停車場昏暗的燈光，像兩顆冰冷的寶石。
津ICP備2022002164號-2 © 2016-2023 iHuaBen.com 版權(quán)保護聲明 不良信息舉報:jubao@ihuaben.com
京公網(wǎng)安備1101050203636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