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的專屬投喂員

周末的早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jìn)來的時候，我正趴在書桌上跟一道物理題較勁。草稿紙上畫滿了亂七八糟的受力分析圖，橡皮擦屑堆得像座小山。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顧言澤"三個字的時候，我差點把手里的自動鉛筆掰斷。

"喂？"我接起電話，嗓子有點啞。

"在忙嗎？"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點電流的雜音，卻依舊很好聽。

"沒、沒有啊，怎么了？"我趕緊把物理練習(xí)冊合上，心臟不爭氣地加速跳動。我們好像從來沒有在周末單獨聯(lián)系過。

"那個..."他頓了頓，背景音里傳來翻書的沙沙聲，"我媽出差了，家里沒人。"

我拿著手機走到窗邊，看見樓下王奶奶正在遛狗。"所以呢？"

"你能...過來一趟嗎？"他的聲音突然變低，帶著點不確定，"我好像有點頭暈。"

"低血糖又犯了？！"我頓時緊張起來，"你等著，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才反應(yīng)過來，我根本不知道顧言澤家在哪兒。手忙腳亂地發(fā)消息問地址的時候，老媽端著水果沙拉走進(jìn)來："跟誰打電話呢？臉那么紅。"

"同學(xué)，他低血糖犯了，我得去給他送點吃的。"我一邊往背包里塞面包牛奶，一邊找運動鞋。

"男同學(xué)？"老媽挑了挑眉，"是不是上次你說的那個顧言澤？"

"媽！"我耳朵發(fā)燙，"就是普通同學(xué)！"

"行行行，普通同學(xué)。"老媽笑著幫我把三明治裝進(jìn)保鮮袋，"路上小心點，早點回來。"

顧言澤家住在一個高檔小區(qū)，保安亭的叔叔看我背著書包還有點懷疑，打了電話確認(rèn)才放我進(jìn)去。小區(qū)里綠化特別好，空氣里都是青草和花香的味道。我按照地址找到那棟樓，按下門鈴的時候手心直冒汗。

開門的是顧言澤。他穿著灰色的家居服，頭發(fā)軟軟地塌在額頭上，少了平時在學(xué)校的凌厲感，多了點居家的溫和。只是臉色確實不太好，嘴唇有點發(fā)白。

"進(jìn)來吧。"他側(cè)身讓我進(jìn)去。

房子很大，裝修是簡約的現(xiàn)代風(fēng)格，客廳墻上掛著幾幅抽象畫。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jìn)來，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你家真漂亮。"我忍不住感嘆。

他從冰箱里拿出瓶礦泉水遞給我："隨便坐。"

我坐在沙發(fā)上，把背包里的東西一股腦倒出來："我?guī)Я巳髦?、牛奶，還有這個，我媽做的蛋黃酥，你嘗嘗？"

顧言澤拿起蛋黃酥，金色的酥皮在陽光下看著就很誘人。他咬了一口，眼睛亮了亮："好吃。"

"我媽廚藝可好了，我們家就是開餐館的。"說到這個我就來勁，"下次有空你可以去嘗嘗，我給你打折！"

他笑了笑，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這是我第一次見他這么放松地笑，比平時那種若有若無的笑意真切多了。

"你頭暈得厲害嗎？要不要去醫(yī)院？"我看著他蒼白的臉色，還是有點擔(dān)心。

"不用，"他搖搖頭，"可能就是沒吃早飯加上有點……"

他話沒說完就突然咳嗽起來，捂著胸口的樣子看起來很難受。我趕緊給他遞水，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燙得嚇人。

"你發(fā)燒了！"我摸了摸他的額頭，比我想象中還要燙，"不行，必須去醫(yī)院！"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他想把我的手撥開，力氣卻沒我大。

"不行！你都燒糊涂了！"我急得要命，"你家退燒藥在哪兒？"

在我的堅持下，顧言澤終于妥協(xié)了。他從藥箱里翻出退燒藥，我去廚房給他接溫水。廚房很大，各種廚具擺放得整整齊齊，冰箱里卻沒什么吃的，只有幾盒牛奶和速凍餃子。

"你平時都吃什么啊？"我一邊看著他把藥吃下去，一邊忍不住問。

"隨便吃點。"他靠在沙發(fā)上，看起來沒什么精神。

我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心里突然有了主意："你家有食材嗎？我給你做點粥吧，發(fā)燒吃這個最好了。"

在廚房里翻了半天，總算找到點大米和幾顆皮蛋。"只能做個簡單的皮蛋瘦肉粥了，"我挽起袖子開始淘米，"你家鍋在哪兒？"

顧言澤靠在廚房門口看著我忙忙碌碌，陽光照在他臉上，把他的睫毛染成了金色。"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那當(dāng)然！"我得意地?fù)P了揚下巴，"我可是我們家餐館的后備軍！"

粥熬得差不多的時候，廚房里彌漫著淡淡的米香。我把切好的皮蛋和瘦肉丁放進(jìn)去，用勺子輕輕攪動。顧言澤突然從后面走過來，站在我身邊。

"好香啊。"他說。

我們靠得很近，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道，混合著剛吃過的蛋黃酥甜味。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手里的勺子差點掉鍋里。

"快好了，你去客廳等著吧。"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他沒說話，卻也沒走開。就那么站在我身邊，看著我攪動鍋里的粥。廚房很小，我們的胳膊時不時會碰到一起，每次接觸都像有電流竄過，我的臉頰越來越燙。

"那個..."我想說點什么打破尷尬，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林溪，"他突然開口，聲音有點沙啞，"謝謝你。"

我轉(zhuǎn)過頭看他，正好對上他的眼睛。他靠得很近，我能看清他瞳孔里我的倒影，還有他微微泛紅的眼眶。我的心跳得飛快，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就在這時，鍋里的粥突然撲了出來，濺在我的手背上。"??！"我疼得叫出聲。

顧言澤立刻抓過我的手，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沖。他的手心很燙，和他冰涼的手指形成鮮明對比。"怎么樣？有沒有起泡？"他的聲音里滿是緊張。

"沒事沒事，小意思。"我想把手抽回來，他卻抓得更緊了。

我們站在水龍頭下，水嘩嘩地流著。他低著頭，專注地檢查我的手背，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我的心跳得飛快，感覺整個廚房都安靜得只能聽見水聲和我的心跳聲。

"下次小心點。"他抬起頭，眼睛里有種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們的臉離得很近，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輕輕打在我的額頭上。他的嘴唇就在我眼前，看起來軟軟的，像果凍一樣。我突然很想親上去。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我的臉就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我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顧言澤慢慢地松開我的手，關(guān)掉水龍頭。"粥好像好了。"他說，聲音有點不自然。

"??？哦哦，對！"我這才想起鍋里的粥，手忙腳亂地關(guān)上火。

吃粥的時候，我們都沒怎么說話。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餐桌上，氣氛有點微妙。顧言澤吃了兩碗粥，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沒想到你手藝這么好。"他放下碗筷，眼里帶著笑意。

"那當(dāng)然！"我得意地說，"以后想吃可以隨時找我。"剛說完我就后悔了，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太主動了。

顧言澤的耳根又紅了，他低下頭，小聲說："好啊。"

下午的時候，顧言澤的燒退了不少。我們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演的是什么我完全沒注意，滿腦子都是早上在廚房的畫面。

"對了，這個給你。"我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小鐵盒，"我媽做的牛軋?zhí)牵闫綍r放口袋里，低血糖的時候吃一顆。"

他打開鐵盒，里面是五顏六色的牛軋?zhí)牵煌伾奶羌垺?你上次給我的那個草莓味的，很好吃。"

"那個是我自己做的！"我眼睛一亮，"沒想到你喜歡，下次我多做一些給你。"

顧言澤看著我，突然笑了："林溪，你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么好？"

"啊？"我愣了一下，"也不是啊，看情況嘛。"

他沒說話，只是拿起一顆粉色的牛軋?zhí)牵瑒冮_糖紙放進(jìn)嘴里。陽光照在他臉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心情很好。

就在這時，他家的門鈴?fù)蝗豁懥?。我和顧言澤對視一眼，都有點驚訝。

"誰啊？"我問。

"不知道，我媽應(yīng)該明天才回來。"他起身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打扮時尚的女生，長頭發(fā)，大眼睛，穿著漂亮的連衣裙?？匆婎櫻詽?，女生立刻笑了："言澤，聽說阿姨出差了，我媽讓我給你帶點餃子過來。"

女生說著就要往屋里走，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我時，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這位是？"

"我同學(xué)，林溪。"顧言澤介紹道，"她來給我送點吃的。"

女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帶著點審視。"你好，我是蘇雅，言澤的鄰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她說話的時候，特意強調(diào)了"從小一起長大"幾個字。

我趕緊站起來，有點尷尬地笑了笑："你好，我是林溪。"

蘇雅把手里的保溫桶遞給顧言澤，笑得很甜："這是我媽剛包的餃子，你趁熱吃。需要我?guī)湍阒髥幔?

"不用了，我剛吃過粥。"顧言澤接過保溫桶，"謝謝你。"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蘇雅說著，又看了我一眼，眼神有點奇怪，"言澤，下周的 piano recital（鋼琴獨奏會）你別忘了，我爸特意給我們留了前排的位置。"

"知道了。"顧言澤點點頭。

蘇雅離開后，屋里的氣氛變得有點尷尬。我看著桌上的保溫桶，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余。

"我...我也該回去了。"我拿起背包，"我媽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

顧言澤看著我，欲言又止："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匆匆忙忙地?fù)Q鞋，只想趕緊逃離這里。

走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顧言澤突然拉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心還有點燙，力氣卻很大。

"林溪，"他看著我，眼睛里有種我看不懂的情緒，"下周學(xué)校有文藝匯演，你會來吧？"

我點點頭，沒說話。

"我會彈鋼琴。"他說，聲音有點低，"我想彈給你聽。"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抬起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睛。夕陽的光灑在他臉上，把他的側(cè)臉勾勒得格外溫柔。他的眼里好像有星辰大海，看得我有點癡了。

"好啊。"我聽見自己說，聲音有點發(fā)顫。

他笑了，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那我等你。"

回家的路上，我腦子里全是顧言澤的樣子。他彈鋼琴會是什么樣子呢？肯定和打籃球的時候不一樣吧。還有那個蘇雅，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看起來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

"想什么呢？臉這么紅。"老媽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笑著問。

"沒什么！"我趕緊低下頭吃飯，耳朵卻越來越燙。

周一去學(xué)校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大家看我的眼神有點不一樣。走到教室門口，就聽見里面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周末顧言澤家有女生去找他！"

"真的假的？誰??？"

"好像是高二的蘇雅，長得可漂亮了，還是鋼琴社的社長呢！"

"難怪顧言澤從來不理女生，原來早就有女朋友了?。?

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手里的書包帶子被我攥得發(fā)白。蘇曉曉看見我，趕緊跑過來："小溪，你別聽她們瞎說，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勉強笑了笑："我知道，他們就是普通鄰居而已。"

話是這么說，可是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寧的。給顧言澤帶的早餐放在他桌上，他跟我說謝謝的時候，我都沒敢看他的眼睛。

上課的時候，我忍不住偷偷看他。他坐在窗邊，陽光照在他的側(cè)臉，看起來還是那么帥?？墒且幌氲剿吞K雅一起彈鋼琴的樣子，我的心里就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難受。

放學(xué)的時候，蘇曉曉拉著我要去吃新開的冰淇淋。走到校門口，就看見顧言澤站在那里，好像在等什么人。

"要不我們繞路吧？"我拉著蘇曉曉想走。

還沒等我們轉(zhuǎn)身，顧言澤就看到我們了。他走過來，目光落在我身上："林溪，等一下。"

蘇曉曉識趣地拍拍我的肩膀："我先回去了，你們聊。"

校門口人來人往，大家都好奇地看著我們。顧言澤手里拿著一個粉色的信封，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這個...給你。"

我疑惑地接過信封，打開一看，里面是兩張文藝匯演的門票，座位是前排正中間。

"我想...你可能會想來。"他撓撓頭，耳根有點紅。

看著那兩張門票，我的心里突然有點甜，早上的不開心好像都不見了。"你不是要彈鋼琴給蘇雅聽嗎？"話一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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