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哽咽著說，把撿起來的東西胡亂塞進(jìn)保溫袋，

林溪"都怪我非要來..."

樸智旻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起來按在蛋糕店的玻璃墻上。

他的手臂撐在我耳側(cè)，身上的檸檬香皂味混著淡淡的汗味，形成一種讓人安心的氣息。

玻璃冰涼的觸感透過薄薄的連衣裙傳過來，我能清晰地看見櫥窗里我們的倒影——他微微低著頭，我踮著腳尖，兩個人的影子疊在一起，像幅拼圖。

樸智旻"不準(zhǔn)說這種話。"

他盯著我的眼睛，聲音低沉而堅定，

樸智旻"為了你，推掉多少次聚餐都值得。"

遠(yuǎn)處傳來公交車到站的提示音，乘客下車的腳步聲混著晚風(fēng)飄過來。

蛋糕店的風(fēng)鈴又響了，有人推門出來，帶著滿身的甜香從我們身邊走過。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腔，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能數(shù)清他長睫毛上沾著的細(xì)小灰塵。

林溪"可是..."

我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卻被他突然打斷。

樸智旻"沒有可是。"

他低下頭，鼻尖幾乎碰到我的額頭，

樸智旻"林溪，你聽好。"

他的手指輕輕捏住我的下巴，強(qiáng)迫我看著他：

樸智旻"從高一那年在梧桐樹下看見你用數(shù)學(xué)試卷擦眼淚開始，我就..."

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像是在積蓄勇氣，

樸智旻"我就想認(rèn)識你了。"

樸智旻"那些草莓筆記，故意說不會的拉格朗日乘數(shù)法，都是想找借口接近你。"

他的呼吸拂過我的唇，帶著薄荷牙膏的清涼味道，

樸智旻"我知道你覺得自己像背景板，但在我眼里，你比誰都要亮。"

我的眼睛猛地睜大。

下課鈴響時我總是第一個沖出教室，因為怕被人注意到紅透的耳根；永遠(yuǎn)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因為那里可以不被打擾地畫草莓；看到樸智旻被女生圍住時會下意識繞道走，因為覺得像他那樣的星星，永遠(yuǎn)不會注意到角落里的塵埃。

林溪"你怎么會..."

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眼淚又開始往下掉。樸智旻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擦去我的眼淚，動作溫柔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珍寶：

樸智旻"因為我一直在看你啊。"

他的拇指摩挲著我顫抖的下唇，

樸智旻"看你解不出題時氣鼓鼓地戳草稿紙，看你開心時偷偷在筆記本上畫草莓，看你..."

他突然停下不說了，目光落在我的唇上。晚風(fēng)突然變得燥熱起來，吹動他額前的碎發(fā)，蹭著我的臉頰。

蛋糕店的暖黃燈光落在我們身上，把影子拉長又縮短。我能清晰地聽見他加速的心跳，和我自己如擂鼓般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林溪"樸智旻..."

我輕輕喊他的名字，聲音小得像嘆息。他的喉結(jié)狠狠滾動了一下，突然低下頭，吻住了我。

不同于上次在自習(xí)室那個蜻蜓點水般的觸碰，這個吻帶著不容拒絕的溫柔和試探。他的唇很軟，帶著淡淡的草莓味，像他給我買的那杯蜂蜜水。

我緊張得閉上眼睛，手指緊緊抓住他的襯衫衣角，布料被我捏出深深的褶皺。他的手輕輕摟住我的腰，力道很輕，像是怕嚇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