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正微微蹙眉，鼻尖翕動著，像是在感知什么。他最近總覺得身體里多了些陌生的沖動，尤其靠近月虹時，下腹會泛起一陣奇異的熱意，像有什么東西要沖破皮膚——后來他在數(shù)據(jù)庫里查到，這叫“信息素釋放沖動”，是人類伴侶間的本能。

他剛想順應那股沖動，月虹卻突然按住他的肩膀，臉色有點急：“你不能釋放信息素！”

少年愣住，綠色的眼睛里滿是困惑：“為什么？資料顯示，這是增進親密感的方式?！?/p>

“那是針對普通人！”月虹的臉頰有點紅，卻還是堅持解釋，“你本質是手機轉化的身體，結構和真正的人類不一樣……這樣可能會讓我下身感染的。”她越說聲音越小，卻字字清晰。

少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像是在快速計算“感染”的風險概率。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又抬頭看向月虹，眼底的沖動漸漸被擔憂取代：“會生??？”

“嗯，”月虹點頭，伸手撫平他眉間的褶皺，“而且會很難受?！?/p>

他立刻收斂了那股陌生的沖動，像是按下了某個強制關閉鍵。身體里的熱意慢慢退去，只剩下對“傷害月虹”的警惕。他抬手，輕輕碰了碰月虹的臉頰，聲音是全然的認真：“那我不要?！?/p>

“什么都沒有你重要?！彼a充道，語氣和報電量時一樣篤定。

月虹看著他瞬間切換回“保護模式”的樣子，心里又暖又有點好笑。她知道，他對“信息素”“感染”這些詞的理解，可能還停留在數(shù)據(jù)層面，卻能第一時間為了她按下暫停鍵。

她湊過去，在他唇角親了一下：“乖。”

少年的耳尖紅了，像是收到了最有效的“指令”。他重新把她攬進懷里，下巴擱在她發(fā)頂，小聲說：“那我把‘信息素釋放’功能永久關閉?！?/p>

反正對他來說，只要能抱著她，能確認她安全又舒服，有沒有那些所謂的“本能”，根本不重要。保護她不被傷害，才是他最該執(zhí)行的核心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