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強撐著最后一絲力氣,瞬移到離家不遠的一條昏暗小巷。
他靠著冰冷的墻壁,頹然地跌坐在地,一條腿無力的伸直,另一只屈起,他將手臂搭在膝蓋上,額頭隱隱冒出冷汗,咬牙強忍著體內翻江倒海般的疼痛和魔力的躁動。
他隨手將帶血的口罩摘下,用指腹狠狠擦掉嘴角溢出的鮮血。
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一個呼延脩,沒搞定,那兩個女生也沒搞定。
反倒讓自己吃了個大跟頭!
他仰頭靠在墻上,疲倦地閉上雙眸,手掌下意識的按在被打了一拳的地方——偏左,靠近腎臟的地方。
“嘶”指尖一用力,一陣尖銳的疼痛讓他猛地睜開雙眼,忍不住低聲暗罵道,“靠北啦!打什么地方不好,偏偏打這里!”
他煩躁的重新閉上雙眼,只想讓這陣疼痛快點過去。
……
夏美腳上踩著拖鞋,踢踢踏踏的在客廳晃悠,手里還握著一瓶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牛奶。
眼睛一會瞄向門口,一會兒又瞄向墻上的鐘表。
一瓶牛奶下肚,正準備重新去拿一瓶。
夏宇走了進來,臉上依舊嚴嚴實實的戴著口罩。
背包隨意的單肩挎著,看都沒看夏美一眼,徑直走向樓上。
“喂!勢利鬼!”
夏美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背包帶。
夏宇猝不及防,被扯的踉蹌的停下腳步。皺眉轉身看向夏美,語氣里透露著濃重的不耐和疲憊,“花癡美你發(fā)什么瘋!,我現(xiàn)在很累沒空陪你鬧?!?/p>
夏美才不管他的臉色,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為我想理你啊,感冒這么久也不見好,天天戴著這個破口罩?!遍W電般伸出手,“唰”的一下扯下夏宇臉上的口罩,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嫌棄道,“里面都不知道有多少細菌了,還在戴,惡不惡心啊你?!?/p>
夏宇瞳孔驟縮,立馬心虛的往后躲,可惜慢了一步,口罩被扯下來的瞬間,他猛地側頭伸手擋住自己的臉。
連聲音都不自覺的放大,“你這樣很沒有禮貌誒!”
夏美看著他異常蒼白的臉先是一愣,隨機從口袋拿出一個新的口罩扔給他,“這么大聲要死??!要不是你是我哥,我才不想管你死活。天天搞論文搞這么晚,也不注意自己的身體。說不定哪天死外面了都沒人知道?!?/p>
明明是關心的心思,可說出來的話卻像刀子一樣扎人心窩。
夏宇飛快地戴好新的口罩,擺出一副‘懶的跟你計較’的模樣,一言不發(fā)的上了樓。
夏美看著他的背影,撇撇嘴,頓時也沒了喝牛奶的心思,跟著上了樓。
房間內。
夏宇反鎖上門走到鏡子前,他盯著鏡中戴這心口罩的自己。下一秒他抬手緩緩將口罩取了下來,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鏡子里的他,除了臉有些蒼白,之前臉上那些惡心的痕跡已經(jīng)全部消失不見。
一股極致扭曲變態(tài)的興奮瞬間攜住了他,夏宇嘴角咧開一個幾乎變態(tài)的弧度。
他夏宇!終于不用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天天帶著那破口罩遮遮掩掩了!
一個更瘋狂的念頭不斷滋生。
要是他能把夏天的異能吸收,是不是會變得更強,強到能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他再也不會是令人差遣擺布的‘麻瓜’,而是凌駕于所有人之上的強者。
反正夏天那傻小子也并不是很需要這份力量……不是嗎?
這樣做也是在幫他
深夜。
夏天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心臟狂跳得幾乎要撞出胸腔!
夢中,他哥夏宇的臉,清晰地出現(xiàn)在他的窗前,眼神冰冷,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他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異能被無情吸走。
“呼……呼……”夏天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試圖安慰自己,“不可能……那可是老哥……怎么可能……”他用力晃了晃腦袋,想把那荒謬恐怖的畫面甩出去??诟缮嘣锏乃?,決定下樓喝杯水壓壓驚。
剛走到樓梯口,就和同樣臉色發(fā)白、從房間里出來的夏美撞了個正著。
兩人一對視,異口同聲。
“我夢到老哥……”
“我夢到勢利鬼……”
夢境的內容竟然驚人的一致——都是夏宇吸收了他們的異能!
“妹,”夏天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試圖找理由,“會不會……真的只是個噩夢?那可是老哥誒!”
夏美直接打斷他,小臉繃得緊緊的:“不可能!貞子和鬼龍同時給我們預警,說明這件事絕對不簡單!”她越想越心驚,“而且這幾天勢利鬼真的很不對勁!每次有人出事,他不是在教授那里,就是‘剛好’出門有事 太巧了。
寒出事那天也只有他在家!”
兩人越想越覺得疑點重重,最后決定。
明天一早,先去夏宇房間“檢查”一下,然后……跟蹤他!必須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而被懷疑的夏宇,對此還毫不知情。
羊毛羔油畫說:謝謝寶寶的花花~收藏上兩百會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