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那邊,正滿心歡喜地籌備著與葉思仁的復(fù)合事宜,想要彌補(bǔ)年輕時因他囊中羞澀、連一張像樣結(jié)婚照都沒能留下的遺憾。
而另一邊的葉思仁,卻深陷于巨大的惶恐與兩難之中。他獨自坐在老屁股Pub演出臺邊沿的陰影里。
手中無意識地轉(zhuǎn)動著一個空酒瓶,杯壁反射著吧臺冷調(diào)的光,映出他緊鎖的眉頭和眼底深重的憂慮。
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
夏天匆匆趕來,迎接他的卻是父親斬釘截鐵的禁令必須立刻與寒保持距離,斷絕來往。
夏天懵了,急切地追問原因,他無法理解這突如其來的、毫無道理的要求。
然而葉思仁只是痛苦地別開臉,嘴唇翕動,卻無法吐出那個足以撕裂一切的真相,寒是他的親生女兒。
他只能反復(fù)地近乎偏執(zhí)地強(qiáng)調(diào),“別問為什么,我也……不知道,”
勸說或者說命令完夏天,兩人不歡而散。
回到夏家,葉思仁剛好看見窗邊的的寒,看著眼前這個失憶后變得純凈。
甚至有些依賴夏天的女孩,想到她和夏天之間那份日益深厚的情愫,葉思仁只覺得心如刀絞。
一個瘋狂的念頭攫住了他,與其讓他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陷入不倫之戀的深淵,不如徹底斷了他們的念想。
他叫住寒,在她困惑的目光中,用一種近乎殘忍的平靜語氣,揭開了她忘記的過往,“寒,你曾經(jīng)是石心殺手。你差點殺掉夏天你記得嗎?所。”
寒僵立在原地,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手指攥緊衣擺。
葉思仁的話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扎進(jìn)寒的心底。
“你說什么?我要殺夏天?”她喃喃重復(fù)著,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燙在靈魂上。
失憶后的世界是空白的、也是溫暖的,夏天就是那片溫暖中最明亮的光,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曾經(jīng)想要殺掉夏天。
“死人團(tuán)長,你為什么要這樣?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彼偷靥痤^,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和受傷,對著葉思仁說道。
然而葉思仁只是用一種混合著痛苦和決絕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仿佛在說,這就是真相,無論你多么不愿相信。
無論寒說了什么,葉思仁都不為所動,決絕的拋下一句不行就跑了出去。
這擊潰了寒最后一絲僥幸。她踉蹌著后退一步,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冷風(fēng)刮在臉上,卻帶不走心頭那滅頂?shù)谋浜突靵y。
她只有一個念頭,找到夏天,問清楚。
她要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那個對她笑得毫無保留、在她失憶后給予她無限包容和溫暖的夏天。
她真的曾想殺他嗎?巨大的恐慌和強(qiáng)烈的求證欲驅(qū)使著她,像無頭蒼蠅一樣在熟悉的街道上狂奔。
與此同時,夏天如同行尸走肉般,不知不覺走到了和脩經(jīng)常練習(xí)鬼控術(shù)的天臺。
寒風(fēng)呼嘯,吹得他衣袂翻飛,卻吹不散心頭沉甸甸的巨石。
巨大的無力感像冰冷的潮水將他淹沒。
脩冷靜的話語在耳邊清晰回響,“可是夏天,你要記住,你的鬼控術(shù)增強(qiáng)了,也就表示你體內(nèi)的鬼龍也在變強(qiáng)。你也不要忘了你有一半的血統(tǒng)是葉赫那拉家族的人。”
變強(qiáng)壓制鬼龍……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真正掌控鬼龍,強(qiáng)大到足以保護(hù)所有人,強(qiáng)大到守護(hù)住自己珍視的東西?
父親的禁令和寒的身影在他腦中反復(fù)撕扯。一邊是他深愛的女孩,一邊是生養(yǎng)他,此刻卻顯得如此陌生和專制的父親。他該怎么辦?真的要聽從父親的話,和寒分開嗎?
“不……”喉嚨里溢出一聲痛苦的嗚咽。他做不到。
光是想像寒那雙清澈眼眸中可能出現(xiàn)的悲傷和不解,心就像被狠狠攥住,痛得無法呼吸。他不想傷害她,更無法放棄她。
源源不斷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擠壓而來,仿佛要將他碾碎。
對未來的迷茫,對力量不足的憤怒,對父親禁令的抗拒,對寒的思念。
所有情緒化作洶涌的暗流,在他體內(nèi)瘋狂沖撞,幾乎要撐爆他的身體 他感覺快要窒息了。
“鬼龍——?。?!”
“你出來啊——!?。 ?/p>
“我不要再受你的控制了,我要制服你!”
隨著這聲飽含痛苦與挑釁的怒吼,夏天猛地撕下脖梗旁的封龍貼
“part time!”
羊毛羔油畫說:好了,終于要寫到我想要的劇情了,謝謝寶寶們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