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巫族最信命和運,鄭兒既然能找到他們,就說明他們之間有緣,可巫族一向排外,傳承也只留給族人。
難以抉擇的巫族人趕不走鄭兒,最終決定卜卦,讓天替他們做決定。
卜卦的結(jié)果明明白白地告訴巫族人,鄭兒和他們的緣分未斷。
既然緣分未斷,那就只好接受這段緣。
于是鄭兒留在了巫族,潛心學習著醫(yī)術。
胡皇后自從在鄭兒身上失手后,針對蘭陵王的計謀一直層出不窮,直到某一次東窗事發(fā),引得皇帝震怒,終究落得和上一世被廢處死的結(jié)局。
高緯身后勢力日漸式微,而蘭陵王反而在朝堂之上頗有一呼百應的架勢,皇帝又總是拿蘭陵王與高緯對比,言辭之中處處是高緯遠不如蘭陵王之意。
除了太子的頭銜,高緯的儲君之位越發(fā)岌岌可危。
如此重壓之下,高緯使計毒殺了皇帝。
可誰也沒想到,皇帝竟留下了傳位詔書,那什么,竟然寫的是高緯的名字。
這樣的打擊使高緯的性子更加古怪,新仇舊恨一起,他把所有的憤恨和苦難都歸結(jié)于蘭陵王身上,屢屢針對他。
北周的宇文邕斬殺宇文護奪權(quán)成功,北齊的高緯針對高長恭卻導致齊國內(nèi)憂外患,如此情形之下,北齊實在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是北周的囊中之物。
直到有一日,鄭兒把巫族的醫(yī)術學習得差不多了,巫族的長老前來告知鄭兒,“鄭兒姑娘,卦象告訴我們,緣分已盡,請盡早離去。”
鄭兒經(jīng)歷過重生之事,又在巫族熏陶許久,對卦象還是很信奉的,聞言也并不逗留,收拾起行囊,扮做游醫(yī)鄭庸。
鄭兒許久沒和外界接觸,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如今已無齊國,只有大周。
鄭兒一喜,如今宇文邕大權(quán)在握,他曾允諾的榮華富貴也該兌現(xiàn)了吧?
鄭兒倒也不急在這一時,她在巫族學習的醫(yī)術缺乏臨床經(jīng)驗,在前往大周皇宮的路上,一路挑著各類難見的疑難雜癥醫(yī)治。
這一耽擱,竟又有半年之久。
鄭兒上輩子死之前,所見所聞皆是宇文邕的戰(zhàn)績和謀略,她死的時候,宇文邕正值盛年,所以她才有恃無恐地在路上慢悠悠地行進增長見聞。
本以為榮華富貴于自己早已經(jīng)是探囊取物般的存在,誰曾想這一耽擱,竟然等到了宇文邕重病在床,昏迷不醒,眼見不久于世的消息。
鄭兒眼前一黑,還在原先大齊的地界就揭下皇榜,立刻要進皇宮醫(yī)治宇文邕。
可似乎總有人不希望宇文邕好轉(zhuǎn),鄭庸的名號在外界還算響亮,有人知道鄭庸揭下皇榜,路上來了好幾波刺客。
躲避途中,鄭兒咬牙決定和隊伍分散,這些人根本護不住鄭庸,跟著他們,連宇文邕的面都還沒見到,就能命散黃泉了!
派去刺殺鄭庸的人并沒有因鄭庸的消失而放棄,反而加重人手暗中搜尋鄭庸。
上頭的人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他們一定要捉拿鄭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