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校草學(xué)長在教室門口堵住我

雨水拍打在車窗上，模糊了街燈的光暈。陸淮之的SUV在夜色中穿行，每隔幾分鐘就變換一次路線。我緊握著安全帶，襪子里藏的U盤像塊烙鐵般發(fā)燙。

"確認甩掉了。"陸淮之掃了眼后視鏡，轉(zhuǎn)向一條小巷，"我們得換個地方解密U盤，安全屋可能已經(jīng)暴露。"

"為什么這么說？"

他指了指儀表盤上一個閃爍的紅點："車被裝了追蹤器。周世坤的人在我們離開學(xué)校時就盯上了。"

我后背一涼，突然意識到后視鏡里那輛黑色轎車已經(jīng)跟了我們?nèi)龡l街。陸淮之猛打方向盤，車子拐進一家24小時洗車房。高壓水槍噴涌而出的瞬間，他迅速下車，從底盤下扯下一個黑色小裝置扔進排水溝。

"抱緊我。"他回到車上時突然說。

"什么？"

沒等我反應(yīng)，他一把將我摟過去，另一只手從后座扯過一件寬大外套罩在我們頭上。熟悉的氣息瞬間包圍了我——松木混著淡淡的薄荷，是獨屬于陸淮之的味道。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臉頰貼在他胸膛上，能清晰聽見他有力的心跳。

"監(jiān)控死角。"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微微的震動，"換輛車。"

外套掀開時，我們已經(jīng)在一輛白色轎車里。陸淮之不知何時換了件灰色連帽衫，還遞給我一頂鴨舌帽和一副平光眼鏡。

"戴上。前面路口有攝像頭。"

我手忙腳亂地偽裝自己，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胸膛 。那一瞬間，仿佛有電流竄過全身。陸淮之似乎也感覺到了，他停頓了半秒，才繼續(xù)轉(zhuǎn)動方向盤。

車子最終停在一棟普通公寓樓下。電梯里，陸淮之站在監(jiān)控死角，身體若有若無地擋在我前面。他的警覺性高得驚人，每個動作都像經(jīng)過精確計算。

公寓門一打開，我就愣住了——這哪里是住人的地方，簡直就是個小型情報站。三臺顯示器并排閃爍，墻上貼滿照片和便簽，角落里甚至有個簡易化學(xué)實驗臺。

"臨時據(jù)點。"陸淮之鎖好門，拉上所有窗簾，"U盤。"

我從襪子里取出U盤遞給他。他接過去時，指尖在我掌心輕輕一劃，像是不經(jīng)意，又像刻意為之。我的呼吸頓時亂了節(jié)奏。

陸淮之將U盤插入一臺沒有聯(lián)網(wǎng)的電腦，屏幕立刻跳出加密提示。

"需要密碼。"他皺眉，"父親從沒提過..."

我湊近屏幕，鼻尖幾乎碰到他的發(fā)梢。他的頭發(fā)看起來比學(xué)生時代柔軟，讓人想伸手摸一摸...我猛地掐了自己一把，現(xiàn)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試試日期？手術(shù)那天？"我提議。

陸淮之輸入20180618，錯誤。又嘗試了父親生日、醫(yī)院成立日，全都不對。

"等等。"我突然想起文件上的時間點，"14:30，那個心電圖異常的時間。"

陸淮之輸入1430，屏幕閃了閃，跳出一個進度條。

"成功了！"他轉(zhuǎn)頭，鼻尖差點撞上我的。我們離得太近了，近到能數(shù)清他的睫毛。他的眼睛在顯示器藍光下呈現(xiàn)出深海般的顏色，讓人想一直沉溺其中。

文件打開了，全是醫(yī)療記錄和財務(wù)往來。我們肩并肩查看，他的體溫透過單薄衣料傳來，讓我難以集中精神。

"看這個。"陸淮之點開一個視頻文件，畫面顯示手術(shù)室場景，"父親手術(shù)的全程錄像。"

視頻中，麻醉師在輸液管中注入不明液體，患者隨即出現(xiàn)室顫。而最驚人的是，畫面角落清晰拍到了周世坤的身影——他穿著無菌服站在觀察窗后，對著麻醉師比了個手勢。

"鐵證..."陸淮之聲音發(fā)緊，"但為什么父親不直接公開？"

我繼續(xù)翻看文件，發(fā)現(xiàn)一份標著"林雅芝"的PDF。打開后，我的血液瞬間凍結(jié)——這是母親作為心內(nèi)科專家出具的會診意見，明確指出患者術(shù)前心電圖異常是"藥物誘發(fā)"。

"我母親發(fā)現(xiàn)了真相..."我顫抖著指向另一份文件，"所以周世坤威脅她修改報告，她拒絕后就被..."

文件戛然而止，最后一行寫著："證據(jù)備份在703病房心電監(jiān)護儀存儲卡中。"

"703？"我猛地站起來，"就是周世坤讓我明天去的那間病房！"

陸淮之立刻撥通電話："爸，我需要703病房的平面圖...對，現(xiàn)在。"掛斷后，他握住我發(fā)抖的手，"別怕，我們會先一步拿到證據(jù)。"

他的手溫暖干燥，完全包裹住我的。五年前那個雨夜，如果有這雙手拉住我，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顯示器突然閃爍，一個陌生窗口彈出："警告！設(shè)備已被遠程訪問！"

"該死！"陸淮之迅速拔出U盤，"他們在反向追蹤我們的位置！"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電梯到達的"叮"聲，接著是紛亂的腳步聲。陸淮之一把拉過我，迅速關(guān)閉所有設(shè)備。

"消防通道。"他低聲說，從抽屜里拿出車鑰匙和一個黑色小裝置塞給我，"電磁干擾器，必要時按紅色按鈕。"

我點點頭，跟在他身后。門鎖傳來輕微的"咔噠"聲——有人在撬鎖。陸淮之推開浴室窗戶，外面是消防梯。

"你先走。"他托著我的腰將我送出窗口。

寒風(fēng)夾雜著雨絲撲面而來。我踩在濕滑的鐵梯上，心跳如雷。陸淮之靈活地翻出窗口，剛關(guān)上窗，就聽見公寓門被撞開的聲音。

"跑！"他抓住我的手向下沖。

消防梯在雨中又濕又滑。下到第三層時，一個黑衣人突然從下方拐角出現(xiàn)。陸淮之反應(yīng)極快，一把將我拉到身后，同時飛起一腳踢中那人胸口。黑衣人慘叫一聲摔下樓梯。

"繼續(xù)走！"陸淮之推著我轉(zhuǎn)向二層走廊。

走廊盡頭有部貨運電梯。我們剛沖進去，就聽見上方傳來怒吼聲。陸淮之猛按關(guān)門鍵，電梯開始下降的瞬間，一個黑衣人出現(xiàn)在走廊，舉起了槍。

"趴下！"

陸淮之將我撲倒在電梯角落，子彈擦著他的肩膀射入電梯墻壁。他悶哼一聲，卻仍用身體死死護住我。血腥味混著他身上的氣息鉆入鼻腔，我的眼眶瞬間發(fā)熱。

"你受傷了！"我摸到他肩膀的濕潤。

"擦傷而已。"他咬牙站起身，拉著我沖出到達地下室的電梯，"車在B2。"

我們剛跑到停車場，上方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陸淮之將我塞進一輛不起眼的轎車，自己則從后備箱拿出一個小瓶，倒在旁邊的油罐車上。

"三秒后捂住耳朵。"他跳進駕駛座，猛踩油門。

車子沖出停車場的瞬間，身后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熱浪推著車子向前躥了一大截，陸淮之趁機拐入一條小巷。

"你...你剛才做了什么？"我驚魂未定。

"鋁熱反應(yīng)。"他嘴角微揚，"你教的，記得嗎？高三化學(xué)課。"

我怔住了。那是五年前我作為課代表演示的實驗，他居然還記得每個細節(jié)。

車子在雨夜中穿行，陸淮之的肩膀漸漸被血浸透。我撕下襯衫下擺，強行給他包扎。

"忍一下。"我小心翼翼地綁緊布料。

陸淮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林晚星。"他聲音沙啞，"這次換我守護你。"

雨水順著他的發(fā)梢滴落，滑過棱角分明的下頜。我想起十八歲那年，他在KTV包間醉醺醺的告白，也是這樣執(zhí)著的眼神。

包扎完畢，他卻沒有松開手。我們的呼吸在狹小車廂里交織，空氣變得粘稠。就在這微妙的一刻，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陸哥，是我。"一個陌生男聲，"校長讓我轉(zhuǎn)告你，明天別去學(xué)校。周世坤調(diào)來了特警，準備以'危害校園安全'罪名逮捕你。"

陸淮之眼神一凜："謝了。幫我查一下市立醫(yī)院703病房的實時監(jiān)控。"

掛斷后，他看向我："校長可能是我們這邊的。"

"但明天周世坤會用我母親要挾我。"我握緊拳頭，"我必須去703病房。"

"不行！"陸淮之猛地捶了下方向盤，"這明顯是個陷阱！"

"那是我母親！"我聲音發(fā)抖，"五年了，我不能再讓她因我受苦..."

陸淮之深吸一口氣，突然將車停在路邊。雨聲漸大，敲打著車頂像無數(shù)細小的鼓點。

"聽著，"他轉(zhuǎn)向我，眼神灼熱，"我會幫你救出母親，但你必須按我的計劃來。周世坤要的不只是你，還有U盤里的證據(jù)。"

他從座位下取出一個銀色箱子："父親剛派人送來的。明天，我們要給周世坤演場好戲。"

打開箱子，里面是兩套微型通訊設(shè)備，和一把手槍。

"會用嗎？"他拿起槍。

我搖搖頭。陸淮之突然傾身過來，胸膛貼著我的后背，手把手教我握槍。他的呼吸噴在我耳畔，激起一陣戰(zhàn)栗。

"記住，"他的聲音低沉，"無論發(fā)生什么，相信我。"

車窗外雨勢漸猛，而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一種比槍械更危險的溫度正在我們之間蔓延。五年前未完成的告白，五年后未解除的危險，在這個雨夜交織成一張無法逃脫的網(wǎng)——而這一次，我甘愿沉淪。

上一章 密室交鋒 五年后，校草學(xué)長在教室門口堵住我最新章節(jié) 下一章 703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