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車上,明漪讓劉耀文的頭靠在自己肩上。近距離看,這個滿嘴臟話的少年其實長著一張相當好看的臉,睫毛在發(fā)燒引起的輕顫中像蝴蝶翅膀般抖動。
宋亞軒"為什么幫他?"
宋亞軒突然問。
宋亞軒"你甚至不認識他。"
明漪輕輕擦去劉耀文額頭的汗水。
宋明漪"他明明可以不管我的。"
宋亞軒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車開到宋家私人醫(yī)院時,劉耀文短暫地清醒過來。他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突然暴起掙扎。
劉耀文"放我走!"
明漪按住他的肩膀。
宋明漪"別亂動,你需要治療!"
劉耀文的眼神聚焦在她臉上,充滿警惕與不解。
劉耀文"為什么...帶我到這里..."
宋明漪"你救了我,我?guī)湍阒尾。芄健?
明漪試圖微笑,卻突然倒吸一口冷氣——劉耀文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指甲幾乎嵌入她的皮膚。
劉耀文"聽著,大小姐,"
劉耀文的聲音因高燒而嘶啞。
劉耀文"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今天的事就當沒發(fā)生過..."
他的話沒能說完,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醫(yī)生趁機給他打了一針鎮(zhèn)靜劑,劉耀文很快又陷入昏睡,但他的手仍然死死抓著明漪的手腕,直到藥效完全發(fā)作才松開。
明漪揉著已經發(fā)紅的手腕,聽見宋亞軒在身后冷冷地說。
宋亞軒"野性難馴。"
醫(yī)生檢查后告知,劉耀文除了外傷,還有嚴重的肺部感染,再晚一天可能就有生命危險。明漪堅持要等他醒來,宋亞軒拗不過她,只好安排人守在病房外。
宋亞軒"歐洲的事..."
宋亞軒臨走前突然說
宋亞軒"我可以幫你跟父親說情。"
明漪驚訝地抬頭。
宋明漪"真的?"
宋亞軒輕輕點頭。
宋亞軒"但有個條件——別再一個人跑去危險的地方。"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病房門上。
宋亞軒"還有,離那個野孩子遠點。他不是你該接觸的人。"
明漪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宋亞軒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搖搖頭離開了。
夜深了,明漪趴在病床邊打盹,突然被一陣微弱的抽泣聲驚醒。
她抬頭,看見劉耀文在睡夢中流淚,嘴里含糊地喊著"媽媽"。
明漪鬼使神差地伸手,輕輕撫平他緊皺的眉頭。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少年臉上,照出那些尚未消退的淤青。她突然很好奇,這個滿身是刺的少年到底經歷過什么,才會在夢里哭得像個孩子。
第二天清晨,劉耀文的高燒退了。他醒來時,看見明漪靠在窗邊看書,晨光為她鍍上一層金邊。有那么一瞬間,他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劉耀文"水..."
他嘶啞地說。
明漪趕緊倒了杯水遞過去。劉耀文一口氣喝完,眼神復雜地看著。
劉耀文"你...一直在這里?"
宋明漪"嗯。"
明漪微笑。
宋明漪"感覺好些了嗎?"
劉耀文沒有回答,而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昨晚他留下的淤青已經變成淡紫色。他像是被燙到一樣松開手,別過臉去。
劉耀文"...對不起。"
明漪愣住了,沒想到這個滿嘴臟話的野孩子會道歉。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