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早上八點半我就來了,上午有兩臺手術(shù),兩個的術(shù)前準備都很復(fù)雜,往常要是這個時候梁院長通常提前一個小時就會到,可是今天第一個預(yù)約患者都已經(jīng)等了半個小時了,他還沒來,那個客人就鬧起來了,我就,我就上來找梁院長,沒想到一進,一進來……
秘書哽咽著回憶剛才的畫面,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杜城瞧她哭得厲害,掏了張紙巾遞過去,語氣平和了些。
杜城你最后一次見他什么時候
秘書最后是…上周五,下班之前,我跟院長說周一手術(shù)的事。他生活一向很規(guī)律,他周末是嚴禁我們打擾的
杜城平時上五樓的人多嗎
秘書連連搖頭。
秘書沒什么人,我們的電梯都只能到四樓,上五樓需要刷卡,只有我的卡可以上五樓,我需要上來定期幫他收拾房間。梁院長他這個人,他不喜歡陌生人到他這兒來
杜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另一邊,法醫(yī)何溶月蹲在尸體旁仔細檢查了一番,隨后站起身來,目光落到幾件證物上,杜城邁步走到她身邊。
杜城怎么樣?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嗎?
何溶月徑直蹲到沙發(fā)前面,盯著那只高腳杯端詳起來,杜城也跟著蹲下。
杜城有什么異常嗎?
何溶月有
何溶月這杯子被人動過
何溶月抬頭瞥了杜城一眼,語氣篤定。杜城豎起大拇指,夸道:
杜城厲害
何溶月拿起高腳杯,輕輕轉(zhuǎn)動著觀察,嘴上卻絲毫不留情面。
何溶月下次你要是再亂動現(xiàn)場的東西,我就報告給張局,讓她來治你
杜城不是,這不是我動的,這——
何溶月放下杯子,站起身來打斷了杜城的辯解。
何溶月死者的指甲里有紫紺,符合氰化物中毒關(guān)聯(lián)體征
杜城皺起眉頭,站到何溶月面前。
杜城中毒?是在酒里下的毒嗎?
何溶月又蹲回尸體邊,重新審視尸體的情況。
何溶月這個得回去化驗一下才知道,從尸冷和尸斑推測死亡時間在三十二到三十五個小時之間
杜城也就是…禮拜六晚上九點到十二點,對吧?
何溶月起身拿出板子,一邊記錄著尸體的情況,一邊點了點頭。
何溶月是這個區(qū)間
杜城聽罷,微微點頭,目光突然被柜子上圖紙吸引。他拿起圖紙,好奇地問道:
杜城這什么呀?
何溶月停下手中的筆,看向杜城手里的圖紙。
何溶月房屋結(jié)構(gòu)圖,你們新來那畫像師畫的
杜城瞪大了眼睛,眉毛挑了挑。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插入,眾人的注意力瞬間轉(zhuǎn)移。只見沈翊朝這邊走過來。
沈翊這房屋結(jié)構(gòu)有問題
沈翊接過杜城手中的圖紙,仔細比對著房子的內(nèi)部格局。
沈翊我跟樓下的戶型做了對比,這套房子明顯被改造過,除了我們能看到的空間之外,應(yīng)該還有個隱藏空間
杜城緊皺著眉頭四處張望,何溶月也抬起目光環(huán)顧周圍。
沈翊拿著圖紙快速走向隔壁走廊,大家緊跟其后。他走進去后,眼神落到四周的墻壁上,之后沈翊突然蹲下,從帆布包中掏出一根鉛筆和美工刀,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用美工刀將鉛筆刮下一點筆鉛,杜城看到后一臉不屑的轉(zhuǎn)過頭去。沈翊將刮下來的筆鉛放到墻邊,筆鉛不由自主地向左移動著,沈翊抬頭望向這面墻,站起身。
沈翊那個隱藏空間就在這面墻后面
何溶月隱藏空間和外部的溫差會形成壓強差,導(dǎo)致空氣流動,這方法不錯啊
何溶月對沈翊肯定道。
沈翊環(huán)顧四周,目光鎖定在墻壁上的一幅畫——《戴珍珠耳環(huán)的少女》。與此同時,身后傳來蔣峰用手敲打墻壁的聲音。
蔣峰不是,那請問怎么進去呢
何溶月順著沈翊的視線看向那副畫,疑惑開口。
何溶月你在找什么
沈翊破綻
何溶月戴珍珠耳環(huán)的少女
沈翊世人一直都以為這是珍珠耳環(huán),其實就是兩撇白色的顏料,你們仔細看,少女的耳垂和這個所謂的珍珠之間并沒有連接物,是維米爾利用錯覺欺騙了我們的大腦枕葉
蔣峰湊近看了半天,隨后扭頭看向沈翊。
蔣峰所以呢
蔣峰你得出了什么結(jié)論
沈翊依舊盯著畫中的細節(jié)。
沈翊這兩抹白色有磨損的痕跡
沈翊機關(guān)應(yīng)該就在…
他伸出食指輕輕按下畫中的珍珠耳環(huán),“咔嚓”一聲脆響驟然響起。大家紛紛轉(zhuǎn)頭向后看去,只見密室的門緩緩開啟,隱藏空間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