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珈彧…好多了。
姜珈彧真的?。?!
她抬頭,看向身邊依舊眉頭微蹙、一臉緊張的馬嘉祺,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這一路上,他的擔(dān)憂,他的照顧,他的小心翼翼,她都感受得到。
那份比她自己還要在意她是否難受的心情,像最溫暖的暖流,包裹著她。
她悄悄伸出手,輕輕勾住了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指。
馬嘉祺立刻察覺,反手就將她微涼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低頭看她:
馬嘉祺還是不舒服?
姜珈彧搖搖頭,借著夜色和周圍兄弟們刻意放緩腳步提供的微小空間,她踮起腳尖,飛快地、用氣聲在他耳邊留下兩個字:
姜珈彧…謝謝…哥哥。
聲音輕得像羽毛拂過,幾乎瞬間就消散在風(fēng)里,帶著殘留的虛弱和巨大的羞恥,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親昵與依賴。
說完,她立刻低下頭,耳根紅透,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只是緊緊回握住了他的手。
馬嘉祺的腳步猛地一頓。
周圍嘈雜的人聲、車輛聲仿佛瞬間被屏蔽。
那兩個字,輕飄飄的,卻像帶著千鈞重量,精準(zhǔn)地砸在他的心尖上。
不是在逗弄下,不是在交換條件下,甚至不是在清醒狀態(tài)下。
而是在她最脆弱、最依賴他、被他小心翼翼呵護(hù)過后,發(fā)自本能的一聲…
他猛地收緊手掌,將她的小手完全攥住。
胸腔里像是被什么滾燙的情緒瞬間填滿,澎湃激蕩。
他低下頭,試圖去看她的眼睛,她卻死死低著頭,只留給他一個發(fā)頂和紅得滴血的耳垂。
馬嘉祺沒有再追問,也沒有再逗她。
他只是無聲地收緊了手臂,將她更緊地?fù)蜃约?,下巴在她發(fā)頂極輕地蹭了一下。
所有的等待、所有的耐心、所有的“算計”,在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遠(yuǎn)超預(yù)期的回報。
走在前面的賀峻霖似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馬嘉祺那幾乎要融化在夜色里的溫柔眼神和微微揚起的嘴角,以及姜珈彧通紅的小耳朵。
他瞬間了然,用胳膊肘撞了撞旁邊的宋亞軒,兩人交換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偷偷笑了。
晚風(fēng)溫柔,燈火可親。
一場突如其來的暈車,打亂了“秋后算賬”的節(jié)奏,卻意外地催生了更甜美的果實。
至于那聲消散在風(fēng)里的“哥哥”,則成了只有兩人知曉的、刻在心跳里的秘密序章。
城市的霓虹溫柔地籠罩著下車的眾人,晚風(fēng)帶著初夏特有的暖意,輕輕吹拂著姜珈彧依舊有些發(fā)燙的臉頰。
那聲消散在風(fēng)里的“哥哥”似乎抽走了她最后一點力氣,也帶走了最后那點暈車帶來的不適。
只剩下一種虛脫后的柔軟和巨大的、無處遁形的羞恥感。
她死死低著頭,恨不得把整張臉都埋進(jìn)馬嘉祺的臂彎里。
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想象此刻他臉上會是怎樣的表情。
馬嘉祺的手臂在她腰間收得更緊了些,那力道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
他沒有立刻說話,只是微微側(cè)過頭,下頜極輕地蹭了蹭她的發(fā)頂。這個細(xì)微的動作,比任何語言都更能傳達(dá)他此刻澎湃的心潮。
隔著薄薄的衣料,姜珈彧甚至能感覺到他胸腔里那一下下變得沉重而清晰的心跳聲,咚,咚,咚,敲擊著她的耳膜,也敲在她的心上。
走在前面的兄弟們雖然刻意放緩了腳步,給他們留出一點空間,但那份八卦的雷達(dá)卻始終全開。
賀峻霖勾著宋亞軒的脖子,假裝在看路邊的廣告牌,眼角的余光卻拼命往后掃,壓低聲音興奮道:
賀峻霖聽到了嘛聽到了嘛?
賀峻霖剛才是不是有蚊子飛過去了?
賀峻霖嗡嗡的,好像是什么‘哥’什么的?
宋亞軒憋著笑,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
宋亞軒嗯,估計是只害羞的小蚊子,咬完人就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