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反應(yīng)似乎比剛才更……”
話未說完,他故意停頓,拇指在那極佳的觸感上不輕不重地摩挲了一下。
顏爵渾身一顫,猛地抽回尾巴連退兩步,他耳根通紅,瞪向蘇子卿的眼神里燒著明晃晃的怒火,卻又像撒嬌一樣,有些埋怨他太過火。
結(jié)果看到了蘇子卿身后的龐尊,心里突然不知道怎么辦,龐尊和蘇子卿的關(guān)系…算了,今天他什么都不管了,這一天是屬于他和蘇子卿的。
“你!”他咬牙,聲音里透出難得的厲色,但尾音卻莫名有些發(fā)顫。
蘇子卿慢條斯理地收回落空的手,指尖相互捻了捻,仿佛在回味那轉(zhuǎn)瞬即逝的絕妙觸感。
他看著眼前這人終于卸下那副風(fēng)雅假面,露出又氣又惱活色天香的模樣,心情大好。
“我在呢?!彼麘?yīng)得懶洋洋,眼神卻像盯緊了獵物的猛獸,充滿了侵略性和志在必得的興味。
“顏爵兄有何指教?莫非是反悔了?”
顏爵胸口起伏,盯著他,半晌,忽然極冷地勾了一下唇角。
“我可不會(huì)反悔。”他吐出六個(gè)字,意味不明。
扇面“啪”地合攏,指向小徑深處隱約可見的亭臺(tái)樓閣。
“既然今日如此有雅興,不如移步寒舍,品一品我新沏的茶?”他眼神幽深。
“我們……慢慢聊?!?/p>
蘇子卿挑眉,毫不回避地迎上他那暗流洶涌的目光。
這狐貍明明氣得要命,羞得要死,卻偏要擺出這副反客為主的架勢(shì)。
“求之不得?!鞭D(zhuǎn)頭看向龐尊。
“今天你回去吧,乖在家等我。”原本龐尊心里還有些醋意。
但聽到他說乖在家等他的時(shí)候,氣又消了,想著他果然還是在乎我的,他讓我在家等他,在家那是他們兩個(gè)的家。
乖乖的回家去了,至于沒有仙力這么遠(yuǎn)怎么回去,蘇子卿沒有想到,就算想到了也不會(huì)送,因?yàn)榇合豢讨登Ы稹?/p>
兩人看到龐尊走后,走進(jìn)了亭子。
亭子比遠(yuǎn)處看著更顯清雅,內(nèi)置一桌一凳,皆由天然古木粗略雕成,保留著原始形態(tài)。
桌上早已備好一套素白茶具,旁邊小爐正咕嘟咕嘟地煮著水,白汽裊裊,彌漫開一股清冽的帶著山間靈韻的茶香,稍稍沖淡了兩人之間那粘稠的曖昧與對(duì)峙。
顏爵行至桌前,衣袖輕拂,姿態(tài)重新變得優(yōu)雅從容,仿佛剛才那個(gè)被捏著尾巴尖發(fā)出羞惱悶哼的不是他。
他執(zhí)起砂銚,懸壺高沖,水流注入茶盞,激蕩起翠綠的茶葉翻騰舒展,熱氣蒸騰,模糊了他片刻的神情。
“子卿兄方才問我,是真風(fēng)雅,還是裝樣子?!鳖伨舸怪垌瑢W⒂谑种械牟枋?,聲音平緩,聽不出情緒。
“如今,可看出答案了?”
蘇子卿大馬金刀地在那唯一的木凳上坐了,身體微微后仰。
手肘搭在椅背上,目光依舊像黏在顏爵身上一樣,從他修長(zhǎng)的手指,到微微滾動(dòng)的喉結(jié),再到那截被衣衫遮擋卻更能引人遐想的尾巴根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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