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漪站在你的身后,看著那并不算特別寬闊、卻在此刻顯得無比堅定的背影,聽著你為她據(jù)理力爭、字字鏗鏘的話語,一股滾燙的熱流瞬間涌上眼眶,沖垮了所有的屈辱和寒冷。
她從未想過,會有人如此不顧一切地維護她,從未想過有人將她的傷疤揭開后,不是為了羞辱,而是為了替她正名!這個人,還是她朝思暮想、卻一直對她冷若冰霜的小女娘!
你說完,不再看面如死灰的樓夫人,轉(zhuǎn)身對著越后和眾位女眷夫人們的方向微微躬身,
“微臣失儀,驚擾皇后娘娘及諸位夫人雅興,請娘娘責(zé)罰?!?禮數(shù)依舊周全,但誰都聽得出那語氣中的冷硬。
越后早已將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明了。她淡淡地瞥了樓夫人一眼,對你溫言道:“伍侍醫(yī)心系病患,仗義執(zhí)言,何罪之有?倒是有些人,該好好管管自己的嘴了?!?一句話,定了基調(diào)。
你恭敬謝恩,不再停留。走過蕭元漪身邊時,腳步似乎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目光飛快地掠過她泛紅的眼眶,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和無奈,隨即又恢復(fù)了那副清冷疏離的模樣,快步離去。
蕭元漪望著你決絕離去的背影,手心的傷口再次攥緊,痛意襲來,卻遠不及心口的灼燒感。
你不顧一切的維護,像一把鑰匙,徹底打開了她情感的閘門。那冰冷的疏離,那刻意的回避,在此刻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她分明感受到你那隱藏在冰冷之下的、深沉而痛苦的情意。
她再也忍受不住這咫尺天涯的距離。
自那日后,蕭元漪的“病”似乎更勤了些。她不再滿足于等著你親自上門,甚至開始主動去太醫(yī)院“尋醫(yī)問藥”。
一次,她算準了你當值結(jié)束的時間,在太醫(yī)院外僻靜的回廊下制造“偶遇”。
“伍侍醫(yī)?!笔捲魯r住了正要匆匆離去的你。
你腳步一頓,有些不祥的預(yù)感,垂首行禮,
“蕭夫人?!?/p>
“妾身…今日覺得胸悶氣短,心緒不寧,不知侍醫(yī)可否……”蕭元漪看著你,目光灼灼,帶著不容拒絕的懇求。
你沉默片刻,終究無法硬起心腸拒絕:“夫人請隨微臣來值房?!?/p>
值房內(nèi),只有你們兩人。你端上“疏離”的架子,依舊隔著絲帕為蕭元漪診脈,指尖卻感受到她脈搏的異常急促。
診畢,你正要起身開方……
“清秋!”蕭元漪猛地抓住了你的手腕!這一次,她沒有隔著衣袖,溫?zé)岬恼菩闹苯淤N上了你微涼的皮膚。力道之大,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絕。
你不由得渾身一僵,下意識地想抽回手,
“夫人!請放手!”
“我不放!”蕭元漪的淚水瞬間涌出,聲音帶著破碎的執(zhí)拗,
“你告訴我!你明明在意我!宮宴上你為我擋下差役,詩會上你為我痛斥小人、你為我熬藥、為我試毒、還為我做飴糖……可你現(xiàn)在…為何要躲我?為何要對我說‘自重’?為何要裝作不認識我?!”
“夫人…您…您誤會了…”你的聲音不可控的帶著顫抖,眼神慌亂地躲避著,
“微臣…微臣只是盡醫(yī)者本分…”
“醫(yī)者本分?”蕭元漪凄然一笑,淚水滑落,
“那為何你看著我的眼神會痛?為何你為我包扎的手會抖?為何你聽到別人羞辱我時會怒?”
“伍清秋!你看著我!你敢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對我,只有醫(yī)者本分嗎?”
你被迫抬起頭,對上蕭元漪那雙盛滿了淚水的眼眸。那眼神中有痛苦、有絕望、更有深深的愛戀,可這不該有的“愛”卻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燙得你靈魂都在顫抖。
頓時,你所有的偽裝,所有的防線,在這雙眼睛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你張了張嘴想說這一切都是巧合,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千言萬語,萬般情愫,最終只化作眼底無法掩飾的、深沉的痛楚和掙扎。
你不敢說愛,因為那會將她拖入深淵。
你更不忍說不愛,因為那會將她徹底摧毀。
作者我個人覺得蕭元漪是一個敢愛敢恨、堅強不屈的女人,從她家被滅門被夫家瞧不起,果斷離婚二嫁程始能看出來。更有勇有謀,不畏強權(quán),她上戰(zhàn)場,為程家謀前程等等。還有帶著程少商去退婚,掌摑樓夫人那里,雖說是在理,可樓家位高權(quán)重,換做普通婦人或許會忍氣吞聲.....所以說文里人設(shè)雖然ooc,但是也沒有太偏離角色吧(偏就偏吧哈哈哈)蕭主任還是太有人格魅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