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飛來的認子劍
(朱露第一視角)
星羅帝國北境的風雪能凍碎魂獸骨頭,卻凍不住人心里的算盤。我捏著霍雨浩遞來的密信冷笑——戴浩親筆,字跡力透紙背,蓋著白虎帥印。
> “吾兒雨浩:見字如晤。為父愧對爾母子,三日后歸府相認。凡欺辱爾者,必百倍償之!”
“露露姐…”霍雨浩攥著母親霍云兒新繡的護身符,指節(jié)發(fā)白,“他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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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報里的“意外”
三日前,我用克扣的魂幣買通驛卒,將一封“匿名軍情”混入八百里加急戰(zhàn)報:
> “邪魂師團伙潛入星羅城,擄掠童男煉尸。其首目標:霍姓母子(疑與公爵府有舊怨),現(xiàn)藏西城漏巷。”
戴浩在尸山血海里拆封時,“霍”字像毒針扎進他眼底——霍云兒!當年那溫婉如水的女子,他醉酒后荒唐一夜的債!
*(情報半真半假:邪魂師是真,但目標是富商之子。霍家母子地址?自然是我“無意”泄露給邪魂師的…再讓雨浩“反殺”留活口,供詞直指公爵夫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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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巷中的“父子局”
戴浩踹開破門時,正撞見霍雨浩將匕首捅進最后一名邪魂師心口!血濺上少年蒼白的臉,藍眼睛在陰影里亮得駭人——像極了他當年獵殺第一頭千年魂獸時的眼神。
“雨浩…”戴浩聲音發(fā)顫。
霍雨浩猛回頭,匕首橫在胸前:“滾出去!”
我適時從柴堆后“踉蹌”撲出,肩頭紗布滲血(昨夜自己劃的):“雨浩別沖動!這位大人是來救…”
“救我?”霍雨浩盯著戴浩肩章上的咆哮虎頭,“白虎公爵?害我娘咳血等死的…不正是你戴家?!”
戴浩如遭重錘,目光掃過墻角病骨支離的霍云兒——她頸間掛著的,竟是他當年隨手塞的劣質護心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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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爐旁的“恨意馴化”
當夜,我按著霍雨浩跪在火爐前:“真想報仇?”
炭火爆出火星,映亮他眼底猩紅:“我要戴華斌母子血債血償!”
“蠢?!蔽夷胨樗幉莘笤谒滋齑蚨返挠賯?,“你一級魂力,拿什么償?”
他渾身僵住。
“戴浩的愧疚是把刀?!蔽野膺^他下巴逼他直視我,“讓他認你,用戴家資源喂飽你。等刀磨利了…”指尖劃過他喉結,“再捅進仇人心窩,豈不快哉?”
他瞳孔里翻涌的恨意漸漸沉淀,凝成淬毒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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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祖宴上的“好戲”
三日后白虎公爵府張燈結彩,戴浩當眾將族譜拍到霍雨浩面前:“從今日起,你名戴雨浩,序齒為三公子!”
滿堂死寂。公爵夫人指甲掐斷翡翠戒指,戴華斌金眸噴火:“父親!這野種…”
“閉嘴!”戴浩一腳踹翻案幾,“再敢欺辱雨浩母子,軍法處置!”
我藏在賀客中抿茶。戴浩這出戲唱得多好——既全了慈父人設,又用“軍法”堵了夫人報復的路。
(可惜…軍法管不了“意外”呢,戴華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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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里的“鎖鏈”
宴席散盡,我在后花園截住霍雨浩…現(xiàn)在該叫戴雨浩了。
“露露姐,”他眼底有浮動的躁郁,“認了這爹,我惡心?!?/p>
“惡心?”我忽然扯開他衣襟,露出心口未愈的刀疤,“比邪魂師的刀還惡心?”
他呼吸驟停。
“記住這疤?!蔽艺褐约褐讣庋?,在他疤痕上畫了道扭曲的符,“戴浩給你名分,我給你生路。想要力量復仇…”血符滲入皮膚,“就把自己拴在我裙帶上。”
他猛地扣住我手腕,力道大得駭人:“你早計劃好了?從救我娘開始…”
“是?!蔽矣鹜吹哪抗馕⑿?,“我要你成神,要你愛我,要你…永生永世逃不出這棋局?!?/p>
夜梟在枯枝上尖嘯。他忽然埋首在我頸窩,聲音悶如困獸:
“如你所愿…**我的執(zhí)棋人。**”
“棋子在棋盤落定,而執(zhí)棋人的指尖…已染上獵物的血與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