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燼·自由金(雪漠視角)
朱家祖宅的“冥火礦洞”圖騰在暴雨中流淌著血水,三千五百八十七條魂導(dǎo)鐐銬堆成小山。我踩過鐐銬堆,裂魂刀尖挑起名冊:“朱聞天直系血脈,六百三十一人?!北┯隂_刷著青石板,血水匯成溪流滲入刻著“忠孝傳家”的碑座裂縫。
“隊長!”熔巖巨斧魂師雷烈踹開祠堂門,斧面粘著半張撕下的族譜,“地窖發(fā)現(xiàn)暗道!抓回四十九個崽子!”他身后冰晶弓魂師凌霜的箭矢釘穿一個少年腳踝,那孩子懷里還死死抱著鑲滿蝕魂金的祖宗牌位。
【血篩·十刃】
1號刑場:演武場
雙刀魂圣林虎的鴛鴦鉞絞住朱長風(fēng)喉嚨:“老狗!柳茹給你的毒藥呢?”
朱長風(fēng)癱在雨水泥濘里,哆嗦著指向供桌香爐。毒藥專家青藤的武魂真身探入爐灰,藤尖卷出三瓶“蝕魂化骨散”——瓶底刻著戴華斌的虎頭徽!
2號刑場:宗祠
幻影豹魂師夜瞳的利爪剖開跪墊,棉花里爆出輻射金粉!財務(wù)魂師金算盤撥動驗毒儀:“純度夠炸平半座城!埋粉的雜碎呢?”
角落發(fā)抖的朱家庶子被幽冥鞭魂師影蛛拖出,鞭梢毒刺扎進他眼球:“說!誰讓你在皇后跪墊下埋雷?”
3號刑場:礦脈
大地暴熊魂師巖崗一拳轟塌假山!碎石里滾出七具朱家暗衛(wèi)尸體,每人心口插著日月帝國徽章匕首?!俺岳锇峭?!”巖崗熊掌碾碎頭骨時,毒霧魂師瘴癘的紫煙已裹住想逃的礦監(jiān)——皮肉在毒煙里化成綠水。
【馴奴令】
當最后一名反抗者被冰晶箭釘在“忠孝碑”上,八百名奴仆蜷縮在柴房發(fā)抖。我展開朱露用幽冥火漆封的手諭,魂力催動下字跡浮空燃燒:
“即焚奴契,賜金歸良?!?/p>
羊皮奴契在幽冥火中卷曲成灰時,老仆朱福突然撲向火堆!他枯手抓起滾燙的灰燼塞進嘴里,喉管被灼得嘶嘶作響,卻拼命吞咽:“自…自由…”
少年仆役阿石將剛領(lǐng)的十枚金幣死死按在額頭,對著皇城方向磕頭,血和雨水在金幣上淌成溪流。
抱著嬰兒的婦人春娘突然撕開衣襟,把金幣藏進襁褓最里層,哼起荒腔走板的星羅民謠:“金疙瘩呀銀疙瘩…娘娘賜的活命符呀…”
【老宅棺】
朱家?guī)旆康慕鸫u被空間魂導(dǎo)器吞噬一空,只剩那座掉漆的祖宅。我踹開吱呀作響的木門,霉味混著陳年藥氣撲面。
“珍珠…皇后娘娘的閨房在這。”雷烈巨斧劈碎拔步床,床板下竟藏著半罐發(fā)黑的麥餅——正是當年朱露在輻射營啃的那種。
青藤的毒藤突然刺穿墻壁!暗格彈開,里面躺著支鉑金流蘇簪(與朱露大婚鳳冠上那支同款),簪下壓著張泛黃的嬰兒畫像——眉眼酷似朱露,背面血書:“霍云兒之女,孽種當溺?!?/p>
我將流蘇簪扔給凌霜:“熔了打副鐐銬?!鞭D(zhuǎn)身時,影蛛的幽冥鞭正將朱家僅存的三十七名“順民”趕進祖宅。
“住滿十年不死…”我鎖上灌了蝕魂金液的玄鐵門,“賞你們…自由。”
【歸途燼】
返程飛艇穿越輻射云層時,金算盤突然驚呼:“少了一枚金幣!”
春娘襁褓里那枚金幣的監(jiān)控信號消失在平民區(qū)——她把它塞進了斗獸場尸體堆。
瘴癘的毒霧在艇艙彌漫:“要追回嗎?”
我摩挲著朱露手諭燒剩的殘角,上面幽冥火勾勒的貓爪印還燙著指尖。
“不必。”
飛艇掠過斗獸場穹頂?shù)膭x那,下方爆出民眾哄搶金幣的騷動。混亂中,那枚刻著珍珠徽記的金幣,正被一個斷腿老兵死死攥進掌心。
清算賬簿:
- 朱門血債:① 誅殺反抗者1128人(含暗樁47人)② 流放炮灰營1459人③ 囚禁順民37人
- 自由代價:焚毀奴契824張發(fā)放金幣8240枚(實發(fā)8239枚)
當飛艇降落在皇宮魂導(dǎo)坪,朱露立在夜風(fēng)里。她指尖捻著那枚“遺失”金幣的復(fù)制品,煙紫瞳孔映著平民區(qū)升起的騷亂煙柱。
“少的那枚…”她突然將金幣彈進我裂魂刀鞘,“本宮賞他了?!?/p>
刀鞘內(nèi)金幣撞出清鳴,混著朱家祖宅玄鐵門內(nèi)傳來的、用頭撞門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