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寫的好亂()
作者到時候再排一下順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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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的風帶著海的潮氣,卷著星軌草的清香,輕輕拂過兩人交握的手。白厄的掌心越來越燙,像揣著顆剛從爐子里取出的星子,連帶著星的指尖都泛起微熱。她看著杯子里懸浮的極光冰晶,忽然覺得那點冰涼根本抵不過此刻心里翻涌的暖意。
白厄嘗嘗?
白厄把自己那杯推過來。
白厄加了花蜜,沒那么烈。
星仰頭喝了一口。甜膩的花蜜混著星光的清冽滑入喉嚨,尾調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灼熱,像白厄此刻的目光——天藍色的眼眸里盛著夕陽的余暉,還有她的影子,清晰得讓人心跳漏拍。
白厄好喝嗎。
他問,聲音比平時低了些,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緊張。
星點頭,剛想說“比上次的好”,手腕卻被輕輕握住。白厄的手指修長,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拒絕的篤定,將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她能聞到他襯衫上淡淡的草木香,混著陽光曬過的味道,和藿光嶼的空氣完美地融在一起。
白厄星。
他低頭看她,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
白厄你走的那幾天,星軌草夜里會發(fā)光。
星愣了愣。
星它們不是只追著星軌動嗎?
白厄是,但那天晚上沒有星星。
白厄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腕。
白厄就像……在等你回來。
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規(guī)律得像某種心跳。星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忽然想起極夜星球的極光冰晶——同樣是清冷的光芒,卻在靠近時散發(fā)出驚人的暖意。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卻被白厄忽然湊近的呼吸堵在了喉嚨里。
他的吻來得比想象中更直接。沒有試探,沒有猶豫,帶著海風的咸澀和花蜜的甜香,輕輕花蜜她的唇上。像一片羽毛拂過,卻瞬間點燃了某種蟄伏已久的東西。星的眼睛倏地睜大,能看到他微顫的睫毛,還有眼底映出的、屬于她的驚愕。
她下意識地想躲,手腕卻被握得更緊。白厄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卻又小心翼翼,像是怕驚擾了什么。星能感覺到他微微顫抖的指尖,原來這個總是笑得沒心沒肺的少年,也會有這樣緊張的時候。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白厄才稍稍退開。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鼻尖相觸,呼吸交纏在一起。星的臉頰燙得驚人,能聽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比海浪聲還要響亮。
星……
她想說點什么,聲音卻細若蚊吟。
白厄忽然笑了,天藍色的眼睛亮得驚人。
白厄我不是騙子了吧?
星被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逗笑,剛才的慌亂瞬間消散了大半。她抬手捶了他一下,卻被他順勢抓住,十指緊扣。
星小白。
她仰頭看他,眼底的笑意還沒散去。
星你早就計劃好了,對不對?
白厄嗯。
白厄點頭,毫不掩飾。
白厄從你說要去極夜星球那天起。
星的心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了,軟乎乎的,帶著點酸,又有點甜。她想起那張星軌草抽新芽的照片,想起苗圃里亮得格外明顯的銀輝,原來不是錯覺。
星那極光冰晶呢?
她故意逗他。
星你是不是也知道我會帶回來?
白厄不知道。
白厄老實回答。
白厄但我知道你會回來。
夜色徹底漫了上來,第一顆星星在天幕上亮起。星軌草的葉片開始轉動,銀輝在暮色中連成一片,像鋪了滿地的碎光。白厄牽著她的手走下天臺,穿過苗圃時,星軌草的葉片輕輕蹭過他們的褲腳,像是在撒嬌。
白厄今晚住我這里吧。
白厄忽然說,臉頰有點紅。
白厄觀測站的客房好久沒收拾了,我房間有沙發(fā)。
星看著他緊張得手心冒汗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星好啊。
白厄的房間比她想象中整潔。書桌上擺著攤開的星圖,墻角堆著幾個培育星軌草的花盆,床頭柜上放著兩只疊在一起的馬克杯,杯沿還留著淡淡的椰奶漬。星認出那是她上次落下的杯子。
白厄我去給你找睡衣。
白厄轉身翻衣柜,背對著她的時候,耳朵尖紅得像要滴血。
星靠在門框上看他忙碌的背影,忽然覺得這樣的場景很安心。
夜里,兩人擠在書桌前整理觀測數據。白厄的電腦屏幕上是星軌草的生長曲線,星的屏幕上是極光冰晶的光譜分析。偶爾指尖相觸,會引來一陣小小的慌亂,然后是心照不宣的笑意。
夜深時,白厄堅持睡沙發(fā),讓星睡床。星看著那張窄窄的沙發(fā),皺了皺眉。
星一起睡床上吧,夠大。
白厄的臉“騰”地紅了,結結巴巴地說。
白厄不、不太好吧……
星有什么不好的?
星挑眉,故意逗他。
星我們不是已經……
白厄那、那不一樣!
白厄的耳朵更紅了。
白厄我怕控制不住……
星被他直白的話鬧得臉頰發(fā)燙,轉身鉆進被窩。
星想什么呢?我累了,要睡覺。
黑暗中,她聽到沙發(f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后是白厄低低的聲音。
——“星,晚安?!?/p>
——“晚安。”
其實星沒睡著。她能聽到沙發(fā)那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能感覺到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地板上,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星軌草香氣。她忽然想起第一次來藿光嶼的那天,暴雨傾盆,白厄舉著傘站在站臺,笑得像個小太陽。
第二天醒來時,星發(fā)現自己躺在白厄懷里。他不知什么時候挪到了床上,手臂牢牢地環(huán)著她的腰。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睡得很安穩(wěn)。
星沒有動,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她想起極夜星球的永夜,想起觀測站的壁爐,想起極光冰晶墜落的瞬間——那些曾經覺得無比震撼的風景,此刻都比不上眼前這個熟睡的少年。
白厄醒來時,對上的就是星含笑的目光。他愣了兩秒,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多親密,臉頰“唰”地紅了,手忙腳亂地想松開,卻被星按住了。
星別動。
星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星再抱一會兒。
白厄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乖乖地不動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兩人身上,暖洋洋的,像極了星軌草葉片上的銀輝。
白厄什么時候走?
他悶悶地問,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
星半個月后。中轉星有趟列車去星云帶,那里有新的觀測任務。
白厄嗯。
白厄應了一聲,手臂收得更緊了些。
白厄我會想你的。
星嗯。
接下來的半個月,兩人幾乎形影不離。一起去海邊采集星軌草的種子,一起在觀測站的天臺看日出,一起在苗圃里給新發(fā)芽的幼苗澆水。白厄教她辨認藿光嶼的星空,星教他調試極光冰晶的分析儀,日子過得平靜而溫暖。
列車鳴笛啟動時,星靠在窗邊,看著白厄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變成觀測站旁的一個光點。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種子項鏈。她的腳步或許會踏遍宇宙,但心里總有一處港灣,永遠亮著等待的光。
后來的日子,星依然在星球間穿梭。她看過會唱歌的星云,見過在火山里綻放的火焰花,記錄過暗物質掠過星球表面的軌跡。每到一個地方,她都會給白厄發(fā)去照片,有時是奇異的星空,有時是當地的植物,有時只是一句簡單的“我很好”。
而白厄的消息,永遠帶著霍光嶼的氣息。星軌草開花了,天臺上的望遠鏡看到了新的星座,或者是釀好了新的星露酒。他從不問她何時回來,卻總在她決定返程時,準時出現在港口,穿著那件淺黃襯衫,手里提著保溫桶,笑容比星光還要明亮。
星軌草永遠追逐星辰,而她的星辰,一半在宇宙深處,一半在那個天藍色眼睛的少年眼里。
——————————本篇完————————
作者蕪湖終于填完了一個坑(癱)
作者結尾還是太正經了()
作者應該癲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