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漸漸平息,操場上的枯草猶如銅絲般硬挺,四周一片寂靜,只余空氣中微微顫抖的絲發(fā)抖聲。一切顯得如此靜謐,與操場上那幾位少年的喧鬧形成了鮮明對比。
景初夏輕輕捂著頭,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頭頂陽光灼熱,映照得人有些發(fā)暈。這時(shí),張禹走上前來,關(guān)切地問道:'沒事吧?'
江曠的身影突然擋在景初夏面前,語氣冰冷:'她沒事,不用你管。'他的話刺破了空氣中的寧靜,張禹顯然有些生氣,問道:'江曠,你什么意思???'
江曠不以為然,面無表情地回道:'沒什么意思,就是怕你打擾到我和她說話。'
景初夏皺著眉頭,打斷了他們:'誰要和你說話?'江曠的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雙手插兜向景初夏走近,低垂的眸子里閃爍著戲謔的光芒。'喲,這么快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
景初夏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幾乎撞到墻角。'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江曠故意靠近,低頭看著她,目光中帶著一絲戲謔。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低聲說道:'怎么?怕我吃了你?。?
景初夏試圖推開他,江曠卻握住了景初夏的手腕,不讓掙脫,臉上的笑意更濃:'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不聽話啊。'張禹看到這一幕,有些憤怒,喊道:'江曠,你放開她!'
江曠瞥了一眼張禹,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再次看向我,眼中閃爍著調(diào)侃的光芒:'聽到?jīng)],他讓我放開你呢,你說我放不放開???'
景初夏急切地想要掙脫他的手,江曠卻握得更緊,猛地將她拉入懷中,低聲在她耳邊輕笑道:'別亂動,小心摔著。'她憤怒地推開他,江曠聳了聳肩,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你能不能淑女一點(diǎn)啊。'
她的情緒終于爆發(fā),氣呼呼地喊道:'江曠!你故意的吧。'江曠雙手插兜向景初夏步步逼近,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我故意什么了?難道不是你自己往我懷里撞的?'
景初夏語塞,只能憤憤地喊道:'自戀!'江曠雙手抱臂,語氣帶著調(diào)侃:'你懂什么!這叫自信!'
景初夏生氣地轉(zhuǎn)身就走,江曠快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哎呀,逗你的,干嘛這么認(rèn)真啊?'她推開他,冷冷地說道:'別碰我!'
江曠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然后慢慢放下手,嘴角微微上揚(yáng),聲音里帶著一絲討?zhàn)垼?好好,不碰你,那你別生氣了,嗯?'
她氣呼呼地往前走,江曠看著她的背影,覺得可愛極了,快步追上去,與景初夏并肩而行:'別走那么快,小心摔著。'
進(jìn)了教室,江曠還是不依不饒。景初夏我身邊坐下,用肩膀故意撞了撞她:'喂,別生氣了,晚上請你吃好吃的,行了吧?'
她懶得理會,只趴在桌子上。江曠從書包里拿出一瓶水遞給她:'喏,給你買的,別氣了。'她還是趴著,他直接用手戳了戳景初夏的臉,語氣中帶著寵溺:'別趴著了,再趴就成小烏龜了,起來喝點(diǎn)水吧。'
她輕輕推開他的手,江曠又把手伸回來,故意逗景初夏:'怎么?連手都不讓碰了啊,那我可要傷心了哦。'她抬起頭,瞪著他:'江曠,你有完沒完啊?'
江曠看著景初夏生氣的樣子,心里覺得好笑,表面上卻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哎呀,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嘛。'
上課鈴響起,景初夏趴在桌子上睡覺。江曠輕嘆一口氣,替她蓋上外套,然后拿出書來看:'真是的,就知道睡。'
老師叫江曠回答問題,他迅速站起來,對答如流,然后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yáng):'還好本少爺聰明。'
她睡得像死了一樣,江曠看著景初夏熟睡的樣子,無奈地?fù)u了搖頭,用筆輕輕戳了戳她的胳膊:'醒醒,別睡了,下課再睡啊。'
突然被老師點(diǎn)名回答問題,景初夏迷迷糊糊地站起來,江曠急忙把答案寫在紙上,然后傳給景初夏,同時(shí)小聲提醒:'快醒醒,老師叫你回答問題呢!'
景初夏迷迷糊糊地回答問題,居然答對了。江曠松了口氣,沖我豎起大拇指,小聲說道:'不錯(cuò)嘛,居然答對了,看來你還挺厲害的。'
下課之后,景初夏起身去廁所,江曠也跟著站起來,與景初夏一同去廁所:'一起唄,路上還能聊聊天。'
她和閨蜜往旁邊挪了挪,江曠則快步上前與她并肩而行:'怎么?和我一起走就這么不情愿?。?
看到景初夏挽著閨蜜的手臂,他語氣陰陽怪氣:'喲,還挽上了,怎么,怕我吃了你???'我和閨蜜聊著天,江曠故意擋住她們的視線:'聊什么呢,這么開心,跟我也說說唄。'景初夏推開他的臉,冷冷地說:'別擋視線。'
江曠被推開也不惱,臉上依然掛著笑:'你越不讓我擋,我越擋,你能拿我怎么樣?'景初夏瞪他:'你有病吧。'江曠微微彎腰與她對視,絲毫不懼她的眼神:'我要是沒病,怎么會認(rèn)識你這個(gè)麻煩精呢?'
景初夏提高音量,故意喊道:'死一邊去!'江曠聽到這話,眉頭緊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語氣調(diào)侃:'這么兇干嘛,我又沒招惹你。'
她翻了個(gè)白眼,繼續(xù)和閨蜜聊天,江曠看著景初夏無視自己,有些不爽,提高音量:'喂,你倆聊得夠多了吧,也該輪到我了吧!'
她頭也不回地說:'別打擾我們!'江曠伸手?jǐn)堊∥业募绨?,湊近景初夏的耳朵低語:'那我偏要打擾,你能拿我怎么樣?'景初夏回頭瞪他:'放手!'他不僅沒放手,反而摟得更緊,低頭看著景初夏,嘴角掛著壞笑:'這么兇干嘛,我這不是怕你走丟了嘛。'
閨蜜看到我們打打鬧鬧,露出姨母笑,江曠注意到后,故意裝作很親密的樣子,低頭對景初夏說:'你閨蜜都誤會了,你可別解釋啊。'
景初夏有些生氣,喊道:'江曠!你想死?。?見我真生氣了,他才松開手,裝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好啦,不逗你了,一會兒放學(xué)一起走吧?'她拉著閨蜜就走:'誰要和你一起走啊。'
林子川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聳了聳肩,自言自語道:'真是不知好歹,我這是關(guān)心你,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到了食堂,江曠端著餐盤在景初夏對面坐下,挑眉看向景初夏:'喲,這么巧啊,又遇到你了,這緣分可真是不淺啊。'閨蜜學(xué)著他的樣子說話:'喲~這么巧啊,又遇到你了,這個(gè)緣分真是不淺呀~'江曠扶了扶額頭,無奈地看向景初夏:'你閨蜜還挺有意思的哈。'
景初夏拉著閨蜜坐到另一邊去,江曠故意提高音量:'哎,別走啊,這么嫌棄我???'她瞪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很吵?'他夾起一塊肉放進(jìn)嘴里,邊嚼邊說:'我吵?我這可是關(guān)心你,別人求我我還不關(guān)心呢,你還不領(lǐng)情。'
景初夏瞪他:'誰稀罕你的關(guān)心?'江聽放下筷子,故作傷心地捂著胸口:'哎呦,我的心好痛啊,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閨蜜在旁邊偷笑,江曠看到后,故意湊到她那邊去:'誒,你笑什么啊,是不是也覺得我特別帥?。?
閨蜜憋著笑:'嗯嗯,對對,你最帥了~'景初夏一臉嫌棄,開玩笑道:'丑死了,看到你就想吐。'江曠眉頭一挑,裝出一副自戀的樣子:'你那是嫉妒我,嫉妒我長得帥,所以才會說這種口是心非的話。'
…………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氛,江曠和景初夏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總是這樣既親密又疏離,仿佛一根細(xì)細(xì)的線,隨時(shí)可能斷裂卻又總是糾纏在一起。在這段青梅竹馬的糾纏中,他們都在不斷地試探、磨合,卻始終無法真正擺脫彼此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