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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幻想  bl動漫小說  原創(chuàng)     

頂流只活在我的病歷里

無女主短集

影帝周予淮又獲獎了。 記者問他最想感謝誰,他對著鏡頭微笑:“我的經(jīng)紀人林朝,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全場寂靜,然后爆發(fā)出驚恐的竊竊私語。 “周予淮又來了……他經(jīng)紀人明明三年前就去世了?!?“每次得獎都這樣,瘋得不輕……” 閃光燈瘋狂閃爍,周予淮卻只看得見聚光燈下,那個穿著白襯衫、對他溫柔頷首的虛影。 林朝輕聲說:“予淮,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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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禮的現(xiàn)場流光溢彩,空氣里彌漫著香水、發(fā)膠和一種名為“成功”的虛浮熱度。水晶燈將光芒碎在每一個精心雕琢的笑容上,直到頒獎嘉賓念出那個毫無懸念的名字——“周予淮”。

掌聲雷浪般涌起,追光燈死死咬住那個從席間起身的男人。黑色高定西裝將他身形襯得愈發(fā)挺拔,幾步路的距離,卻像走過一條漫長的星光鋪就的血路。他臉上是無可挑剔的、近乎完美的微笑,溫和,矜貴,又帶著恰到好處的疲憊。只有極熟悉他的人,或許才能捕捉到他眼底那片雷打不動的空茫。

獎杯沉甸甸的,落入掌心是冰涼的觸感。他站定在麥克風前,目光掃過臺下無數(shù)張仰望的、艷羨的、復(fù)雜的面孔。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會場每一個角落,一如既往的優(yōu)雅沉著,感謝公司,感謝導(dǎo)演,感謝劇組同仁,感謝粉絲。

流程滴水不漏。

然后,他停頓了一下,那雙空茫的眼睛里,像是冰封的湖面驟然投入一顆暖石,泛起近乎溫柔的漣漪。鏡頭推近,給他眼部一個特寫,讓那瞬間的柔軟無所遁形。

“最后,”他聲音放輕,卻更清晰,“我想特別感謝一個人。我的經(jīng)紀人,林朝。”

場內(nèi)的氣氛微妙地凝滯了一秒。

周予淮恍若未覺,他的視線越過了無數(shù)人頭,定定地落在最前排一側(cè)的空曠處,那里只有一道冰冷的追光燈柱,以及空氣里飛舞的塵埃??伤粗抢铮袷强粗麄€世界中心。

“沒有他,絕不會有今天的我。”他微笑起來,是真正發(fā)自肺腑的笑意,驅(qū)散了所有疲憊與空茫,明亮得灼眼,“阿朝,這個獎,也是你的?!?/p>

死寂。

然后是瘟疫般迅速蔓延的、壓抑不住的竊竊私語,匯成一片嗡嗡的聲浪,裹挾著驚恐和難以置信。

“又來了……他又開始了……”后排一個女記者捂住嘴,聲音發(fā)顫。

旁邊的人臉色發(fā)白,猛扯她袖子:“小聲點!別被收進去!”

“可……可林朝不是三年前就……車禍去世了嗎?我當時還跟過這條新聞……”

“噓!每次拿獎都來這一出,公司公關(guān)都快瘋了!”

“說是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一直沒好……”

“我看就是瘋了……”

閃光燈瘋了似的爆閃起來,不再是單純的祝賀,更像一種殘酷的窺探,企圖從他臉上每一寸肌肉的顫動里,剖析出“瘋癲”的證據(jù)。白光密集得能刺瞎人眼。

周予淮卻完全置身于這詭異的騷動之外。那些議論、那些驚恐的目光、那些幾乎要炸裂的閃光,于他而言,不過是隔了一層厚玻璃的模糊背景音。

他看見了。

在那片過于明亮的燈柱下,細微的塵埃飛舞聚攏,勾勒出一個清瘦頎長的輪廓。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袖口隨意挽到手肘,露出清晰腕線。眉眼干凈,笑容溫和,正對著他,輕輕頷首。

是他記憶里最清晰的模樣,一絲未改。

是林朝。

周圍的尖叫、騷動、議論瞬間被拉遠、模糊、虛化,世界寂靜無聲,只剩下那道虛幻的光里的影子。

周予淮看著他,獎杯在掌心攥得滾燙,像一個終于找到家的孩子,眼角微微彎起,依賴全然。

他聽見一把清潤的、獨屬于那個人的嗓音,穿過三年時光的荒蕪與所有嘈雜,溫柔地落在他耳畔。

“予淮,我們回家?!?/p>

……

保姆車門沉重地關(guān)上,將外間所有喧囂與刺探一刀切斷。

車內(nèi)燈光明亮,卻照得人臉色發(fā)青。助理小陳縮在角落,大氣不敢出,手里捏著一板被摳得差不多的安眠藥,眼神慌亂地瞟著周予淮,又迅速垂下。

周予淮靠坐在寬大的座椅里,獎杯被隨意放在腳邊,反射著冰冷的光。他偏著頭,望著車窗外流動的城市霓虹,側(cè)臉線條在明明滅滅的光影里顯得有些脆弱。他的指尖無意識地在微涼的車窗上劃過,留下短暫的霧痕。

“阿朝,”他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像怕驚擾了什么,“下次的紅毯流程,你再幫我盯盯,品牌方那邊總覺得還能塞人……”

駕駛座上的司機肩膀猛地一顫,死死忍住沒回頭。

小陳的眼淚唰一下就下來了,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手里的藥板硌得掌心生疼。

周予淮卻像是得到了回應(yīng),輕輕“嗯”了一聲,嘴角牽起一點疲憊卻真實的弧度:“知道,累了就休息……聽你的?!?/p>

車窗的倒影里,只有他自己蒼白的面容,和窗外飛速倒退的、割裂的流光。

……

頂層公寓,空曠得能聽見呼吸的回聲。所有獎項和榮譽都被收在專門的房間里,林朝不許他擺得到處都是,說顯得浮躁。

周予淮洗了澡,頭發(fā)半干,穿著柔軟的睡衣,推開那間書房的門。

這里還維持著原樣。仿佛下一秒,它的主人就會端著咖啡推門進來,皺著眉頭說他某個行程排得太滿。

空氣里有淡淡的、熟悉的木質(zhì)香氣,那是林朝慣用的香薰的味道,周予淮一直沒讓它們斷過。

書桌上攤開著幾份泛黃的舊劇本,第一頁上,用凌厲的筆跡寫著密密麻麻的批注,是林朝的字。旁邊相框里,是很多年前,他們在一個小成本劇組的合影。那時的周予淮還是個青澀的新人,對著鏡頭笑得有些拘謹,林朝站在他身邊,一只手隨意地搭在他肩上,笑容溫和而篤定。

周予淮拿起相框,指腹輕輕摩挲過冰涼的玻璃表面,擦過那張永遠定格的笑臉。

他走到寬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璀璨的城市星河,繁華又冰冷。

夜風透過微開的窗縫吹進來,拂動他額前的碎發(fā)。

他靜靜地站著,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極輕地開口,聲音融進夜風里,幾乎聽不見。

“阿朝,今天……也很想你?!?/p>

窗外燈火無聲閃爍。

城市在呼吸,巨大的,冰冷的,與他無關(guān)。

身后,書房角落的陰影里,那個穿著白襯衫的身影似乎又悄然浮現(xiàn),溫柔地、沉默地注視著他孤單的背影。

夜還很長。

夢,或許也還沒有結(jié)束。

或者,它從未真正醒來。

……

床頭柜上,安靜地躺著一板少了幾粒的藥片,旁邊的水杯還剩一半。

月光透過紗簾,朦朧地灑進來。

周予淮陷在沉睡里,眉心卻緊緊蹙著,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呼吸時而急促,時而幾乎停滯。他在夢魘里掙扎,像是被困在無盡循環(huán)的漆黑回廊。

猛地,他倒抽一口冷氣,倏地睜開眼。

胸膛劇烈起伏,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輪廓,心臟狂跳得發(fā)痛。

一只手溫柔地伸過來,輕輕拭去他額角的濕汗。指尖的溫度微涼,卻真實得讓他瞬間顫栗。

“又做噩夢了?”

那把溫潤的、他刻在骨子里的嗓音,響在寂靜的臥室里,清晰得不容錯辨。

周予淮僵硬地、一點點地轉(zhuǎn)過頭。

月光下,林朝就側(cè)身坐在床邊,穿著那件他熟悉的灰色家居服,眼神里帶著清晰的擔憂和心疼,正低頭看著他。他的輪廓在微光里有些朦朧,卻無比真切。

“予淮?”見他愣怔,林朝又喚了一聲,眉頭微蹙。

周予淮猛地撐起身,死死抓住那只給他擦汗的手腕。皮膚相觸的地方,傳來溫熱的、活人的體溫。

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急劇收縮,聲音卡在喉嚨里,破碎不堪:“你……”手腕下的脈搏,隔著一層皮膚,穩(wěn)健地跳動著。

一下,又一下。

撞在他的指尖,燙得嚇人。

林朝任由他抓著,另一只手安撫地拍著他的背,語氣帶著無奈的縱容:“好了好了,只是個夢。我在呢?!?/p>

他的聲音,他的溫度,他的氣息……

周予淮猛地閉上眼,又用力睜開。

人還在。

不是幻覺。

巨大的、幾乎將他撕裂的狂喜和更深沉的恐懼同時攫住他,幾乎窒息。他嘴唇翕動,卻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只是更加用力地攥緊那只手腕,像是要確認什么,又像是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會像之前無數(shù)次那樣,化作煙霧散去。

林朝嘆了口氣,傾身過來,輕輕抱住他。

溫熱的體溫將他整個人包裹,帶著令他心安的氣息。

“予淮,”林朝的聲音貼在他的耳畔,清晰得像一個不容置疑的誓言,又輕渺得像一句遙遠的嘆息,“我說過的,我會一直陪著你?!?/p>

“永遠?!?/p>

月光無聲地漫過窗沿,在深色地板上淌出一灣冷冽的銀箔。

周予淮的指尖還殘留著觸碰“林朝”臉頰時的虛幻觸感,溫熱的,帶著活人般的彈性。那感覺太真實,真實到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沖撞著耳膜,嗡嗡作響??赡怯|感又消散得太快,快得像一場精心策劃的欺騙。

他猛地抽回手,指甲深深掐進自己的掌心,刺痛尖銳,試圖用這自虐的方式錨定現(xiàn)實。

“阿朝……”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在寂靜的房間里刮擦,“你……”

坐在床邊的“林朝”微微偏頭,眼神里帶著一如既往的、能將他所有不安都撫平的溫和笑意,還有一絲對他突然激動的疑惑?!霸趺戳耍繅趑|還沒過去?”他伸出手,想要再次觸碰周予淮汗?jié)竦念~頭。

那動作自然親昵,是三年里周予淮在每一個崩潰邊緣渴望了千萬次的救贖。

可就在那指尖即將觸碰到皮膚的前一秒,周予淮猛地向后一縮,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床頭板上,發(fā)出沉悶的一聲響。

不對。

哪里都不對。

記者們驚恐的低語、助理小陳崩潰的眼淚、司機僵硬的背影……無數(shù)碎片在他腦海里瘋狂旋轉(zhuǎn),最后定格在頒獎禮現(xiàn)場,那片為他而亮的、卻只照出塵埃的追光燈柱。

還有……三年前那通電話里,醫(yī)院冰冷程式化的通知。那塊蒙著白布的輪廓。墓碑上那張永遠不會再對他微笑的照片。

冰冷的現(xiàn)實像一把鈍刀,緩慢而殘忍地割開他用幻想包裹的傷口。

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眼睛死死盯著眼前這個“人”。

“你不是……”他牙齒咯咯作響,每一個字都耗盡力氣,“你不是……他……”

“林朝”臉上的笑容微微凝滯,像一張制作精良卻突然卡頓的面具,但那抹溫柔依舊頑強地掛著:“予淮,你說什么胡話?是不是又難受了?”他語氣里帶著擔憂,起身似乎想去拿水杯和藥。

“別動!”周予淮厲聲喝止,聲音因恐懼而尖利。

他死死盯著“林朝”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試圖找出破綻,找出非人的證據(jù)??墒菦]有。月光落在那人身上,投下真實的陰影,睫毛垂下時的弧度,衣料摩擦的細微聲響,一切都完美得無懈可擊。

除了……那份完美本身。

真正的林朝,眼角會有細小的紋路,熬夜看他劇本時下巴會冒出青色的胡茬,笑起來右邊嘴角會比左邊抬得更高一點,生氣時食指會無意識地敲擊桌面。

而不是像眼前這個,像一尊被月光賦予生命的、毫無瑕疵的蠟像。

“三年前……”周予淮的聲音顫抖著,每一個字都像是滾燙的炭,灼燒著他的喉嚨,“那場車禍……東郊隧道……”

“林朝”安靜地聽著,眼神溫柔而包容,仿佛在聽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久遠的故事。

“他們告訴我……你沒救過來……”周予淮的眼圈紅了,淚水無法控制地涌上,模糊了眼前完美的幻影,“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的……”

“遺體”兩個字,他說不出口。那太殘忍,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眼前這個……不知是什么的存在。

“予淮,” “林朝”輕輕打斷他,聲音依舊那么溫和,卻透出一股讓周予淮血液凍結(jié)的平靜,“那只是一場意外。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在這里,不是嗎?”

他重新坐下,目光落在周予淮劇烈顫抖的手上:“我答應(yīng)過你的,會一直陪著你。我不會食言?!?/p>

承諾。陪伴。

這是周予淮三年來唯一的精神支柱。

可現(xiàn)在,這支柱變成了最深的恐怖。

他眼睜睜看著“林朝”再次伸出手,越過那段冰冷的月光,目標明確地,指向床頭柜上那板白色的藥片。

“你太累了,需要休息?!?“林朝”的聲音像溫暖的潮水,要將他溺斃,“吃了藥,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那板藥。

小陳每次遞給他時,眼神都充滿了不安。醫(yī)生再三叮囑的劑量。還有每次服藥后,那些愈發(fā)清晰、愈發(fā)長久的“陪伴”。

一個可怕的念頭,如同毒蛇,驟然鉆入周予淮混亂的腦海。

他的目光猛地釘在那板藥上,瞳孔縮緊。

是不是……是不是因為這些藥……

還是說……因為他真的太想太想了……想到……自己給自己造了一個牢籠?

“不……”他猛地揮開“林朝”伸向藥片的手,盡管那只手在他看來如此真實,揮過時卻只帶起一片虛無的空氣,沒有任何實質(zhì)的觸感。

“林朝”的手停在半空,終于,他臉上那完美無瑕的溫柔面具,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不是憤怒,不是猙獰,而是一種深沉的、無底的悲傷。他看著周予淮,眼神像一個被遺棄的孩子。

“予淮,”他輕聲問,聲音飄渺得如同窗外漏進的夜風,“你不要我了嗎?”

這句話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準地刺入周予淮心臟最柔軟的地方。

他要。

他怎么能不要?

那是他的阿朝??!是他黑夜里的光,是他活下去的全部意義!

巨大的痛苦和依戀海嘯般席卷而來,瞬間沖垮了他剛剛艱難建立起來的、搖搖欲墜的理智堤壩。

眼淚終于決堤,洶涌而出。他像個迷路已久、受盡委屈終于找到家的孩子,崩潰地哭出聲,身體蜷縮起來,劇烈地抖動。

“要……我要……”他語無倫次,伸手胡亂地在空氣中抓撓,想要抓住那片虛無的衣角,“阿朝……別走……別留下我一個人……我受不了……”

那只停頓在空中的、虛幻的手,終于再次落下,輕柔地、一遍遍撫摸他的頭發(fā),帶著無盡的憐惜和……某種深藏的、冰冷的慰藉。

“好,我不走。” “林朝”的聲音恢復(fù)了那種令人心安的溫度,“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把藥吃了,好好睡吧,我就在這里陪著你?!?/p>

周予淮淚眼模糊地抬起頭,透過一片水光,他看到“林朝”拿起那板藥,熟練地摳出一粒,又端起水杯,遞到他嘴邊。

那雙他愛了一整個青春的眼睛,正無比專注地、充滿愛意地凝視著他。

誘惑巨大得像一個甜蜜的深淵。

現(xiàn)實痛苦得像一把永不拔出的銹刀。

周予淮顫抖著,張開嘴。

冰冷的藥片落在舌根,泛起熟悉的苦澀。

他接過水杯,溫水混著淚水一起咽下,將那粒小小的、能為他換來“永恒”的白色圓片,送入了喉嚨深處。

他躺下來,縮進被子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床邊的人,生怕一閉眼,他就會消失。

“林朝”為他掖好被角,手指虛虛拂過他的臉頰,哼起一首模糊的、調(diào)子很老的歌謠。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剛簽下周予淮,兩人擠在狹小的出租屋里,周予淮因為壓力太大失眠時,他偶爾會哼起的調(diào)子。

歌聲溫柔,虛幻,是只有他能聽見的安魂曲。

藥效很快發(fā)作,沉重的困意如潮水般淹沒上來。

周予淮的意識開始模糊,視野里“林朝”的輪廓在月光下漸漸變得透明,仿佛隨時會融化在光線里。

可他嘴角卻扯起一個極其安心、甚至帶著幸福意味的弧度。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被角,囈語般喃喃:

“阿朝……別騙我……”

床邊的身影微微一頓。

那雙凝視著他的、溫柔的眼睛里,似乎掠過一絲極其復(fù)雜的、人類無法解讀的情緒。

最終,它化作一聲更輕、更縹緲的嘆息,消散在月光里。

“睡吧,予淮?!?/p>

“我永遠都在?!?/p>

月光冰冷地照耀著床頭柜。

那板白色的藥片旁邊,安靜地躺著一本病歷。

攤開的那一頁,醫(yī)生潦草的字跡書寫著診斷:

【持續(xù)性復(fù)雜喪痛障礙(Prolonged Grief Disorder)伴嚴重分離性現(xiàn)實感知障礙……患者堅信已故者仍以實體形式存在并與之互動……藥物干預(yù)效果不佳,幻覺內(nèi)容日益固定且詳細……】

診斷日期,是兩年零九個月前。

窗外的城市早已沉睡,萬籟俱寂。

只有這間臥室里,一場只有一個人在場、卻持續(xù)了三年的大型告別式,仍在無聲地上演。

或許,永不會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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