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下,趴好?!?/p>
破空聲緊隨其后,狠狠的一下落在蕭子歌身后,那里立馬浮現(xiàn)一條檁子。
前面的二十下不過是小打小鬧,從這下開始才是真正的懲罰。
數(shù)據(jù)線的威力與蕭子歌所料無二,果然不容小覷——打在身后就像生生撕裂了皮膚,所到之處如油潑過一般,火辣辣的疼直往身體里鉆。
本以為卓起會有停頓,蕭子歌還未準(zhǔn)備好,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悶哼從他的喉嚨溢出。
在蕭子歌時刻嚴(yán)陣以待后,卓起又改變了打法,打過一下便停頓數(shù)十秒,讓蕭子歌吃夠疼痛。
他本不想用這般折磨人的打法,但蕭子歌的意圖真是氣到他了。
又是一聲悶哼,無他,疼的受不住了而已,這刺痛太過明顯。
蕭子歌終于想明白了為什么是趴在桌上而不是撐在墻面,因為這種程度的懲罰,只怕不超過五下他就會壞了姿勢。而身后,好像因為他想明白了這個而更疼了。
“你若是再咬著嘴唇,為師不介意加罰?!?/p>
冷冷的語氣,明晃晃的警示。
蕭子歌自然不敢繼續(xù),迫于身后的疼,只好咬著一點袖口,試圖緩解一下疼痛。
這數(shù)據(jù)線真是比藤條還難捱,終于挨完十下,蕭子歌才松了一口氣。
十條檁子如浮雕一般清晰可見,蕭子歌已然是出了一身冷汗。
卓起又出去了,不過這次帶回來的是一杯溫水。他知道蕭子歌不會有什么力氣自己起來,就把水杯遞到蕭子歌嘴邊。蕭子歌也是順從的小口泯著水。
一點一點,半杯見底。
“還要嗎?”
蕭子歌輕輕搖搖頭,他沒什么說話的力氣了,現(xiàn)在只想休息一會。
卓起把水杯放在輕易不會碰到的地方,繼而開口:“不是說學(xué)業(yè)不重要,但更重要的前提是自己,若是自身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談何學(xué)業(yè)……”看著蕭子歌被汗水打濕的劉海,卓起不免心疼,接下來的話也柔軟起來:“為師又會多心疼……”
聽到這話,蕭子歌瞬間紅了眼眶,開始還覺得師父小題大做,原來不過是在乎之人擔(dān)心,轉(zhuǎn)而又覺得自己剛剛鬧脾氣一聲不響態(tài)度實在不好,心下不免自責(zé)起來。
“休息十分鐘,接下來算總賬?!?/p>
嚴(yán)肅的語氣硬生生讓蕭子歌把眼淚憋了回去,然后,大腦宕機……
怎么……還有賬呢?
蕭子歌還發(fā)愣時,時間已悄然流逝。
“看來你并不知錯在何處?!北涞恼Z氣響起。
蕭子歌心里一顫——看來師父已經(jīng)很是生氣了。
“是……在穿越左右?”蕭子歌試探著問。
眼下發(fā)生的大大小小的事都已罰完,如果還有,那必然是穿越之前。而師父向來一錯不二罰,之前的事都已罰完……如此一來,只能是穿越那時了。
“哦?你要是能想出來,為師便不罰?!?/p>
卓起沒想到蕭子歌能說出來,他也順理成章的認(rèn)為蕭子歌知道自己哪里不妥,甚至那錯是權(quán)衡之下做出的行為,便也有些欣慰。更何況自家徒弟打狠了心疼的還是自己……
可蕭子歌根本不像卓起想的這般,他根本不知自己所犯何事,聽到師父說可以不罰,覺得不是什么大事,自己大抵是怎么想也想不出的,而且就算罰也罰不了太狠,故而思索片刻后便任命似的等候發(fā)落:
“子歌愚鈍,想不出?!?/p>
見蕭子歌這般態(tài)度,卓起強壓的火氣也升上來幾分——分明是僥幸心理、拒不悔改。
想著萬一是蕭子歌真不知道,不能誤會了小徒弟,便引導(dǎo)著:
“為師趕到井邊時看到了那把帶血的劍,那做工顯然是宮里的,是侍衛(wèi)的……太子帶的人受傷的就不可能是太子……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