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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到跟前，奶奶拉著他的手坐下，眼神里帶著懇求。

奶奶“小池這孩子看著大大咧咧，其實心細得很，也犟。”

奶奶“她從小就受了不少委屈，在外面一個人不容易?！?/p>

奶奶“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以后……以后麻煩你多照看她點?！?/p>

王楚欽的耳朵一下子紅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鄭重地對奶奶說。

王楚欽“奶奶您放心，我會的?！?/p>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趕緊低下頭假裝整理床單，指尖卻在被單上掐出淺淺的印子。

馬嘉祺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擦碗布，看見這場景，他默默地轉過身，擦碗布在手里攥成一團。

該收拾東西了。

我的背包很簡單，幾件換洗衣服和奶奶塞的土特產，王楚欽的包比我的大，里面除了他的東西，還有昨天在鎮(zhèn)上給小槐買的貓糧。

馬嘉祺幫我把背包拉鏈拉好，手指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背，像觸電似的立刻縮了回去。

走到門口時，奶奶拄著拐杖站在門檻上，小槐被她揣在懷里，腦袋從衣襟里探出來，好奇地打量我們。

奶奶“路上小心?！?/p>

奶奶“到了給我打電話?！?/p>

奶奶的聲音有點抖。

馬嘉祺“奶奶您進去吧，外面冷?！?/p>

我強忍著眼淚，擠出個笑臉。

王楚欽跟奶奶道別后，輕輕拉了拉我的胳膊。

王楚欽“走吧?！?/p>

我跟著他往前走，每走一步都覺得背后有目光追著。

剛走出胡同口，就聽見奶奶在身后喊。

奶奶“等等！”

我們停下腳步回頭，奶奶看著馬嘉祺說。

奶奶“嘉祺，你送送你姐他們去車站，別打車了，浪費錢?！?/p>

馬嘉祺愣了一下，隨即點頭。

馬嘉祺“好?！?/p>

他轉身去開車時，我看見他耳根紅得厲害。

風卷著細雪沫子打在臉上，有點疼。

我把圍巾往緊裹了裹，王楚欽突然解開自己的圍巾，繞在我脖子上，兩圈，把半張臉都埋進去。

王楚欽“你昨天不是說有點感冒嗎？”

他的手指碰到我下巴時，我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他的指尖帶著點涼，卻讓我耳根發(fā)燙。

莫池林“不用，我不冷?！?/p>

我想摘下來，被他按住手。

王楚欽“戴著?！?/p>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眼睛在晨光里亮得像浸了水的黑曜石。

王楚欽“到北京再還我?！?/p>

馬嘉祺把車開過來時，圍巾還在我脖子上繞著，王楚欽身上只剩件單薄的衛(wèi)衣。

我坐進后座，看著他拉開副駕駛車門，心里像塞了塊沒化的糖。

車子開得很慢，鄉(xiāng)間小路坑坑洼洼，顛得人晃。

誰都沒說話，車廂里只有發(fā)動機的轟鳴和窗外呼嘯的風聲。

我看著窗外飛逝的白楊樹，樹干上還留著小時候我們刻的歪歪扭扭的名字，莫池林和馬嘉祺挨在一起，中間被人用小刀劃了道線。

快到鎮(zhèn)上時，馬嘉祺突然開口，聲音有點干澀。

馬嘉祺“你……在北京還好嗎？”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主動搭話。

……

68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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