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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看王楚欽，他正飛快地收回手，對著孫穎莎豎起的大拇指還沒完全落下，見我看過來，手猛地貼回褲縫。

表情瞬間變得一本正經(jīng)，像是剛才那個偷偷比手勢的人不是他。

莫池林“我還是不麻煩他了?！?/p>

我把圍巾往脖子里緊了緊，羊絨的料子蹭著下巴，有點癢。

王楚欽“不麻煩不麻煩。”

王楚欽立刻接話，聲音比平時亮了些。

王楚欽“你在我這里從來不是麻煩。”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這話太直白，又補充道。

王楚欽“再說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也不安全?！?/p>

我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論起不安全，他剛才結賬時慌慌張張差點碰倒杯子的樣子，倒更像個需要人照看的。

許昕已經(jīng)拉開了門，冷風卷著雪沫子灌進來，他縮了縮脖子。

許昕“就這樣吧，大頭不準欺負小莫記者。”

王楚欽連忙點頭，耳朵尖在暖黃的燈光下泛著紅。

王楚欽“肯定不會?！?/p>

樊振東發(fā)動了車子，在雪地里亮起尾燈。孫穎莎搖下車窗沖我揮手，紅色的身影在暗色里格外顯眼。

孫穎莎“漂亮姐姐再見！”

莫池林“再見?！?/p>

我朝她擺手，看著車子慢慢匯入街燈的光暈里，輪胎碾過積雪，發(fā)出“咯吱”的輕響。

店門在身后關上，隔絕了里面的暖意和羊肉香。巷子里很靜，只有雪落的聲音，還有遠處偶爾傳來的車鳴。

路燈的光被雪霧漫反射，在地上鋪成一片模糊的橘黃，我們倆的影子被拉得很長，腳尖幾乎要碰到一起。

王楚欽“走吧?！?/p>

王楚欽率先邁步，黑色運動鞋踩在雪上，留下深淺不一的腳印。

他走得很慢，刻意配合我的步速，羽絨服的拉鏈沒拉嚴，領口露出點白色的內(nèi)搭，被風掀起個小角。

我跟在他身側，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不是香水，像是洗衣液混著點陽光曬過的氣息，很干凈。

莫池林“頭發(fā)上有雪?！?/p>

我抬手想幫他拂掉，指尖剛要碰到發(fā)梢，他突然轉過頭，我們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

他的呼吸落在我手背上，帶著點啤酒的微苦和羊肉的暖香，我下意識縮回手，指尖有點燙。

他大概也愣了，眼睛睜得圓圓的，像受驚的小鹿，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抬手胡亂揉了揉頭發(fā)。

王楚欽“是嗎？沒注意?！?/p>

我移開視線，看向巷口，那里停著幾輛出租車，車頂積著薄薄一層雪。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腳步慢下來。

王楚欽“剛才莎莎說的是真的，我確實要打車回去，順路的?！?/p>

莫池林“不順路吧。”

我記得之前采訪時聽孫穎莎說過，他們訓練基地在南邊，我住的地方偏北，幾乎是對角線。

他像是被戳穿心思，手又開始蹭褲縫。

王楚欽“也……也不算繞太遠。”

……

86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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