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傲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林秀秀的鼻尖,他額角的青筋暴起,聲音壓得極低卻掩不住那股怒火。
景天傲林秀秀,你不要太過分!
奢侈品店里,水晶吊燈的光芒灑在幾人身上。林秀秀不僅沒退后半步,反而微微揚(yáng)起下巴,紅唇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林秀秀我就過分,怎么了?
她抬手將一縷碎發(fā)別到耳后,站在她身后的宋亞軒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一個溫婉卻不容置疑的女聲突然插入,沈媛從鉑金包里抽出一張黑卡,徑直遞給宋亞軒。
沈媛刷這張,宋同學(xué)。
宋亞軒沒有立刻接卡。他生得高挑清瘦,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休閑褲穿在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干凈氣質(zhì)。
他先是看向林秀秀,眼神里帶著詢問。
林秀秀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對著宋亞軒的方向微不可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宋亞軒這才接過沈媛的卡,轉(zhuǎn)身走向收銀臺。他的背影挺拔如松,動作不卑不亢。
沈媛看著兩人的互動,嘴角顫了顫。
景天傲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作為景氏集團(tuán)的二少爺,他何曾被人這樣無視過?他攥緊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正要發(fā)作。
沈媛天傲。
沈媛輕喚一聲,眼神卻凌厲如刀。那目光里包含著警告和某種更深的東西。
景天傲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最終只是惡狠狠地瞪了宋亞軒一眼,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他身后兩個跟班面面相覷,匆忙跟上。
等景天傲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口,沈媛轉(zhuǎn)向林秀秀。
沈媛秀秀。
沈媛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眼角微微彎起,露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社交笑容。
沈媛上周馬術(shù)俱樂部的春季酒會怎么沒見到你?
林秀秀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新包的金屬鏈條,指甲上淡粉色的珠光在燈光下閃爍。
她歪了歪頭,笑容甜美卻帶著刺。
林秀秀我最近改玩擊劍了,對騎馬這種...老派活動提不起興趣。
沈媛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她伸手將一縷頭發(fā)別到耳后,露出梵克雅寶的耳釘。
沈媛真可惜,那天李部長的公子還特意帶了匹阿拉伯純血馬。
她意有所指地補(bǔ)充。
沈媛就是上個月在拍賣會上贏過令尊出價的那匹。
宋亞軒剛要開口,沈媛便自然地向前半步。
沈媛說起聚會,秀秀你也要參加嗎?
她刻意壓低聲音,像是話中有話的告訴林秀秀。
林秀秀的指尖在包鏈上收緊,臉上的笑意淡淡,沒有過多的表情。
林秀秀自然。
沈媛那真是...太好了。我很期待會是哪個男生能有幸和你一起去。
畢竟出席那種宴會,自然少不了男伴。沈媛說完,將目光在宋亞軒身上短暫停留,接著燦燦的向林秀秀告別離開。
沈媛踩著細(xì)高跟快步走向商場地下車庫,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格外清脆。她的臉色在離開林秀秀視線后徹底陰沉下來。
沈媛該死的林秀秀...
她咬牙切齒地低語,手指幾乎要將鉑金包的鏈條捏斷。